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就要与宁宁分手,再见他至少要等到周末,心中有些不舍。于是问他饿不饿,要不要买点吃的。宁宁紧紧抓住那两个精灵卡片,摇了摇头。有点遗憾,领着宁宁向商城门口走去。路过一家西点店,我无意向里边扫了一眼。宁宁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意,主动说道:“爸爸,你给我买一块水果蛋糕吧。”
看到他高兴地提着刚买的蛋糕,我心里感到无限欣慰。回到捷豹车旁,文有恒和林秀熙站在车外,林秀熙正用纸巾抹泪,文有恒则在低声安慰她。我心中一紧,莫非有了文心洁的消息?心开始怦怦跳起来。我让宁宁先上了车,关上车门才开口问道:“怎么啦?”
“是心洁!刑警要求马上做dna鉴定……”林秀熙说着,突然泣不成声。
“为什么要做dna鉴定?找到她……了?”我问,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是这么回事。是预做准备。”文有恒赶快解释。
“可是,那明摆着是说人已经没了……”林秀熙说着,身体抖动了一下,抬起头来望着我,眼睛里充满愤怒。“唐梦周,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把文心洁弄到底哪里去了?要不,我也不活了,死在你的面前算了。”
“哪里的话!”文有恒生气地止住了林秀熙。
将她劝进车里去,文有恒告诉我,刚才我们进商城时,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说文心洁失联已经四天,没有任何音讯,其死亡的可能性上升。建议抽取文心洁直系亲属的血样,最好是她母亲的,以便尽快进入省刑事案件死亡人员dna库,进行dna比对,或许有所发现。林秀熙听说之后,以为警方认定文心洁已经死亡,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怕林秀熙情绪激动,驾车危险,文有恒请我驾车送他们前往派出所抽取血样。我答应了。因为宁宁在车上,路上大家都没有再提此事。到达界内派出所后,文有恒送林秀熙进去,我则留在车上陪伴宁宁。
半个小时之后,二人回来。林秀熙面色苍白,神情紧张,但是已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返回文家的路上,口袋里的手机不住地响,我猜是董思杰催我过去吃饭,所以没有接。车子开进文家的院子,将钥匙交给林秀熙,电话再次响起来。林秀熙叫住了我,严肃地说:
“你先接电话,然后到楼上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脸上讪讪的,掏出手机,果然是董思杰。
“你在哪里?说话方便吗?”董思杰问道。“余律师答应一会儿跟我们一起吃饭,同时有事情跟你谈。”
“他的人见到叶城慷了?是我们要找的人吗?”我紧张地问,提高了音量。
“他没有说。不过,看起来有戏。你那里什么时候完事?他说得跟你签一个委托协议。”
“什么委托协议?”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委托他全权代理印刷机退货之事,同时确定收费标准。”
“是这样啊?需要多少钱?”
“我不知道,可能不会太少,因为标的物是200万,按5%收,也要十来万了。”
“明白。可以吧。”
“你要有思想准备,不管成不成,这笔钱你都得出。你跟他签的是全权代理,不是风险代理。风险代理才是赢了收费,输了免费,但是,收费比例还要高。目前我们胜算较大,选择风险代理对我们不利。”
“哦,是这样!”我说。
“而且,你得马上准备一笔预付款……”
“预付款?多少?”
“两三万吧。”
我听了,沉默了一刻。看来,律师才是稳赚不赔的人。
“行啊。我马上过去。你等我吧。”我放下电话,走到沙发跟前。宁宁将几来张精灵卡片摊在沙发上,趴在沙发上专心地把玩。我坐在他旁边,轻轻地将他揽在怀里。
林秀熙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宁宁,回家先洗手,然后再玩。”她吩咐道。
保姆董妈过来,带宁宁离开了。我则跟着林秀熙进了她二楼的书房,文有恒随后进来。
林秀熙坐在书桌前,示意我坐下,礼貌地问起了印刷机退货之事。我简要地将事情经过述说了一遍,当说到梦见文心洁,通过她的暗示意外找到余静淞律师的时候,我竟激动得有一点哽咽。文有恒不住地点头;林秀熙目光闪烁,似乎终于有了一点触动。
林秀熙打开抽屉,取出一个黑色的纸夹,里边插着一张银行卡,伸手推到我这边的桌子上。
“这里有10万,你先拿过去用,不够我再打给你。这段时间你们过得挺难。没有帮助你们,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职。好歹你和心洁夫妻七年,还有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看你现在这么疼他,我们挺高兴。尽管从小伺候他,也没有见他跟我们这么亲近,多少有一点妒忌。你是他亲爹,他跟你亲也是自然的。以前你的生活挺混乱的,我和你爸有些看不惯。现在转变了,很好很及时,虽然我们也有点奇怪,是不是心洁的离开才促成你改变?眼下,我什么都不想追究。还是那句话,无论花多少钱,付出多少代价,都要把心洁找回来。求你了……”
林秀熙低声下气地说,虽然还是原来那一套,在我听来已经不那么刺耳,反而有一点理解和同情,这是一个母亲的真情表白,是一个被亲情击垮了的女强人所做的最大让步。但是,我仍然将那张卡片向她那一边推了推。
“妈,爸,谢谢你们照看宁宁。宁宁出生以来,他们娘儿俩没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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