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晓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师姐的剑却并没有落下。他知道师姐虽然愤怒到了极点,但还是给自己留着情。
江春晓挣开了眼此时此刻他又看了看师父薛众薛景春,却见师父薛众的脸色还是那样的阴沉,虽然他老人家没有说话,却看的出来他对自己也是颇为不满。
江春晓本还想在解释,但他看的出来自己的解释,此时的师父和师姐未必会相信。
也罢!
既然事已如此?索性自己就先认了吧,这怪谁呢?要怪就怪自己的命苦,要怪就怪那可恨的冒充之人,师父和师姐早晚会明白的。
想到这里,江春晓流着泪没有再说一句话,他先给师父薛众磕了三个头,尔后又给师姐薛笑影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了身躯,扭头走出了薛府。
江春晓走了,他走的是那样的匆匆,那样的急速,因为他的心中甚是难过,他忆起了自己与师姐在一起之时的点点滴滴。
他的心中时而埋怨,时而伤怀,埋怨之师姐为什么不仔细想想就要取自己的身家性命。难道说这些年来你不了解我江春晓是什么人品不成。
伤怀之从此以后自己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师姐了,要说自己不喜欢师姐那是瞎话,这些年来自己与师姐天天朝夕相处,那种情感岂是一般的感情。
总之江春晓走出薛府之后是心乱如麻,不过最让他愤恨的便是红云县城中那个冒充自己胡作非为的家伙。
心道:
“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江春晓与你有何仇何恨,你这样的诬陷于我,致使我的名声扫地不说,还显些丢了性命,你这人是何已的歹毒”
“难道我江春晓就这样的离开这里吗?”
“不行?”
“我一定要查出这个背后陷害我之人”
想到这里,江春晓把心一恒,他掉转方向又奔那红云县城中而去,到了城中他先找家客栈住下,尔后便开始明查暗访。
可谁知他走在红云县城中的大街之上,却碰上数位找他要帐之人,弄的江春晓不光囊中空空,还丢尽了颜面。
好不容易他才回到了客栈,待倒在床上之后江春晓才感觉到这个陷害自己之人是十分的高明,他不光冒名顶替,而且还有与自己相像的面貌。
“哎呀呀!”
“这可如何是好?”
江春晓左思右想,他认为还是夜间暗查为好,就这样江春晓又查了数日,可却并没有什么收获,也没看到那假江春晓的半点踪影。
不觉间,眼看自己就要欠下了客栈的银两,没有办法。江春晓把脚一跺,心一恒,看来这就是命啊!
既然现在查不出,索性自己就先远走高飞,离开这里,待日后在慢慢查吧。就这样江春晓带着忧伤与遗撼离开了红云县。
此后数年,江湖之中便多了一位武林中的后起新秀,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劫富济贫,除暴安良,做了不知有多少的好事,江湖混号为南侠客,这便是江春晓。
今日江春晓又在飞云观中与东侠慕容燕燕力战群贼之际,有黑衣人相助,那黑衣人却受弩伤。
原来这黑衣人不是别人,却是江南侠三年未曾见面的师姐薛笑影。
江南侠见师姐受伤,忙用手攥住师姐的手腕,而心中埋藏了多少的委屈,此时此刻却早已是烟消云散。他抹了一把眼泪,见师姐此刻十分痛苦,忙又道:“师姐,不要在说了,小鱼儿永远是师姐的小鱼儿”
江春晓的话语虽然不多,但在薛笑影看来那却是一字有千斤之重,她虽然被弩弓深入骨处,有钻心的疼痛,但脸上却洋溢出一丝微笑。
江春晓很是心疼地看着师姐那被弩弓深入骨处的胳膊,然后道:“师姐,你先忍一忍,带我把这弩弓给你拔将出来,否则的话时间长了会伤极到你的性命的”
薛笑影轻轻地点了点头,就这样南侠用一只手轻轻地去拔那支弩弓,但弩弓扎的很深,江春晓的手刚触碰到弩弓,还没有用力去拔,那薛笑影便轻吟了一声。随之江春晓的心也如刀割一般。
但他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强忍着那份情感。把眼睛一闭,手用力一抓,然后狠狠一拔。
“啊!…..”
一声惨叫,弩弓带着一小块肉被江春晓狠狠地给拔了出来,薛笑影疼的几近昏厥,双腿也有些站立不稳。
江春晓一见忙将拔出的弩弓扔在地上,然后是一把将师姐搂在怀中,并腾出一只手将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撕扯下一条来,在将师姐那条伤臂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待做完这一切,江春晓又取出止血的丹药给师姐服下,就这样大约一顿饭的功夫,薛笑影才恢复了过来。
虽然此时他的伤臂还是十分疼痛,但已比刚才要好上了许多,躺在江春晓的怀中,薛笑影就感觉到浑身有些发热,而脸也有一些滚烫,好在是夜色下又有伤痛的掩护,才没有被江春晓发觉。
这时江春晓见师姐比刚才强了许多,便开始言道:
“师姐,好些了吗?还疼吗?”
薛笑影见江春晓问自己,怎好意思还赖在师弟的怀中,所以她用一只手轻轻一推江春晓的前胸并道:
“师弟!我好多了”
“哦!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江春晓道:
“师姐,你怎么也出来了,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师……”
江春晓的这一句话说还没等说完,在观薛笑影的脸色便有些发沉,江南侠够多聪明他一看便知这里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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