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时候更像是博弈,明明才下定决心爱上一个人,又好像突然失去了那个人。 . 艾雯有些低落,格勒长宇才走,她折返回邪女的院。屋外除了一些简单的绿植,几乎没有什么布置,极简得几近荒凉。邪女的卦至今准确无误,就在艾雯准备敲门的瞬间,她正好打开了门。
她没有问艾雯为什么折返回来,难道艾雯和格勒长宇之间的争吵她也算到了么?艾雯环顾了四周,她的屋里和屋外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墙上挂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随处可见神秘的瓶瓶罐罐。只见邪女将那只死去的小白蛇放进了一只罐子里,然后将它盖紧。艾雯好奇地问道:“你不打算把它好好土葬么?”
邪女瞅了她一眼,道:“土葬?十五年才会出没一次的练白蛇是绝好的药材葬在土里岂不是浪费了。”她本来想说“那是绝好的毒药”,可又生怕吓到眼前这个失忆的柔弱女子。
“你要拿它制药?你不是说它救了你一命么?”邪女口口声声说这蛇救她一命,故她原本才想要伤格勒长平,如今她却要拿救命恩蛇的尸入药,岂不是太残忍,太过薄凉。
邪女道:“我救它一命,又赡养它多时,它今日救我,我们就扯平了,互不相欠。生命重新轮回,它再次遇到我,我让它挥最后的价值,岂不是让它死得其所?”
艾雯竟无言以对,邪女眼里的冷静和毫无情绪,时而让她不寒而栗,艾雯绕过她,走到格勒长平的床前,小白蛇的药性还没有过去,长平还在昏迷当中,他消瘦的颧骨棱角变得分明。正当艾雯若有心事的帮格勒长平掖被子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艾雯吓了一跳,但又很快缓和,因为她看到格勒长平的眼睛变得正常。
他想要起身,却突然现自己的手脚被铁链扣着,他只能刚好坐起身子却再不能动弹,格勒长平疑惑地问道:“嫂嫂,这是怎么回事?”
“我饿了,我去弄点吃的。”邪女看了她们一眼说道,或许她并不善于回答问题,离开一下比较好。
门被关上,艾雯看了看格勒长平,她酝酿了下,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格勒长平尝试着拉扯铁锁,始终挣脱不开让他有些恼火,他道:“为什么要绑着我?你们在这做什么?
“长平,你不记得刚刚生的事情了么?”艾雯问道。
他回忆了下,左翼来找他,敲了半天门,他在屋内却假装不在没有给她开门,知道她走了,他才开门出来,却见她转身去了后花园的方向。最近宫中不太平,他有些担心她便偷偷尾随其后。再后来,他就有些记不太清楚了,他问道:“生了什么?”他眼里有些忧虑。
“你真的不记得了么?”艾雯再次确认问道。
格勒长平摇了摇头,道:“在后花园我遇上了你,有人跟踪你,后来后来我怎么回到这里?生了什么?”
艾雯没想到格勒长平一觉醒来,却好像失忆了,忘记了他变身后企图伤害她和邪女的事情,这是不是和他变身后不认得她们一样,是一种后遗症?艾雯抓起他的手,将袖子撩开,她指着那个看起来愈合的伤口的地方道:“你不必再瞒我了,我都知道了。”她藏不住情绪,说着说着眼泪欲下。
格勒长平这才明白了铁链的用意,莫非自己又在后花园昏迷了?还是自己他突然紧张地问道:“左翼,你没事吧,我有没有伤害到你,你有没受伤?”他内心慌乱,不知道在这期间生了多么严重的事。他企图想要靠近左翼一点点,却被铁链紧紧扣住。
她见状,靠近他坐着,道:“我没事。”可才开口说一句话,蓄了一晚上的眼泪突然就决堤,她抽泣着道:“你就只是知道关心我有没有受伤,可我却害你变成”
格勒长平情绪一下子到达低谷,她都知道了么?那些生在他身上的所有变化了么?他道:“告诉我,这期间生了什么?”他最近常常突然昏迷,没有意识,醒来时不是在院,而是在格勒宫的某个角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那个地方的。与此同时,宫中近来生多起有人被咬死的事件,他生怕自己稀里糊涂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艾雯很认真地道:“你突然变成葵野道的样子。”她说的时候,身体有些战栗,继续道:“橘黄色眼睛和锋利的獠牙。你攻击我们,我怎么喊你,你都不认识我了。我说长平我是左翼,可你都不认识我了……我好害怕”
“对不起对不起”格勒长平将她推远,他突然觉得身上的铁链给他安全感,他竟然差点伤害她,他怎么能不认得她,他怎么能伤害她。失控感迎上心头,如果有一天,他完全变成血魔人,也如那样谁都不认识,失去自己的意识,那他该怎么办?万一他在无意识之下伤害她们怎么办?他不想这样可他却无能为力……
这段时间他本并没有闲着,他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对血魔人的记载寥寥无几,但有一点是确认的,一旦被血魔人咬伤未死之人,会被感染进而变成血魔人,将同血魔人一样饮血为生,而至今,还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改变这种变化。这样的事实对于格勒长平而言是绝望。
痛苦和悲观弥漫心头,他甚至想要放弃生命,与其那么痛苦,不如早早结束。可是,他唯一放不下的人是弟弟长安。他是长安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他若也走了,弟弟还那么小,他该怎么办?
再倔强的格勒长平此刻也难过得流下眼泪,或许终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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