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瘪嘴一笑,一头栽进被窝里。这男人是要囚禁我吗?
黎乐在旁边坐着,一只手搭在我大腿。深沉的说:“老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用被子捂住头,呜呜地哼唧着。这哪里是不舒服,直接是比死了还难受,早知道,木南就不应该救我,真死了,我或许还真的能在阴间碰见木南。
“你父亲迁移坟墓的事情我帮你。”黎了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把我吓得裹住被子坐了起来。“真的?”我很意外,这厮似乎什么都知道,可为什么每一回我都被人欺负完了才出现呢?“是的。”黎乐点了点头。“只是这件事情不是很好办。”
“什么意思?是需要钱?还是需要人?”我又一次怀疑了起来,觉得黎乐总是喜欢故弄玄虚。不帮忙就不帮。干嘛还装神弄鬼。
“这个很难说,我是觉得你父亲的坟墓不适合现在迁移。”黎乐总是一副冷冷要人命的表情。认识到现在,我真没有见他好好笑过一回。
“阴间的事情你也管?阳间的事情你也管得着吗?迁移坟墓这事情属于阴间,我做主便是,你尽管帮我看一棺地就行。”我肯定并坚决地说着。那什么破地方嘛,人鬼不能带的地方,我怎么能允许我父亲呆在哪里呢?
“你怎么要这样做,我怕你会后悔的,如今你父亲的坟墓其实没有什么不妥的。只是你自己给予自己压力罢了。”黎乐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面若冷霜。一股寒意直逼而来。
我也冷漠地看了黎乐一眼,清冷的说:“你懂什么是爱么?”
他微微点头。“我懂,且我知道什么是天道。”
“天道?你懂个屁呀,你只会自以为是。我父亲托梦于我,说他在那边过得太苦太冷了,要把坟墓移开,要一个能照射阳光的地方。”我弱弱可怜滴蹲坐在床上,抽泣了起来。
“是,我不懂,或许你看到的只是假象。”黎乐把我报进怀里,舌头轻轻滴舔舐着我眼角边的泪水。“阴妹,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但你为你父亲迁移了坟墓,真的是害了他。”
我可怜兮兮地抬头。一直死死地望着黎乐,一副很不相信却又很纠结的表情。
按照道理,黎乐确实没有必要骗我的,可我又凭什么相信他的话呢?
再说了,迁移我父亲的坟墓是家事,轮不到这个外人来指指点点,这件事情我还是需要找继母那个贱女人商量商量。
黎乐看着我的眼睛,酣然一笑,用他满脸诺腮胡子挨着我的脸。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背。他那种极其深刻的力量,深沉的呼吸,身体柔软尽力让我安稳于他身体里,我能感觉那种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的。贞沟低号。
我也尽力迎合他,细小的身体在他的怀抱里就如一只刚出生的婴儿,他一巴掌就把我装下,如爱惜一个精致的宝物,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一寸一寸细微谨慎。
我甚至能从他的呼吸里感觉到他害怕和紧张。那是一种强烈渴求占有有生怕失去的错觉。
黎乐的那份情感太过于热烈,以至于我曾经都以为那是爱,不,只是一种占有欲。
在黎乐的怀抱里,即便我们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然后我们静静的拥抱睡去。
刚开始我是反感无可奈何的顺从,渐渐的发现,我有点依赖这样的怀抱,依赖一直被抱着,被爱抚亲吻的时光。
我从黎乐的怀抱坐了起来,就坐在他的大腿上。我从来没有这样任性过。
此刻我内心相对纠结,我真的要逃跑吗?和他相处的不算太久,但我似乎习惯了有他的存在。
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我看起来就如孩子。我说:“父亲迁移坟墓的事情,我要找我继母谈谈。”
黎乐没有说话,只是闷闷不乐地发呆。我准备走出房间时,他说:“你一个人出门我很不放心。”
他话未说完,我就恶狠狠地抢先说道:“不放心什么?是怕我和别人跑了?还是怕别人再冒充你来欺负我?”
“都有。”他冷眼自持地说着。
我呵呵而笑,这男人倒是一点也不娇柔做作。“你觉得我这辈子会逃出你的手掌心吗?”
我隐晦凶煞地说着。他沉默许久后说:“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不想和他多费口舌。“我去找我继母了。”
我蹦蹦哒哒地走出了房间,外面阳光明媚,我开怀大笑了几声后,哼起了我平时喜欢的歌曲。
顺手把我额头的创可贴撕了,小跑似的朝继母家奔去。
走到河边的小树林,这一日不见,怎么感觉缺少点什么似的,好像又多了什么。是的,多了一所坟墓。这树林一直荒废,既没有人开垦种地,也没有人砍伐这里的树木,长年累月,显得沧桑杂乱,阴气和湿气交杂,演变的晦暗诡异。
据老人说,这里曾经出现了鬼。村里请了法师来做法,也请了山神来镇压,渐渐的太平了。
可这一次我回来,总感觉那里不对劲,每一次从这里路过,我都感觉阴凉阴凉的。
那坟墓,修建在这片林子的最里面,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泥土还是新鲜的,发散出金沙江河水里的酸味。就昨天我不在村子里,以前没有听谁过世,怎么会多处一所坟茔呢?
坟墓上飘摇着一张红色的纸。啊,我叫瘫软,站立不稳了。这不是和我在幽灵岛看到的一模一样嘛。
难道?我不敢揣测下去,坟墓走位静悄悄的,一点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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