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睡得正是香甜,突然脸一阵瘙痒,感觉有些毛茸茸的东西在不停的搔扰着我的脸颊。迷迷糊糊的我下意识的用手向脸抹去,瞬间感觉薅到了一个毛茸茸的棒子。
“龇呀”一声尖叫,毛茸茸的棒子一下子挣出了我的手掌。
惊醒的我,借着朦胧的月色发现火堆早已经熄灭了,原本应该守夜的大头正鼾声如雷,刚刚发出的响动都没能惊醒他,梅眉带着一丝困倦的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洞外影影绰绰的晃荡着好多的影子,洞内的说话声惊动了它们,一转身绿幽幽的齐刷刷的向我们看来。
什么东西!
我慌乱的从身边拿起手电向外面照去,一大群白天看见的猴子,正沿着峡谷向对面的山跑去。
洞里原本作为干粮的鱼干散落的到处都是,这些猴子的胆子真大,居然敢来洞里偷鱼干。
还好没人受伤,看着直到现在还睡得直流口水的大头,我又有些冒火,看来让他守夜,我们只有被野兽吃掉的份。
本想叫醒大头好好说他一下,可一想到这段时间他任劳任怨的也挺辛苦,不久前还刚刚死成了孤儿,心头的火气也就消散了。
往火堆里加了一些柴火,重新升起了篝火,安抚好梅眉后,我开始守起夜来。
原本以为还了羊肉,猴子就会不在报复我们,可是没想到第二天,我们一直遭受着猴子的不停骚扰。
猴群攀附在山崖两侧,不停的向我们投掷石块,任凭我们呼喝,没有一丝离开的意思,这种情况下我们几乎寸步难行。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对面山崖的猴王,手中拿着一条昨晚从我们这儿偷走的烤鱼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它身边的其它猴子都眼巴巴的看着,一副羡慕渴求的样子。
看着猴群的模样,一个主意在我的心头闪过,我们能不能用烤鱼换取和平,和猴群达成谅解。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我赶紧拿出了昨晚剩下的烤鱼,举在手中向两侧山崖晃荡着。
我的举动果然引起了猴群的注意,停止了石块袭击。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避免被砸伤。我依然一手拿着烤鱼,一手拿着背包顶在头慢慢的走向猴群。
把所有的鱼干扔到山脚下,成群的猴子呼啸而来,捡走了全部鱼干后,叽叽喳喳的又跑远了。
靠着鱼干的贿赂,终于是把猴群打发走了,原本以为这事儿就算了结了。可到了第二天,我们刚要出发,退去的猴子又成群结队的出现了眼前,最大的猴王手中居然还拿着一个鱼干不停比划着。
我和大头面面相虚,暗到弄巧成拙了,这群猴子这下估计是吃鱼干吃瘾了,还想要。
找药的时间紧迫,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耽搁。猴群没有在扔石头,我们也就没有过多的理会他们,一门心思的开始赶路。
猴群在看见我们对它们诉求毫不理会之后,又开始恼羞成怒的用石块骚扰我们。
面对这群泼猴,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文也不行,武也不能。逼得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们只好每天抽出半天时间给猴群弄鱼干了。
于是在四周一大群泼猴的挟持和监视下,我和大头在水潭的负责捉鱼,梅眉则把捉到的鱼烤成鱼干,然后在由我将这些鱼干供给猴群。
我曾经想过在鱼干里偷偷下点药,用毒药直接毒死这群猴子吧!于心不忍。用泻药或者迷幻药根本治标不治本,只会换来猴群更大的报复。
随着和这群猴子的慢慢接触,我们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特殊的关系。这群猴子本质不坏,就是太顽劣了些,它们也有感恩的心,在给猴群鱼干的时候,它们也会给我们摘来许多野果作为交换。同时猴群也给我们单调、艰辛的寻药之旅带来了许多的欢乐。
日子一晃又是十来天过去了,在我们绕过河谷的一个大回湾后,远方一道巨大的红色绝壁突兀的出现在了眼前。
我们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就在前方不远处了。
又顺着河道向前走了几里路,我们终于到了巨大的红色绝壁下方。原本分开的峡谷两侧山体在这儿连接在了一起,绝壁只剩下一道小小的缝隙通向山体内部。
血红色的绝壁底部,有一个翻涌着泉水的石穴。
我用手试了试,石穴中流出来水异常的冰凉、清澈。
为了安全起见,我身绑着绳子准备先钻进石穴去探探路。
我刚下水,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猴群突然集体发出了尖叫。这种叫声和平时讨要食物的叫声不一样,充满了劝阻。
猴群的反应让我一头一暖,看来它们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对着猴群做了一个没事儿的手势,我穿着水牛皮做的紧身衣,翻身钻进了石穴中。
石穴进口十分狭小,估计身体壮硕一些的成年人很难通过,我废了好大的劲终于钻过了狭窄的地段,后面的通道就开阔起来,洞穴也呈现出倾斜向的走势。
在水中屏住呼吸,向前潜行个二十来米后,我终于可以露出头呼吸了,山体内部宽大的洞体也显现在眼前。
我爬到一处石台,坐了下来。这洞中的水实在是太冷了,冻的人浑身发僵,感觉有一股寒气在不停往身体里钻。
身体稍微好了一些后,我把洞中的情况写在纸连同紧身衣一起拴在绳子传递到了洞外。
在纸我特别强调,让梅眉留在洞外接应,大头入洞帮我。
可当第二个人浮出水面,抬起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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