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见凌未神色从容的摸样,段玉蓉戒备道。
凌未看了看她,没说话,将视线转向了段久章,沉声道:“伯父,我想跟您谈谈。”
段久章一楞,默默叹了口气,再隐忍的男人也受不了这个,凌未能忍到现在,也不容易了。
“你跟我爸谈什么?”段玉蓉挡在了凌未身前,叫嚣道:“你想跟我离婚,没门!”
凌未还是不理她,定定地看着段久章。
看出他眼里的决绝,段久章叹了口气,道:“跟我进书房吧。”
“爸爸!”段玉蓉不依道,虽然她是闹了个满城风雨,但是这男人可是她用尽手段得来的,她不说放手,她看谁敢跟他抢!
“你爸爸犯的事可握在我手里呢!”段玉蓉不阴不阳地说道。
凌未睨了她一眼,跟在段久章身后进了书房。
“我跟你说话呢!”段玉蓉在他身后跳脚。
凌未眼皮都没抬一下,反手关上了书房的门。
凌未和段久章在书房谈得时间并不长,出来后,段久章的脸色尚不算难看,只是比凌未来时却低沉了几分。
“小蓉,去和凌未把离婚手续办了。”
“为什么?”段玉蓉震惊了,她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父亲,当初她使手段迫凌未结婚,她父亲可是出了不少力的,没想到这个凌未刚进书房说了几句话,转眼天就变了。
“我不去!”段玉蓉恨声道。
“不去也得去!”段久章的脸色沉了下来,女婿心里一直有怨他知道,在两人结婚后他不仅给教育部门施加压力让凌未不得留校任教,在凌未进了省委大院后,也一直用手段压制他的晋升,然而千算万算,就没算到凌未会被上面看中,一纸调令就去了南平省。
本以为以凌未的性格在南平也掀不起风浪的,没想到这几个月下来凌未不仅没被架空起来,反而还干得有声有色。
想到刚才在书房里女婿交给自己的材料,段久章差点惊出一身冷汗,幸好凌未没有下狠手把这份材料交上去,不然借着玉蓉引出的风波调查自己的经济问题,这份材料一出手,不死也得脱层皮。凌未用这份材料换取父亲的平安和个人的自由,已经是非常宽容的举动了,由不得段久章不答应。
“爸爸……”段玉蓉还待使出手段动摇父亲的意志,却不想段久章打了个电话,叫来两个手下,压着段玉蓉去民政局。
“爸爸!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爸!”
“不是你亲爸我能这么纵着你?”段久章挥挥手,示意两个手下把段玉蓉送上车,见凌未在一旁沉静伫立,脸上波澜不惊,不知为何,段久章有种会在栽在这个前女婿手中的错觉。
“凌未啊,以前是玉蓉对不住你,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心生怨恨,毕竟咱们曾是一家人。”段久章脸上带着笑,拉拢道。
凌未压下眼底的厌恶,脸上带出笑来,演戏演了这么多年,总要有个完美落幕。“伯父,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我只想安静地过日子。”
“那材料……”
“都在您手里了。”凌未看着他,淡定道:“如果我想做小动作,不会等到现在。”
段久章审视着他,思忖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凌未将把柄送还到自己手里,就要赶快把事情抹平,这样的话,就算日后有心人想要攀咬他,也无证可查了。
想到这里,段久章脸上露出一记宽慰的笑容。
“去吧,去和玉蓉把手续办了吧。”
女婿人选有的是,既然凌未已经有了外心,还是赶快划清界限的好。不过段厅长断然没想到,和凌未划清界限的这天,就是段家覆灭的开始。
没有了凌未这个护身符,贺朝阳收拾他就不再投鼠忌器,可惜这个道理,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了。
为了保持自己弱势的形象,办理离婚手续的过程中,凌未是单独前往的。
“你别以为我会放过你!”被逼着签下字,段玉蓉气势汹汹地威胁道。
凌未拿过写着离婚证的小本本,珍而重之地放进了胸前的口袋,从此刻起,他就算是回归自由了。
想到这几年被段氏父女欺压的日子,凌未不禁心生感慨,太难了,能走到今天,实在是太难了。
如果不是当着段玉蓉的面,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掉下泪来。为了得回自由身,他已经筹谋了太久,也等待了太久了。
“凌未,你给我等着!”段玉蓉刺啦一声就把离婚证撕了。
凌未看都不看她,扭头就走。
段玉蓉不会放过她,他还不会放过段氏父女呢!之前因为手中的材料不足以扳倒段久章,所以他没有动作,可是现在这个当口,这份证据却足以威胁段久章同意他和段玉蓉离婚的事。
至于段久章的下场,贺朝阳已经给他透了底,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段久章一定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个段玉蓉,就让她再蹦跶几天吧。
想到这里,凌未不禁加快了脚步,和这女人站在同一块土地上,都让他喘不过气来。
民政局不远的一辆桑塔纳里,贺朝阳已经等了很久。
之所以不露面也是怕段久章父女起疑,上一次戏弄段玉蓉时,他已经刻意隐瞒了凌未秘书的身份,现在自然也不会再留下把柄给人抓。
段玉蓉的丑事闹得满城风雨,父亲对段家再无一点好印象可言,凌未此时离婚虽然名誉上受了一些影响,但是在舆论的操作下,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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