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关心与担忧。
这小将来历不明,即便真的是小姐从前的同村好友,这过了多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人有没有长歪?霍家兄弟尚且还是与小姐共患难,小姐对他们还有救命之恩的义兄妹,如今不照样是借着小姐做了踏脚石,成了太子的走狗吗!
有这样的前车之鉴,她可不敢让小姐再跟杂七杂八的人称兄道弟了!
为三人斟好茶,绿琪屏息退下。
周明隽伸手捏起茶水滚烫的杯子,从容一笑:“多年不见,武兄弟竟有此成就,实在令人钦佩不已,我以茶代酒,敬武兄弟一杯。”
孟云娴咽咽口水,微笑着柔声道:“不、不烫吗……”
周明隽回以一个温柔的眼神:“我再来晚一步,恐怕心都要凉透了,何惧这点水烫。”
孟云娴的表情十分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武子腾的脸和心都开始疼了,他纠结又复杂的看着孟云娴:“如此说来……孟小姐是荣安侯府的嫡长女,周兄弟是当今的五皇子?”
周明隽见他无意饮茶,好心的补充:“武兄弟说漏了一句,我与云娴早已经定亲,如今正在筹备婚事,只待完婚。”
孟云娴以手扶额,自诩见过大场面的她,竟然觉得此刻才是人生最难收场的尴尬局。
武子腾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当他重新开始迷茫于这一趟京城之行的意义到底在哪里时,周明隽立刻给了他答案——
“没想到兜兜转转,竟都在京城相遇了,看来是上天安排,希望武兄弟能参加我与云娴的大婚,如此甚好。”
武子腾双手扶着桌沿,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不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是这样呢?
周明隽一笑:“武兄弟也在我们高兴吧。”
“五殿下——”孟云娴保持着微笑,眼神焦虑,自牙缝里蹦出一声哀求,只希望周明隽能适可而止。
周明隽显然已经刹不住脚:“以武兄弟如今的年纪,只怕未满而立就能独当一面,届时封侯拜相,恐怕往后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何止是成亲宴,他日我与云娴孩儿的满月宴,百日宴,周岁宴,武兄弟可一样都别错过,不然就是不将我与云娴当做朋友看了。”
“五殿下……孟小姐……”武子腾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我方才想起来还有一些军务在身,此刻恐怕不能陪二位饮茶了,后、后会有期……”说完,武子腾直接抱拳起身,再也不看孟云娴,扭头就走。
“哎哎,子腾哥哥,鸿胪寺的事……”孟云娴跟着起身想要挽留,最重要的事情她还没问啊!
“砰!”周明隽终于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好大一声咚响,颇为不满的盯着孟云娴。
“武兄弟有军务在身,这是大事,若想要小聚,往后多的是机会宴请,云娴,不要不懂事。”
绿琪笑脸相迎的将武子腾送离此地,直到武子腾的影子也看不见的时候,孟云娴挫败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对着周明隽一阵嚷嚷:“你干嘛把他赶走嘛!”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赶他走?分明是他自己主动要走的。”
孟云娴好气又好笑。
她找武子腾难道真的就是为了叙旧吗!?此次的事情就是因为鸿胪寺那一闹而起的,义兄不肯见她,她自然要想法子弄清楚,说不定能想出什么逆转局势的法子。刚巧这回京受封的人里头就有武子腾,是打听这件事情的最好人选。
她的确没想到武子腾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若是此刻硬着头皮将话题打开问清楚也就罢了,可偏偏周明隽把人吓唬跑了,她想再见武子腾,恐怕也没有合适的机会了。
真是气死人了!
周明隽无声的看了她一眼:“像是真的生气了?我只是觉得你与武子腾单独见面不合适,我说过以后都不能见面的话吗?大不了我在帮你约回来就是。”
孟云娴忽然想起了武子腾刚才说过的话——
童养媳。
她的心忽然就紧张起来,慢慢的琢磨起一个问题:童养媳的事情,要不要问一问?
难道周哥哥那个时候就对她产生邪念了吗!?
当年认识子腾哥哥,她算是半个天真稚子,之所以说是半个,无非是因为她看懂了子腾哥哥的心意,生出拒绝之意,却一直没看懂自己的心意,或许正是因为她和周明隽实在是太熟悉,熟悉到对男女大防的意识都模糊的地步,这才叫这份男女之情这么晚才被察觉。
那周哥哥呢?
他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他是否也有什么心意?
想到这里,孟云娴心一横,沉声道:“子腾哥哥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哪里需要你这样防着,我看你才是该防着的人。我当年那么小,你竟然随随便便就当着外人说什么童养媳,我、我不要面子的吗?你这样简直是在毁我的清誉。”
周明隽像是听到笑话一样,指尖轻轻叩响桌面:“孟云娴,你若是真的忘了,不如让我帮你回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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