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想个办法,让你的秘书来处理这些东西?我有工作的,真的很忙。”耿鸣很好声好气地站在张仲文的面前攥着“月光周期皮肤增白体验计划”的服务合同,尽量压低了嗓门问。
“唉……我也很烦啊,我也不知道就连这些小手术什么的也要走这个程序。但是我不想医院把这些东西发到我的办公室去,你没有自己的秘书,你也不在那个level里,你不懂的,秘书是一种生来就负责制造谣言的生物,我只是简单地美容一下自己而已,但是到了她们嘴里,很可能就会变成我做整容整张脸都是假的这种terrible的话。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我可以送你一个护发保养和皮肤护理,相信我,穷人也不要放弃对美的追求。”
张仲文也觉得他挺辛苦的,决定打赏一下。
耿鸣轻飘飘地把那一叠印刷品甩在床上,挠着脖子转身走了,刚到门口,突然转身,双手揣头,好像很羞涩很感激地扬起脸来,不温不火地说:
“好吧,你继续追求美吧,你好好地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有空多旅游看看祖国大好河山,把自己想吃的想玩的想买的都花钱砸出来。不过,这一切都到你女儿十八岁成人那天,然后你就可以和这个花花世界说再见了。我会把你用链子从这里--”他用手比划着自己的锁骨部位,“--串起来,用钳子拔你身上的鳞,一天只拔十片,这样就不会把你拔秃,白天我会把你腌在一个只有这么高的--”他把手放到自己膝盖的部位比量了一下,“咸菜坛子里,晚上倒吊在我能找到的最臭的河沟里给喂你点儿脏水喝,哦,你知道一百年减去十六年零四月个等于多少时间么?相信我,这是我对美的追求,也是你将要重新体验什么是美的日子。啊,很惊讶是吧,你不相信是吧,我现在给你看一个小小的预告片!”
耿鸣撅起嘴,迟钝不熟练地嘘出一声口哨,眼珠子乱动,似乎构思了一个什么主意。
张仲文突然胃里发酸,一个奇怪的想法涌入脑海,那就是床上散落的那本美容计划书是世界上最美味可口的东西,他双眼放光不可遏制地抓起那十六页厚的铜板纸,张开嘴撕咬起来,不过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月光周期增白计划”已经被他吃掉了四分之三,喉咙里堵塞着坚硬的纸角,舌头上全是油墨的味道。
耿鸣正在门口不耐烦地听护士抱怨,李远坪懊悔地砸着床在喊叫:“早知道这么好玩,我就该抢着要的!”
“his happen?”张仲文伸出头在床边呕了半天,凶恶地盯着李远坪。
“你在签署预备役军官志愿书的时候都没有看后面的条款吗?”李远坪挖着鼻孔问。
“i a nudity。”张仲文抠着牙缝里的纸屑说。
“算了,对牛弹琴,现在恐吓你也没什么价值了。我只能说,你已经很幸运地占了快俩月的便宜了。其实那个服役合同签署第一天,我们全单位的人都买了啤酒准备庆祝你被他挂在棚顶上点天灯玩呢。可惜这个场面没出现,我们都很扫兴。亲爱的弟弟,你完全不知道你现在处在什么立场,对吧?”
“yeae!”
“趁现在位置好,他也不注意,你用你最恶心的天蛇毒箭喷他一下。你看看他有什么感觉。”
“嗯,你倒是提醒我了,妈逼,竟然要老子吃纸。”张仲文舔了一下嘴唇,墨绿色的一个飞沫无声无息地直线穿刺喷到了耿鸣的脖梁上。耿鸣缓缓地扭头,瞪了张仲文一眼,然后回头继续和护士说话,十秒过去了,没有冒烟,没有脱皮,耿鸣没有渐渐融化成一堆血水,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被吐了一口。
“咳--”张仲文积攒全部的口水和唾液,准备发动必杀技。
“省省吧,他已经把你变成龙之后退下来的第一片鳞吃掉了,夹在面包里吃掉的。他是你一百年内的主人,你要服从他的意志。你的口水,对他来说,就是口水了。不管你变成多大多长的怪物,爪子牙齿多锋利,对他来说你就是一个比较大型的公仔。嗯,雷云雨阵就是淋浴,龙火冰息什么的就是空调。当然,纯人类格斗的话你可以打他,嘿嘿嘿嘿……作为师兄的我还是给你一个理智的建议,不要自取其辱。如果你组织第三方势力策划谋杀之类的事件对他造成人身伤害,造成他的死亡或者残疾,不管有没有证据指证你对你采取法律制裁,都是你服役期失职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主人,这里有一个公式,一百年减去他不能为公司正常服务的时间再乘以一百,就是你要在原籍的海底吃沙子的时间,原籍是指英持龙女的家乡,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但是肯定不能上网。”
“他们说那是我成长的纪念品,收藏进博物馆鼓励后进育红爱苗去了啊……呵呵,算了。你说这些西游记想吓唬我么,我好怕啊!不就是合同么,不就是法律么?老子手头有钱,上头有人,弄点儿律师团和专家组,修改宪法推动时代进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看我干什么,我说的就是你!你不要以为可以靠几张纸就能骑在我头上拉屎。you razy i am!”
耿鸣站在门口又听见了他的叫嚣,斜依在墙上,挂着怪异的笑容正在接电话,只是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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