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头跑到市场外边,随便了一辆倒骑驴,回头看去女孩和大汉并没有追来。
带着大鹅回到李宅的时候,李重楼寻找骨灰还没有回来。李国华老爷子也不在,估计又是被人接走出诊去了。
李国华不做馆看病,能请他出马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物,看病车接车送排场十足。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停车声,不一会儿李重楼进了院子。
我看他手空空如也,就在我还以为他没有寻到骨灰时,他满脸晦气的说道:“要不是我们是世交,我绝不去会弄那晦气东西。你要的骨灰在车,你自己去拿吧!”
李重楼这是怎么了,我一阵好奇。
等到我出去打开李重楼的车门一看,终于知道了原委。车放着3个灰溜溜的骨灰盒,看样式和成色已经有好几十年了,看来李重楼是从墓园里拿了无主的骨灰盒了,这事做的确实有损阴德。
不过这有了岁月的骨灰到是对捕鳝鱼更加有好处,第二天一早,我和大头就带着大鹅和骨灰去了郊外的燕子矶水库,毕竟有些事在人家住宅里进行不大合适。
水库边,按照拾遗录的记载,我将血气旺盛的大公鹅放了血,然后乘着鹅血未凝固的时候又将骨灰混入了鹅血之中。
鹅血混合了骨灰后,经过搅拌后呈现出暗红色的膏状形态,散发出一种异常腥臭的气味。
随后我和大头又用随身带来的酒精炉具,将这种膏状物慢慢烘干研磨成了粉末状。
等到把一切都忙完,天色也已经到了傍晚,吃了一些随身携带的吃食后,划着水库边一个无主的木头筏子,我和大头登水库中间的小岛。
这小岛以前应该也是一座小山,后来被水淹的仅有山尖露在外边,可以隐约看见山体被水淹没的地方怪石林立,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坑洞。
这种地貌最是适合鳝鱼的生长居住,我和大头将鸭血和骨灰磨成的细粉装在一个铁盘子里,用打火机点燃。
细粉燃烧后开始冒出一股股蓝烟,这种烟闻起来有一股说不出的异味,一会儿感觉很香,一会儿又感觉腥臭异常。
用一根细树枝将铁盘凌空吊在水面,我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蓝色的烟雾居然没有向升空,而是有违常理的冲着水面飘去。
时间慢慢流逝,我和大头一动不动盯着水面,期待着巨鳝的出现。虽然是按照拾遗录捕鳝的方法一步步的进行着,但毕竟是第一次,我心中多少有些疑虑。
天色越来越暗,就在我和大头打开了头探照灯的一瞬间,我突然发现水中冒出了一个黄色的脑袋。
这个脑袋不时吐出一团团的气泡,在水中浮浮沉沉的试探着。这个脑袋就像一个信号,紧接着更多的或青或黄的鳝鱼脑袋开始出现。
铁盘的鹅血和骨灰粉末燃烧发出的烟雾越来越大,许多的烟雾都开始下降融入水中。
经过试探,感觉没有危害的鳝鱼也开始纷纷将鱼头露出水面,张开嘴巴吸食起飘散在水面的烟雾。
通过观察我和大头发现那些浮出水面的鳝鱼头,最大的居然有小孩的拳头大小。
看着诱饵有了效果,我开始将挑着铁盘的树枝慢慢向后挪动,虽然动静很小,但每挪动一次还是会让不少的鳝鱼受惊游走。但剩下来的还是有很多,而且越是大个的鳝鱼越是胆大,纷纷聚集在铁板最下方,烟雾最浓密的地方贪婪的吸食着。
鳝鱼离岸边越来越近,而且那些吸食了过多烟雾的鳝鱼有的已经开始摇头晃脑,如同醉酒一般。
我知道是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了,我拿出一根用钢丝特制的鳝鱼钩。这根鳝鱼钩有一米多长,铅笔粗细,最前端有个向一旁歪斜的倒钩。
将钩子伸进一个脑袋最大的鳝鱼嘴巴里,向一拉,鱼钩挂住鳝鱼的颚成功的将它从水中钩了起来。
这条鳝鱼有小孩的手臂粗细,近一米长,凭手感应该在三斤以,背部成青色,腹部成暗黄色,一看就知道有了几十年的寿命。
被钩住的鳝鱼在钩子身体乱扭个不停,锯齿般的牙齿咬的鱼钩发出刺耳的声音。大头拿出一个厚实的尼龙袋子,我将鳝鱼装到了里面。
灯光下,鳝鱼钩的前端被鳝鱼咬过的地方满是一道道的刮痕,由此可见这巨形鳝鱼的厉害。
长到这么大的鳝鱼能轻松的将成人的手指整个咬掉,在这水库里也是无敌的存在。这也正是我为什么将鱼钩制作的这么坚固的原因,一般的鳝鱼钩能被巨鳝轻易咬断,根本钓不起来这种巨货。
从水中钩起一条鳝鱼,剩下的鳝鱼虽然受到了一定的惊吓,但它们并没有逃走。就像是被这鹅血和骨灰燃烧发出的蓝烟迷惑了一样,短暂的潜入水中过后,又纷纷冒出头来。
和钓第一条鳝鱼一样,我如法炮制连连下手,没用多长时间就钓到了十多条的巨型鳝鱼。
眼看着铁盘中的细粉马就要燃烧殆尽,水中也只剩下一些小一号的鳝鱼,我和大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
划着木筏了案,我掏出李重楼送给我的旧手机一看,午夜两点多了。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不得不给李重楼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们回去。
电话接通,李重楼哪边十分吵闹,似乎是在喝酒唱歌。一听我们得手捉到了不少的巨鳝,李重楼一边埋怨我们没叫他开眼,一边说马就来接我们。
说实话李重楼这人看着不着调,不过为人倒是十分讲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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