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是什么奸计得逞了似的,嘿嘿一笑。
第6章 你尿得好远哦,我就不行…
江燃的家就在面馆附近,走过去也就三四分钟,又因为江燃的妈妈是幼儿园老师,所以舅舅舅妈就很放心地把窦天骁“托付”给了江燃照顾。
但与其说是照顾,倒不如说是窦天骁一个人屁颠屁颠地巴结讨好。
因为他发现只要跟江燃走在一起,班上的同学都会向他投来一种不可置信乃至羡慕的目光。
江燃是四年级的,也就是他们眼中的大孩子,首先在年龄上就占据优势,再一点,江燃是经常在红旗下发表演讲的好学生,地位等级蹭一下就上去了。
窦天骁跟江燃扯上一点关系以后,班上的那帮人就不敢光明正大地欺负他了,最多就是在背后淅淅索索地议论两句。
那些年,“狗仗人势”这个词在窦天骁的身上简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江燃的优秀在潜移默化间激发起了窦天骁那颗差点儿就永垂不朽了的上进心,他开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模仿起了江燃的一切。
早上五点钟起床预习复习,背诵课文古诗,利用课间时间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先写完,不会的就留到晚上请教江燃,不过双休日江燃要出去上兴趣班,他就只能在家观察蚕宝宝打发时间。
蚕宝宝们从数不清的小黑点变成了一个个纯白色的茧子,两人的关系也在悄然间发生了一些变化。
窦天骁最先察觉这一点。
因为刚开始他守株待兔一样蹲在校门口和江燃打招呼的时候,江燃的表情总是冷冷淡淡,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仿佛别人的出现阻碍到了他的呼吸。
蹲了一个多星期,窦天骁很荣幸地得到了一个“嗯”的回应。
又蹲了两个星期,换来了不咸不淡的一句“怎么总是你”。
终于在某个星期一的早晨,窦天骁光荣地获得了“早上好”三个字的回应,以及一包死贵死贵的巧克力豆。
那感觉就好像是播种在田间的小菜苗,在经历了风雨的洗礼,时光的磨砺,终于撑破泥土发了芽。
窦天骁这条杂毛小土狗拿到打赏,越发殷勤地摇晃着小尾巴讨主人欢心,他习惯性地把好吃好喝好玩的都囤起来拿去孝敬江燃。
两人投桃报李,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江燃挨在一块儿写作业了以后,窦天骁的成绩也似火箭般地突飞猛进。
窦天骁放学没事就爱往江燃家里跑。
江燃的爸爸是名警察,经常锻炼身体,所以家里有沙袋,哑铃等各种窦天骁没见过的健身器材。
窦天骁有时候请教完作业,会赖在江燃家里打沙包玩。
江燃还教了他好几套跆拳道的防御和反击动作。
窦天骁在跆拳道这方面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暗中努力,花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把几套动作学得有模有样。
这小崽子并不是天生懦弱,只是因为年龄太小,在周围人都防备甚至攻击他的情况下,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反抗,习惯性地封闭自己,隐藏自己,躲避争斗。
一直到江燃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
江燃和他身边的那群人不一样,虽然都是嫌弃,但江燃会用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语调告诉他,“被欺负的时候一定要做出反抗,否则那群人只会一直欺负你。”
窦天骁一直把江燃的话记到了心里,后来见到江燃的爸爸,才知道,江燃教育他的这些话,也都是从他爸爸那里学来的。
江爸爸说:“不管眼前发生什么事儿,都要积极地去面对,失败了没关系,但绝对不可以主动认输,逃避,那样就永远都是一个弱者。”
窦天骁基本没听懂,出于本能和讨好,极其用力地点点头。
江燃的爸爸本名叫王迎松,因为是双胞胎,所以其中一个就入赘进了江家,江燃跟妈妈姓,江燃的眉眼和爸爸一样,英气逼人,皮肤又像妈妈,白皙光滑,可以说是把爸妈那里优良的基因全都继承了下来。
对此,窦天骁十分羡慕,可惜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爸爸的长相了,大家都说他长得像妈妈,看起来斯斯文文,柔柔弱弱,但外边的人都不知道老妈私底下的脾气其实非常暴躁。
他才不想像老妈那样。
他喜欢江老师,喜欢江燃,也喜欢江爸爸,他觉得这样的家才是一个正常的,完美的家。
当然,他也很喜欢外公他们,但说到底,这些都是别人的家,不是他的家。
晚上吃饭的时候,江燃咬着筷尖问老爸,“小豆子他说他联系不上爸爸了,你能帮帮他么?”
“他爸叫什么名儿啊?是咱们镇上的人吗?”王迎松问。
“好像叫窦广茂,但我忘记问是哪个茂了。”江燃说。
“窦广茂啊……”王迎松的眼珠动了动,记忆的闸门瞬间就打开了。
溪镇这个小地方,街坊领居几乎都是认识的人,十来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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