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字儿,我真的念错了么?
摇的胸膛很舒服,不像渺那么冷,也不像霜那么热,总之,就是让人想一直腻着,冬暖夏凉的那种,我动了动身子,给自己的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倚着,才看向了他指的那些字儿,犹有些不信的嘀咕了一声,“我以前,依着这个法子念,都没有错过的……”
听了我的“抱怨”,摇笑了笑,伸手,从床头的梳妆柜子上拿过了一块画眉的炭笔,在那书页上,写下了“魑魅魍魉”四个字,笑着问我道,“那依你这么说,这四个字儿,是不是得念,鬼鬼鬼鬼?”
应该念“离未罔两”罢?
看着这四个长得很像,又不是完全一样的字儿,我稍稍想了想,念成一样的,肯定不可能,那,应该,就是念另一半了吧?对,一定是这个样子!
听了我很是“肯定”的回答,摇竟是又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离,看来,这一次,霜可是收了个挺需要费心的弟子,呐,你记好了,这四个字儿,念‘魑魅魍魉’,不能只念一半儿。”
哦,不能念一半啊。
我本就是想读书识字儿的,所以,摇这么一说,我忙仔细的看了又看,把这几个看起来挺复杂的字儿记了下来,“摇,这几个字儿,是什么意思啊?”
魑魅魍魉,说的是三种鬼怪,离,你相信鬼怪之说么?
见我好奇,摇也不避讳的给我讲,我知道,像他们这些大世家的人,对这种事情,是很讲究的,就算不信,也绝不会随意去说,在他们看来,说这些鬼怪轶事的,只能是那些下九流的说书人,他为了我,竟是能做到这种程度,我非草木,孰能无情,说不感动,那,才真真是假的。
明明是四个字,为何,竟是三种鬼怪呢?不应该是四种,或者两种么?
我抱住摇的手臂,放在我的胸口,拿了那画眉的炭笔,很是好奇的点了点那四个字儿,“你问我信不信鬼怪,恩,怎么说呢,也信,也不信。”
怎么叫也信,也不信?
摇低头吻了吻我的耳根,任由我胡闹的拿着那画眉的炭笔,在他的那本书的边角上画画点点。
唔,你看,我从来不会害怕什么说不通的怪事,晚上一个人睡,或者走夜路,也都不会怕,见到庙宇神像之类的,也不会拜,但是,去耀阁之前,我以为,我是要死了,便跟西陵说,若是我死了,让他记得给我烧点儿纸钱,免得我到了那边,会衣食无着。
我一边在那书的边儿上画着弯弯曲曲的线,一边自顾自的说着,待那线,画到了书缝,没法画下去了,才恍然记起,我这画的,是摇的书,而不是……废弃的布帛,顿时,紧张了起来,“摇,你别生气啊,我,我……”
没事儿,借着画,挺好看。
摇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然后,把那书翻了一页,捉住我的手,在那边角上,继续画了起来,“离,你的骨头可真软,若是会跳舞的话,定会好看。”
我会跳的啊,你想看么?想看的话,待我好了,就跳给你看!
享受着摇的宠溺,我不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不心疼他的书,可不代表我不知道,这书金贵,凌国的纸算是稀罕的物件,寻常人家,是根本就用不起的。
像西陵那种,有希望成为别绪楼里的头牌的人,一个月,管事也才只给他二十几张,寻常的练字,都是在布帛上的,而那些西陵用完了的布帛,便成了我用来乱勾乱画的玩物,此时,我竟是习惯性的,又拿离的书,当成了那些用完的布帛。
这般想着,我便是本能的,想要补偿摇一下了,好歹,我也是毁了他的书,虽说,并不影响看,但是……也终究是不那么整洁了……
好,待你好了,跳给我看。
摇浅浅一笑,把手里的书丢在一旁,便环着我的身子,给我讲起了刚刚说起的鬼怪来,“魑魅魍魉,是三种鬼怪的,魑,是一种没有角的,像龙又不是龙的山神,魅是一种草木物件年岁长了,成了精的鬼怪,至于说,样子,呵呵,倒是形态各异,魍魉,是第三种鬼怪,确切的说,是木石之精,你也可以认为它是山精,大都长得非常强壮,高大。”
想象了一会儿摇所说的三种鬼怪,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便索性放弃,伸手,去抓他丢在一边的书,“这应该是医书吧?摇,你是大夫么?”
大夫?呵呵,算是吧。
听了我的话,摇先是微微一愣,但马上,便是笑了出来,“比起救人,倒不如说,我更善于杀人。”
经摇这么一说,我才是反应了过来,在凌国,医者,乃是属于下九流的存在,所有的名门望族,都是不可能让自己家的子弟,去研习这个的,我怎竟是忘了,还傻傻的去问摇,这种幼稚的问题,不过,还好,他没有生气。
杀人与救人,有时候,就是一念之间,离,你信么?
摇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抚上了我的背脊,我感觉的到,他的手指,一节一节的数着我的椎骨,那种冰冷,让我毛骨悚然,忙点了点头。
别怕,我不会伤你的,离,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随便相信别人,连外边的那些服侍的仆役,也是一样,不然,不一定哪一天,就会有哪一个人,在你的背后,给你一下,让你,永远都没法再醒过来。
摇轻轻的吻了吻我的后颈,语气恢复了温柔,“嫉妒,有的时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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