日落于西,后山在落日的余晖之下,如沐圣衣,翠玉碧绿的竹子在落日的映照下,更显得金翠通透。
莫离伸着懒腰结束了一天的修行,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啊~”
莫离寻声冲出门去,发现前方有人倒在血泊之中。莫离上前,将此人翻身,露出正面。居然是时进师弟,其双眼瞪得如牛眼般大,面呈惊状,胸上插着一把匕首,身上多处剑伤,衣袍撕裂。
莫离伸出手,探了探时进的鼻息,气息全无,显然是死了。顿觉心中不妙,这时进师弟平时并无甚交集,此次死在他门前必有祸事。
莫离暗道,这是有人不想他留在玄天宗啊。到底是谁呢?是祁连之,还是方天白?怎么办?该如何处理呢?把时进师弟的尸体就此掩埋?不行,如此做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还是去禀告轩长老吧。
刚一转身,莫离便见到,轩长老与一帮师兄急匆匆的过来。
轩长老见时进躺在血泊之中,而莫离那洗得发白的长衫和双手沾血,刚欲开口说话。
只听,方天白身边的丰多虚指着莫离大声说道:“莫离,你居然如此狠心,残害时进师弟!”
“我早就说,莫离阴险狡诈,虚伪奸佞。”祁连之冷笑着说。
“回禀轩长老,弟子并没有残害时进师弟。“
莫离话没说完,只听丰多虚打断道:“休要狡辩,若不是你做的,还能有谁?轩长老,莫要放过这凶手。”说完,丰多虚向轩长老抱拳说道。
轩长老犯难,出了命案,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给众弟子和师门一个交待。然而,莫离手持紫云令,就等于有了紫云真人这个靠山。从现场的证据来看,莫离有很大的嫌疑。时进死在莫离屋前不远处,莫离双手和衣服都沾染血迹。此事究竟该如何处理,如果处理不当,或是南平众弟子悠悠之口,或是得罪紫云真人和云霄峰一脉,要知道紫云真人可是连掌门真人都要礼让三分的大人物。
众人私底下窃窃私语。或是道莫离真是凶狠,居然连这么老实巴交的时进师弟都能杀害;或是疑问,时进师弟和莫离究竟有怎样的恩怨;或是害怕,回想以前是否得罪过莫离,怕其报复;或是认为莫离是无辜的,平时素来不与人结缘,也很少于大家打交道,怎么可能下次杀手。
“莫要胡说,我师兄是不会杀人的。”拓跋玉见众人都心怀鬼胎一般,不禁大声说道。
“拓跋玉,你可不要被莫离这厮给蒙骗了,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人群中一人冷冷的笑道。
“是谁?我师兄为人正派,岂会下次杀手,我看就是栽赃陷害我师兄。”拓跋玉不满道。
“金叔,证据摆在眼前,我们不得不信啊。”方天白意味深长地说。
“方天白,你什么意思?”拓跋玉看方天白在催促轩长老定案,冲着方天白不满道。
“轩长老,弟子有一言。”姬少阳走出人群说。
“少阳,不妨直言。”轩长老见姬少阳开口,回道。
姬少阳在时进尸体旁,走了两圈,又蹲下身扒开时进胸前那多出剑伤的衣服,随后又撸起时进双手的袖子,看了看,之后又站起来双眉紧锁,走了几圈之后,又看看了周围的环境,踱步思索。
众人见姬少阳又是蹲下,又是站起踱步,一言不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姬少阳这是在干嘛?”
“我看他是在故弄玄虚吧!”祁连之不屑地说。
“听说姬少阳与莫离交好,曾经他们还在一起论道。”
“说不定,这姬少阳是想帮莫离洗脱嫌疑吧?”
“哎,我说这莫离真的杀了时进师弟吗?姬少阳能帮他洗清嫌疑?”
“不好说,不好说啊!”
金长老见人群中,嘈杂一片,而这姬少阳半晌不说话,不禁咳了一声。
“少阳,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姬少阳的思绪被打断,见众人都注视着他,回禀道:“轩长老,各位师兄、师弟,我刚才探查了一下时进师弟的尸体,发现时进师弟的尸体早已僵硬,身体隐约显露尸癍,说明距离死亡时间失少有两个时辰;除此之外,这周边虽然有打斗的痕迹,但这并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什么?不是案发第一现场,姬少阳为了给莫离洗清嫌疑也真敢说。”
“姬少阳,你少胡诌,你看着竹子、这地上的脚印和这砍断的树枝,以及时进这身上这身上的多出剑伤,还不能说明这是第一现场?”丰多虚指着现场的这些被砍断的树枝和竹子说。
“少阳,时进师弟尸骨未寒,沉冤未雪,你莫要欺他。”方天白说。
“就是,时进师弟一向与人为善,说话得摸摸良心。”祁连之附和道。
姬少阳看了丰天虚、方天白和祁连之一眼,随即对轩长老说道:“轩长老,刚才丰师弟所说不无道理。不过,时进师弟身上有两处剑伤十分可疑。第一处事后背,第二处是胸膛。按照伤口的深度和宽度,利器必然是这把匕首无疑,不过两个伤口明显有时间差。后背的伤口周边血痂已经凝结,而胸前的伤口仍有鲜血溢出,显然胸前的伤口是后补上去的。其他的剑伤与胸前的匕首所刺的一刀如出一辙。”
“这能说明?”轩长老问。
“弟子大胆猜测,凶手与时进师弟是相熟之人,由于某些原因起了冲突,因此凶手偷袭了时进师弟,用匕首从后背刺了时进师弟一刀。随后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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