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廖安西不顾林凤地阻拦走上前一脸感动地握住李胜利的手,“我就是被人袭击打晕了,哪敢劳烦您们亲自来调查是谁打伤我的。”
李胜利甩几下没有甩掉廖安西的手,他脾气暴躁抬腿踹廖安西,老子哪有时间管打架斗殴的事,老子是来抓人的。“别转移话题,我们在你房间发现一大箩筐稻谷,廖安西,你是人民的罪人,现在认罪还来得及。”
一群红袖章举着棍子上前先打混混一顿,然后拉到县里游街示众,最后蹲大牢。廖安西能不能蹲得上大牢还要看天意,说不定在游街示众期间死了。
廖安西果断放弃李胜利的手,他飞快跑到赵队长身后。
张队长死拉着廖安西,试图把他拽出去,这小子要害死他,一群人举着棍子对着他们,张队长也怕被人揍。
“有人陷害我,同志你要为我作主。”廖安西高喊语录,他知道这个年代语录就和尚方宝剑一样有用,没有落实罪名以前你只要背出语录,这些人不会蛮横的押你认罪。
戴着红袖章的人放下棍子虔诚地跟着背着语录。“哪个是廖安西的妻子?”
王慧兰在心上人眼神的鼓励下娇弱怯懦地走上前。王慧兰不敢看丈夫,说丈夫偷东西也没错,她希望丈夫千万不要怨恨她。王慧兰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丈夫待在村子里只会拖累婆婆,她和于明把丈夫送进牢里是为了婆婆好。
“我是。”王慧兰抠着手指小声说道。
“稻谷是不是你丈夫偷得?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们不会难为你。”李胜利见王慧兰娇弱的身体,他不相信她能背起一大箩筐稻谷。所以只有一种可能,稻谷是廖安西偷的。
于明说只要她咬死廖安西偷的稻谷,县里就会夸奖她,到时候她就是人民的大英雄。大英雄要嫁给李于明,李村长和李嫂只能欣喜接纳她。好日子就在眼前,王慧兰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是,安西半夜回来一趟,后来又出去了。一开始我睡得熟没有在意,等到我白天起来整理床铺的时候才发现床底下有稻谷。”王慧兰自责捂着脸跪在地下忏悔,她不应该隐瞒丈夫偷粮食的事。
李于明嘴角上扬,他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你这个小皮娘,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儿子。”林凤勃然大怒冲到儿媳妇身边,她要撕烂小皮娘的嘴。
王慧兰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别打她肚子里的孩子。
李于明差点忍不住上前和林凤拼了,他阴翳地盯着林凤。李于明告诫自己不急,迟早有一天他会连本带息帮慧兰教训毒妇。
红袖章一把扯开林凤,一脸不耐烦提醒林凤,“你要是再阻碍我们办事,我们也把你带走。”
林凤伤心欲绝趴到在地上哀嚎,儿子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别磨叽了,带走。”李胜利正义凛然道,他们这些人是正义的化身。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我只要五分钟。”廖安然小心翼翼指着大壮、孙志军,兄弟,你们千万不要掉链子,自己的小命就靠他们了,“我们村前天才开始收稻子,我前天晚上被人打了一顿,躺在河边躺了一夜。昨天晚上我和孙志军同志、大壮同志一直守着稻场,从来没有离开,我哪有时间偷稻谷。”
“大伙儿都可以作证,我儿子晚上不回家,白天的时候稻场上一群老人看守,我儿子怎么能偷一大箩筐稻谷。”林凤绝望的眼睛突然迸发出希望的光芒,她牙齿上下打颤喊着冤枉。
大壮急得团团转,他刚认的好兄弟不能有事。大壮走到红袖章同志面前,“啊啊···”他左右比划着他可以证明,廖安西晕倒后还是他拖着廖安西到草地上,昨天晚上他、孙志军、廖安西三人一直在一起。
大壮朝孙志军招手,快点来,一起为廖安西作证。
孙志军第一次想爆粗,他真的相信两个煞星天生带着霉运,什么坏事都找到他们两个。孙志军自认倒霉,恨自己心软。孙志军一脸正气走上前,“同志你好,我是孙志军,廖安西同志昨天晚上一直在我眼皮底下活动,并没有回家。”一张国字脸、戴着一副眼睛,这样的脸在这个年代被人认为正义人士,以国家利益为首。
“同志,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李胜利严肃说道。
“我们村一共有三个稻场,彼此离得很远。我、大壮、廖安西三人看守的稻场在坝子上,离村子远,起码要走半个多小时的路,廖安西同志要是偷稻谷,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不可能发现不了。”孙志军保证道,要不是确定廖安西没有机会偷稻谷,他不可能趟这趟浑水。“你刚刚说稻谷用大箩筐装的,我们村每户人家不可能有大箩筐,大箩筐都在稻场上,你们可以到稻场上检查哪一个稻场丢了箩筐。”
大家都赞同这个办法,村民们对孙志军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大城市里来的,脑子比他们好使。
“村尾的稻场丢了一个箩筐。”李利民拍着脑门子,他今天早上数箩筐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心想着被哪个人拿走了,忘了放回来。
“从坝上到村尾再到廖家,来回至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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