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方祭倒地的那一刹,何风等人扑了上去,悲痛欲绝。
不知何时,天地间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悲伤,变得昏暗起来,一阵清凉的小雨从空中飘落下来,干燥的地面开始积水,东方祭的这些师弟们有的抱着他痛哭,有的怔怔发呆,有的则是掩面不忍看到眼前的场景。
整个人群变得安静无比,这些人全身湿透,脸上一道道水痕迹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青玄子、百草真人、定阳真人和静华仙子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该说些什么。虽然生死他们早已看透,但是眼看着东方祭在眼前死去,仍然遮掩不住内心深处的悲痛。
而那些弟子此时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以想象东方祭如此高的修为就这般死了,死的如此悲凉。他们为东方祭和白静的情义所动容,他们也在扪心自问,若换做自己,是否还会为了所谓的正义,而与白静相恋,是否还会为了白静舍身忘死呢?
他们心中没有答案!
细雨婆娑,众人静静的站在这里,不知过了多久,静华仙子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何风的肩旁,说道:“风儿,幕白,带他们回云霄峰吧!”说完,转身便离开,细心的弟子不难发现,静华仙子的双眼微红。
定阳真人、百草仙人也是一阵叹息,一句话没说,直接朝着各自的山峰飞去,围着他们离去的还有那些诸峰的弟子。
青玄子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在离开之前,他说:“祭儿的仇,玄天宗势必会找他们讨个公道。”
何风擦了擦眼里,上前将东方祭背在身上,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云霄峰飞去,此时君子剑似乎受到照应一般,剑身托起白静朝着何风的方向飞去。
剩余的众人,在微微细雨中,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消失在玄天峰。那地面上的血迹随着雨水的冲刷,终归不见。
离去的几峰首座此时心中除了悲伤之外,也充满了担忧。他们担心大师兄紫云真人得知东方祭身死的消息,该作如何。青玄子应该是其中最为担心的,如果紫云真人一怒之下,冲向那些宗派,直接血洗,那么作为正一盟盟主的玄天宗该如何向修真界交待,毕竟莫离的确与妖族有所瓜葛,此事如果处理不当,或将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紫云真人看着空中那窸窸窣窣飘落的雨滴,心中忐忑不安,大师兄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回到玄天峰的众人,将东方祭和白静的尸体摆在大殿之中。
大殿之内,灯火通明,何风、李慕白和端遥等人此时静静地盘坐在地上,凤歌和品良正细细的擦拭着东方祭和白静脸上、手臂上的血迹,东方祭和白静此时的衣服已干。
吞声忍泪的众人盘坐在二人的尸体旁,回忆着与东方祭在云霄峰的日子。
在云霄峰的那段日子里,东方祭既是大师兄,如同长兄一般关怀照顾着他们,同时亦如同师傅一般叫他们习练法师,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他们还清楚记得大师兄那君子笑容,尝尝对他们说的话:“大海男儿,便当养天地正气,仗剑伏魔,逍遥于世。”
而如今,却阴阳相隔。
忽然竹清尘站起身,金刚怒目,义愤填膺地说:“师兄的仇,必须报,凌不凡和一干人等必须为师兄陪葬!”
燕归此时也起身说:“大师兄之仇,不共戴天,若不为他报仇,如何能叫他安息!”
“对,必须报!”洛风、品良、沈忆绝、贺兰辞、端遥站起身,双全紧握,眼中透着杀气。
竹清尘见何风、李慕白和凤歌并未说话,便开口问道:“二师兄、四师兄,凤歌师弟,你们怎么说?”
李慕白站起身子说:“大师兄之仇,不得不报,但如今师傅闭关未出,我等是否先要通知师傅,再将他们安葬?”说着,李慕白看了眼东方祭和白静的尸体。
竹清尘点了点头,正欲说话,见何风开口说:“师傅那边先不通知,闭关之中,若是在紧要关头,扰乱他的心神,后果不敢设想。”
“是啊,师傅视你我师兄弟为己出,大师兄之死势必会对他带来沉重打击。”品良叹一口气说。
“那你我先将大师兄和师嫂安葬,再去结果了那凌不凡的性命。”竹清尘点了点头,朝着眼前东方祭尸体看一眼,眼中寒意凌厉。
“诸位师弟,我认为此事得从长计议。”何风开口说。
“二师兄,你是不是怕了!”竹清尘见何风似有不愿去帮东方祭报仇之意,心中怒火顿生,接着开口又说:“大师兄平时待我们怎样,想必大家都清楚,如今他遭奸人毒手,你我若不报仇,枉为人。”
“就是,二师兄,你说的是人话吗?”品良开口说。
“各位师弟,大师兄的仇肯定要报,但是现在我们去寻仇,且不说我们是否能够真的为了大师兄报仇,即使我们为大师兄报了仇,我们又将玄天宗置身何地,毕竟我们无凭无据,而且师嫂确实是妖族。”
“我觉的二师兄说得不无道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凤歌开口说。
“我看你们就是贪生怕死。”
“你们对得起大师兄吗!”
“……”
大殿之内,突然开始争吵起来。一炷香时间后,何风开口说:“各位师弟,我们先将大师兄和师嫂入土为安吧,报仇一事,我们在做计较如何?”
众人点了点头。
云霄峰的山谷之中,云雾缭绕,星光隐现,众人将东方祭和白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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