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然拍着手从外头带着笑意的进了屋子,看见阑晓那一瞬间,却是愣在原地,虽然当时对阑晓的记忆有些模糊,总觉得阑晓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
可如今见着不由得愣在当场,因为阑晓的那张脸像极了程志的那张脸,只不过阑晓的脸稍显稚气,也柔和许多。
阑晓先是一惊,而后变得难看起来。他惊得是来人说的话,怒的是来人正是璟然,而璟然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阑晓嗤笑一声道:“王爷要怎样便是怎么样?那这天下还有什么王法?再说阑晓刚才也并未指名道姓,王爷怎就自己对号入座?”
璟然闻言只觉有趣,却并未动怒,阑晓说的不错,只是如今的璟然已经从骨子里换了一个人,再也不是他阑晓口中说的那样,至少他没有给他人制造麻烦。
倒是清末听着怒气倍增,指着阑晓怒道:“你休得放肆,我家主子是你这个妓子能说的吗!”
阑晓听言,只鄙视的看着跳出来的清末,“哼,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就教出什么样的狗!”
“你住嘴!”清末气的发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嘴,脸色也变得通红起来。
阑晓以为清末默认,更是挑衅道:“怎么?难道不是!”
“你……”
“够了!”璟然冷声的喝止。
他看着阑晓道:“每个人最不能选择的就是自己的出生,也许本主是顶着一个王爷的光环,做了许多错事。不过今日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来喝斥本主!”
“哼!”阑晓丝毫不惧,甚至对上璟然的双眼。
“阑晓!你要知道,本主若是想杀一个风月场所的清倌,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璟然话音一冷,眼神自是一股杀气射出,更别说周身一股寒意笼罩。
阑晓看着那双带着杀气的眼,登时觉得一股气势压迫着自己,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只是阑晓身为四大花魁之一,平日里也被娇惯坏了,此时居然还不知死活的强硬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屋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飞絮更是捏了一把冷汗,在一旁朝着阑晓使眼色,让他莫要跟璟然作对,无奈阑晓根本理也不理,气的飞絮只想上前揍他一顿。
无奈之下又看向清末,只见清末低垂着头,看不清脸色,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最后只能硬着头皮上来打圆场道:“王爷您消消气!是飞絮教导无方,让阑晓冒犯了王爷!不如飞絮请绮陌来伺候王爷如何?”
璟然充耳不闻,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飞絮,飞絮登时打了一个寒颤,这靖王爷果真是变得不一样了,就那气场也变得不一样,以前可绝对不会有这般让人心惊的气势。
屋内的呼吸顿时变得不通畅起来,过了半响,璟然轻叹,道:“罢了,本主今日若是杀了你,指不定要被人传成什么样!”
众人皆是错愕一把,在回神时,璟然已经出了阑晓的屋子。
飞絮松了一口气,只快步的追上璟然,只要璟然不是来春风楼闹事,那么他自当唤人将他伺候好!
“王爷!您看,阑晓他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就别放在心上了!”飞絮跟在璟然身后讨好的说着。
璟然停下脚步,转身淡淡的说:“本主的年纪也大不了他许多吧!”
飞絮听言心中咯噔一声,更是把阑晓在心中骂了个百八十遍,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前的璟然可比现在的璟然要好猜心思的多。
璟然自是知道飞絮又在猜他的心思,只道:“不是说让绮陌伺候吗?本主还未见识过其他的花魁,今日就一并见上一见吧!”
“是是是!飞絮这就去喊他们来,还请王爷在这雅间稍等片刻!”飞絮如是说着,又转身吩咐了伙计奉上好茶点心,这才松了一口气的出了雅间。
清末从阑晓那一路跟着璟然进了雅间就在没说过一句话,璟然知道他委屈,难得安抚说:
“末儿,你虽是伺候本主的,但本主现在也未将你视作奴仆,阑晓的那番话你不用放在心上。这世上狗仗人势的是有,但本主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方才也是因着本主的关系才让你受了牵连,本主实在过意不去!”
璟然说的诚恳,清末只觉得心中暖意顿生,眼眶中热流涌动,最后竟然滴落在地上,他吸吸鼻子,扑到璟然跟前,哽咽道:“主子!您别对清末这样好!清末不值得!”
璟然不知清末这话何意,只当他撒娇,而且他也没做的多好不是吗?
只能揉了揉清末的头发笑道:“你这小子还不快些起来,眼泪鼻涕都抹到本主的衣服上了,到时候可别怪本主扣你的月俸拿来抵债!”
清末听言只觉得心情越发复杂起来,又不能在此处表达出什么,只能掩藏所有心思,在心中暗自发誓,日后定不能让璟然受到一丝损伤,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
只是清末不曾想过,璟然心中最忌讳的便是背叛,即便后来清末要用性命去换,璟然也不会再看他一眼。
飞絮唤来了四大花魁中的三个,一个是吟风,一个是弥月,另一个便是绮陌。
三人个个都是样貌精致如画,也各有各的千秋。
比如,吟风一副翩翩公子,斯斯文文,举止优雅。
比如,弥月给人天真烂漫,一股子童真的感觉。而绮陌,人如其名,自是一副淡漠疏离。
三人给璟然行了礼,璟然在最初扫了一眼之后便也不再将目光停留在三人身上,只吩咐清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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