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服务生，既然你们的餐点齐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作势要离开。
“你很缺钱？”
“还好。”
“那还需要来打工。”
“人生历练。”
“历练有很多种方法。”
“偏偏我就是选择这一种。”
“真是愚蠢。”
气氛突然剑拔弩张起来，两个人的对话中，隐隐透着火药味。
没人知道他们如此针锋相对的原因，童凡的声音还是一如平日的平静，倒是边伯贤，话语里的讽刺，是人都听得出来。
“伯贤。”吴亦凡皱眉，他的话，有些过分了。
“没关系。”童凡微微一笑，“他说的自然有他的道理。用餐愉快。”
童凡保持着她标准的笑容，却很机械，并不是真的开心。
她挺直身子，走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灯光洒在她的眼角，折射出一片晶莹的光。
关上门，她的眼泪已决堤。
“童凡，你怎么了？”景澈站在她面前，神色温柔关切。
“没事。”童凡擦了擦眼泪。
景澈微微一笑，“你这个样子没办法工作，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你现在眼睛红红的，我可不想让客人以为我们餐厅欺负员工啊。”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话语，成功地让童凡笑出了声，“走吧，今天就让你好好休息吧。”
“其实昨天我也没来上班。”童凡嗫嚅着说。
“我知道，还债去了吧。”
“恩。”
坐上车，景澈贴心地帮她绑了安全带。
“刚刚是被包厢的客人骂了？”
“恩。”童凡恹恹地应了句。
“这种事情难免，以后做事小心些。”
“我知道了。”
包厢里，他们很久没有再说话，默默地低头吃自己的东西。
边伯贤的餐点没有动过，静静地放在桌面上，白色的边缘，映出他深沉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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