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门前都点了长明灯,修缘长久处于黑暗之中,居然有些不适应,背过身去片刻才缓过来。
他重新审视三道门,中间那道下方缝隙中竟透出光亮,宛若白昼。修缘因在毒物池上的断层边睡了一觉,也不知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那门内景象越诱人,他便越不敢妄动,只能打另两扇小门的主意。
他的手刚抚上其中一扇,那石门便开了,修缘别无选择,屏息走进去。
小门内的密室昏黄幽暗,但布局简单,素净清爽。靠墙依次排开,有四处书架,修缘走近了一瞧,《心经》、《金刚经》、《楞严经》、《法华经》等,竟都是佛家经典。
还有一本《莲花生》,传说中的藏传密教典籍,修缘不禁想起厢房内的欢喜佛,伸手抚过去,连一丝尘埃都没沾染。
看来这间屋子,是邪教魔头专用来收藏经书用的,也许《明澜经》也在其中。
小和尚想到此,心忽然半悬着,抖抖索索从第一排起,一本本翻过去,心里又有了一种预感。这魔头如此喜好收藏经书典籍,说不定就为了一本《明澜经》,才将灵音寺上下赶尽杀绝。他还记得驿站中戒十与黑衣人的话,又是“主人”,又是“上使”,除了天一教,中原武林再找不出第二个。现在想来,恐怕那时候自己就已经大魔头牵制住,动弹不得!
修缘环顾四周,不禁一愣,密室朝南处有一张供桌,放置在周边的蜡烛久燃不灭,他走近了一看,上面端端正正供奉了两张牌位,香火不绝。
“先考刘公,讳恒明府君生西之莲位,先妣刘母孺人闺名乐清生西之莲位,甲子年三月五日未时,子莲花生叩立。”
修缘一惊,想到死者为大,不觉在牌位前深深作了一个揖:“两位先人请见谅,小和尚为了逃命,迫不得已逃到这里,不敢打扰二位,我这就离开。”
甲子年三月五日,正是五年前的这一天,怎有如此巧合之事。小和尚细想之下,只觉得一层细密的汗沿额头慢慢往下滴,再抬头仔细看,那牌位居然整洁如新,想必是经常有人打理之故。
修缘心跳如鼓,匆匆离开了密室,重又站在三道石门前,决定进另一扇小门一探究竟。
然而这次却并不如先前那么容易,修缘在石门前摸了个遍,也找不到机关暗道。
“你终于来了么?”
那声音低沉淡然,修缘屏息道:
“请问阁下是……”
刚说完这一句,石门缓缓开启,里面那人又道:
“进来说话,黄岐竟没看得住你。”
修缘抹了抹头上的汗,跨进密室之后,石门迅速关闭。他回头循着它看,只觉得前路未卜。
待那石门与墙壁严丝合缝地贴紧之后,他才回过神,神色忧愁地往前两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莲花生。
床是千年寒冰所制,他静静坐着,背对修缘,头发一直垂到腰际,修缘觉得每一根发丝都像他在毒物池里看见的细蛇,蜿蜒着向他袭来,不仅有毒,而且致命。他的背是光裸着的,给垂下的长发遮了大半,看不真切,隐隐约约望到白滑的背脊和坚韧的腰身,修缘只觉得呼吸一滞,不觉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他。
“你从密道一路下来,经过毒物池,怎能安然无恙。看看你的掌心……”
修缘垂头一看,果然手掌已经发黑,现下才觉得双手无力,隐隐发痛,原来早就中了毒!
“你一定就着上方怪石攀越过来。去石桌边,把那碗水喝了。”
修缘将信将疑,别无他法,只得走过去,一鼓作气仰头将水喝了,入口微甜,下腹之后,似乎连长久以来的饥寒都不见了。
修缘再回头,这才清清楚楚看到了莲花生。
他戴了一顶冰冷的黄金面具,上面有精致繁复的莲花图案,下面是怎样一张脸,修缘一概不知。
他只看到教主微微仰起的颈项,色白而细长。修缘咽了咽口水,自从进了这间密室,身体的变化就愈发不受控制,眼前这个人的气息让他心智大乱,勉强扶住墙,下身已经抬头,硬生生顶得长袍隆起。后面更是不堪,酥麻无比,恨不能将最大号那根玉势夹进身体最深处。
“你过来。”
修缘袒露在海青外的胸膛大腿已泛着不正常的绯红,眼睛里也溢了一层水,悄无声息走过去,被莲花生一把拽住了手腕,轻轻一扯,就解开了长袍带子。
“他们给你灌了药?”他将长袍撩到修缘腰际,见他那东西俏生生挺着,已明白大半,手又探到修缘身后,轻轻将翠绿的玉势抽出,扔在一边。
修缘狠狠抽搐两下,后头没有了东西抵着,心空空荡荡,忍不住半跪在床上,想要拾回那粗大假yáng_jù,重新填进去。
一双粗糙有力的手覆上他的臀,想是常年握剑,布满了茧,随意揉弄片刻,修缘便喘息不止。
“本座刚要出关,没想到你竟自己找来了。”
修缘依着脑中最后一丝清明,抵住他的双肩,低声无力道:“我只问你,灵音寺上下七百条人命,你可曾害过一个?”
回答干脆果决:
“不曾。”
修缘仿佛所有力气在瞬间被抽空,软倒在寒床上,任莲花生覆上来。
室内阴阴暗暗,仅点了几支蜡烛,修缘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期间他被教主灌了许多东西,又是水,又是糕点,混在一块儿,黏黏腻腻的,一口气全咽下肚。
待他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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