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国大乱,诸侯国虎视眈眈,宰相大人亲征泾阳,准备在江陵跟泾阳之间跟叛军一决雌雄。虽然有宰相大人亲征的消息,但是长安城内关于平安王叛乱的消息却有增无减,加上诸位大臣自从那次早朝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大臣的家眷都开始收拾行李打算离开长安,一时间人人自危。
苏佩玖自从跟着祁墨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南谢楼的人也得不到任何关于自家楼主的消息,虽然现在形势紧急,但是大家都不敢随意行动。
这是花娘摔碎了第五个杯子,她冷着一张脸看着来来又去去的手下,第六个杯子已经握在了手上即将甩出去:“还没有消息?多少天了?竟然还找不到一点关于主子的消息吗?”
南谢楼的人齐齐低着头,惭愧的跪在地上。
黑鸦也焦躁的锤了一下柱子,但是还算是有些理智,他叹了一口气跟花娘说:“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对方是漠王,我们找不到也算是正常。”
“正常个屁!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谁能保证那个漠王跟我们主子在一起是不是居心不良?男人有一个好东西吗?!”花娘猛地一松手,第六个杯子撞到地上摔得粉碎。
黑鸦虽然想要反驳,但是现在也不是反驳的合适情况,索性闭嘴不再言语。
花娘在大厅内走来走去,咬咬牙:“再派出去一百个人,就算是将这个长安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楼主!”
“诺!”跪在地上的人齐刷刷飞身出去,动作整齐行动迅速,但是花娘却丝毫没有减轻脸上的忧虑。
“花娘你在担心什么?”
花娘看了一眼黑鸦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
这不仅仅是关于朝堂的更替天下易主的问题,现在南谢楼已经庞大到足矣可以倾覆任何国家,所以只要国主不是她家主子,南谢楼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威胁,朝堂是不会放过这么一块肥肉的!
要是南谢楼沦为朝廷的附属之物,想都能够想到以后楼里的人该过何种日子。她知道自家主子不想要去争什么,但是必要之时,她花娘可以当一次恶人,逼其黄袍加身!
“黑鸦,你相信我吗?”她问。
黑鸦蹙眉:“花娘指的是哪方面的事情?若是在南谢楼这件事来说,花娘值得相信。”
花娘点点头:“我最近在筹划一件事情,已经筹划很长时间了,主子也不知道……眼看着时间快要到了,我想是时候该告诉你了。”她表情严肃,黑鸦也不敢怠慢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花娘请说。”
……………………
翠绿的竹林之内,微风轻轻的吹拂,便传来沙沙的响声,伴随着竹林深处袅袅而来的琴声,让人心旷神怡,只想闭上双眼享受着片刻的清闲。
苏佩玖半靠在竹屋前的空地上面,脑袋歪靠着竹竿,看着面前的男子席地而坐,双手行云流水的拨弄着面前的琴弦,唇角带笑,只是那双水眸婉转间还依稀有晦涩的光芒闪过。
一曲终了,她伸出柔荑轻轻的拍手。
“好听。”
祁墨笑眯眯的起身走过来,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饿了么?”
苏佩玖诚实的开口:“饿了。”
“那为夫去煮点吃的?”他的手熟稔的摸摸她的肚子,坏心的揉了一下。苏佩玖吃吃的笑,推攘:“还不快去。”
等到祁墨起身朝着厨房走去的时候,苏佩玖在他身后喊了一声:“这次还会喂我吃忘忧丹吗?”
祁墨身子停顿了一下,转过身如沐春风:“不会了,放心吧。”说完脚步缓缓朝目的地而去。
留下的女子闲来无事等了好久之后,百无聊赖之下跑到刚刚弹琴的位置坐下,伸出手放在琴弦上,却是半响都没有动一下,水眸有些放空的看在琴弦上面。
祁墨……他知道她就是秦歌吗?
呵,哪里会知道?这种死人复生的事情哪里是普通人类可以正常接受。
他果然爱的人还是这具身子本来的主人,苏佩玖吧。
那么……秦歌你又在希冀什么?
爱上自己的仇人,还霸占着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躯体,甚至还未这个仇人生下了孩子,重生一次,将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全部都做了。
“呼……”她释放出胸口中的浊气,唇角的苦涩似乎顺着喉间慢慢渗入心上。
那日大燕亡国之日,她苦苦哀求他饶了父皇的性命,结果等来的是父皇血溅当场的画面,贴身丫鬟鱼儿受辱至死之前的那个眼神,直到如今仍然能够让她在午夜轮回间将她惊醒。
皇宫密道之内,那把穿刺胸口的寒剑,刺骨的冰冷,即使隔着一场轮回她依然会时时心悸。
大燕皇室男子悉数被灭尽,女子虽然有命苟活却活的没有尊严生不如死,这两千多条人命还有皇室的至高无上的尊严,身为大燕的长公主又是皇位的接班人,她……当真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吗?
当真可以吗?为了眼前这场虚无的幸福,她要放弃血海深仇,跟这个温柔却绝情的男子度过余生吗?不可置否锦笙确实需要一个亲生父亲来抚养……
指尖稍微用力,琴弦发出一声悲鸣,放空的思绪立刻被惊醒,她看着从玉葱上面渗透出来的血迹,慢慢滴落到琴身上面,碎成一朵残花。
现在的她还不太确定了,真的已经有些不太确定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隔着一片竹林的远处,一袭黑袍的男子端着刚刚煮好的菜远远的看着这边,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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