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正睡的着着的,一个人就给我拨醒了。说什么棺椁打开了,教授让你下去。
我迷迷糊糊的,也是这几天实在是太难受了,以前哪吃过这种苦,没日没夜的。但是又不能不起来,我朦朦胧胧地做势要起来的样子,然后翻了个身,又躺下了。
过了好一会,我估计我睡了得有半个小时,又有人拨了我几下。然后就听有人说,当时乱糟糟的,我看他挺着肚子起来了,还以为他醒了,谁知道这小子翻了个身,他又躺下了他。
我正困着呢,心说,得这个机会就得休息,再不休息老子骨头都散了,这几天鞋袜都不敢脱,本来没有脚气的,硬生生憋出来了。现在脱鞋得比尸臭还臭。
身后突然安静下来,我感觉背后一丝凉意。只听得铿锵有力的三个字:“徐持昃!”
我哐当一下就跳了起来,然后猛地向外走去,一边走还凭借本能问:“怎么了,棺椁开了,教授呢?”
“我在你身后!”
我这才清醒过来,甩了甩脑袋,趁着这个空档叉叉话题,千万别给我摊上事。我转过身来,死命陪笑脸:“先生,您来干嘛来了?”
……
话一出口,我就她妈直拍自己大腿根子。傻啊,刚才人家来干啥来了?我这脑袋,真是浆糊。
教授说你小子别贫嘴,抓紧来,你都耽误好一会儿了,非要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来抓你壮丁。
我跟教授边走边发牢骚,我说您看,我也不是不努力,这东西有天份肯定是好的。我这几天跟着您上窜下跳的,不也坚持了吗,我就小小地眯了会眼睛。
教授说:“这次看完了,工资能从三千涨到四千五。”
我说:“得嘞,您就瞧好吧。莫说是周易八卦,就是连山归藏,烛照龟甲,我也照样给解出来!”
教授说你小子少吹牛皮,先在一旁看着,一会儿我叫你,你可要认真对待。这次事件虽然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诡异所在,但是其中的文化和门道却不容小觑。你一会少说话,多做事。
我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回想自己的能耐。按照过去的想法,研究周易的有三种人,一种是骗子,一种是混子,一种是文化名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骗子指着它发家,算卦这东西,都有人情世故在里边的。混子则异想天开,自以为干了点啥就好像掌握了全世界的绝顶才智一般,其实到最后也就一抔黄土的事。
文化名人不用说,人家不缺钱,纯属爱好,随便写两个感悟就有人追着叫爸爸,这等境界不是我们这些问道求知的隐士能明白的。
这种是当然不能往外说,你说了就如同举起人家的饭碗死命往地下摔。说不定你的话让有些人听去了,一炒作,然后人家赚钱,把你在风口浪尖,受千刀万剐。
一定要谦虚,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人会在文人骚客的面前动武,总会有人在武人面前耍势力,炫耀主人。
教授拉住我说,一会儿我会好好介绍这个东西,你仔细观察。有不懂的直接说,你是年轻人,没有啥不好意思的。
我点着脑袋,跟鸡吃米似的。
现场已经打开了第一层裹椁,露出了第二层棺椁的样貌。
棺墩严丝合缝,完好无损,既让人担心有机关暗道,也让人兴奋得不能自己。
抛弃其他因素和观点,单从兴奋程度来看,这群专家对文物的热情已经远远超过盗墓贼对金钱的热情了。
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期待着能好好给教授长一次脸,顺便期待涨个小工资,以后好环游世界。
第二层裹棺则略有不同,其两侧镌刻牛郎织女星,上则镌刻姓氏与北斗。我悄悄问问一旁的小哥,问他这是什么家族的墓,竟能迁得此地?
那小哥说不能肯定,不过就其棺椁上的家族纹饰来看,无疑是王姓世家。老师说看这个纹饰和棺椁形式的大致年代,应早于东汉。
我心下有个计较,总结总结自己半吊子的文史知识,然后看了看教授。
教授安静地看着众人合力开凿棺木,有老师傅不断挖凿铁钎所定之处。
过了足足半个小时,才顺利地将第二层棺椁开了一个侧口。
教授说了句小心,众人赶紧拉好口罩,带好手套,身后则备好器具铁锹,准备随时应对不测。我则站在上风口的铁笼后边,静静等待着一睹数千年的风采。
众人先是用钢筋垫在已经开缝隙的一侧,然后逐渐撬开整个二层棺椁,等到主要负责人看到火候已到,高喊一声,众人瞬间发力,将此棺椁撬碎。
看着众人撬开第二层棺椁,现场传来一片掌声。教授等人并未停歇,继续准备着开发最后一层。
而我则伸长脖子,屏息凝神。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开启。
我能看到第二层棺椁内部其实已经突然缩水一般,第一层如同神魔所在,足有三米长,接近两米的宽度。而这最后一层却只有长一米七不到,宽也不过七八十厘米。
我看到这么个情况已经比较失望了,何况这些天天跟这些东西打交道的教授专家们。
但是何教授脸上反而有些兴奋,他开始附和着主持人逐步参与指挥。首先是对虽然保存完整但是存在两千年的棺木进行鉴别,看是否能完整的拆解下来,而不破坏其一体性。
其次则是关注着内部机关和毒气的扩散。对于这个东西最为保险的方式就是用现代科学进行各种应对性的破坏和防护措施,用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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