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戎歌笑着问:“怎么,对我不满意?”
卷发女生回答:“当然不是了!我上次练车是其他师傅带的,今天师傅你亲自带我,我当然高兴了。”
陆戎歌表示:“别高兴得太早,待会开的不好,我让你后悔这句话。”
到了驾校后,陆戎歌把车停入库,问他们:“你们谁先练?”
卷发女生说:“我先来吧。”
陆戎歌从驾驶座上下来,绕到副驾驶的位置让严卿挪了下,自己坐在副驾驶上。
卷发女生人长得挺甜,声音也甜,但练车的时候……就不甜了。
各种问题花样百出,一会是乱挂挡,一会是油门当了刹车,一会是乱打方向盘。
陆戎歌脾气算是好的,就算女生犯错,他也没有开骂。学员挂错挡,他就出声提醒,学员乱打方向盘,他就稳住方向盘不让动,学员入不了库,他就从旁协助调整车子入库的位置。
女生的双手握在方向盘上,陆戎歌帮忙修的时候,手和手难免会碰在一起。每当这时,陆戎歌就感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可等他转过头去,就看见另一名女生求学若渴的眼神以及严卿淡淡的目光。
卷发女生练习完后,轮到严卿上,这回陆戎歌上心多了,严卿哪里做的不好,他就明确地告诉他,他方向盘打早了入不了库,他就握住方向盘修正。修正的时候,陆戎歌看准时间握住方向盘调整,并没有刻意在意自己的手放在哪里,握住方向盘的同时也握住了严卿的手。
谁知严卿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放在了方向盘其他位置上。
陆戎歌怔了一下,刚才的情况放在平时,那肯定是要把手抽回来的,但学车跟平时不一样,教练带着学生的手走挡位、动方向盘都是很正常的时候,突然被明显拒绝地抽回手,陆戎歌还挺惊讶的。
看来前天当面打脸的事被严卿记恨上了!
接下来的时间,陆戎歌就分外注意,避免与严卿作肢体上的接触。严卿练习完毕后,轮到另一名第一次上车的学员练车,陆戎歌按照以往的方法,介绍完车子的结构后,带着女生的手走挡位。
一挡、两挡、三挡、四挡,每换一挡陆戎歌就带着女生的手感受一下,教得正用心,坐在后排的严卿突然开口说:“我下车透透气。”
这天的最高温度是38c,陆戎歌在车里开了空调还好,但一跨下车就有一股热浪涌来,哪有什么透风可言?可出了刚才那件事,陆戎歌也不想多事,严卿说要透风就让他下去了。
另一名女生第一次上车,花的时间难免久了一点,等她练习完,陆戎歌就带他们去做s型弯道的项目。
s型弯道其实不难,只要掌握好方向盘和离合器就好了,如果掌握的不好的话,就只能陆戎歌坐在边上手把手地帮她们修正了。
不知道严卿哪里不对劲,每次另外两名练车的时候,他就会下车透风,这么上上下下几回,陆戎歌觉得严卿的面色都有些不对了,好像是不舒服。
陆戎歌记着刚才被抽手的仇,任由严卿闹,等到做爬坡项目,严卿方向盘一个打滑,差点冲出坡道的时候,陆戎歌坐不住了。
他草草地让其他两个女生练习完了其他项目,就送他们回家。两名女生先下车,陆戎歌送严卿回家的途中,把车停在旁边,人走了一会,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马夹袋。
严卿此时身体一会发冷,一会发热,心头又被重重事情压得沉甸甸的,根本无暇顾及陆戎歌去了哪里。等到了家附近的车站,他打起全部精力,说了一句“再见”就要下车。
陆戎歌看着他苍白的脸,不放心地说:“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严卿冷淡地回答:“不必了。”
陆戎歌再次被打脸,不爽度+10086,扭头偏向左边,任由严卿去。
等严卿下了车,把车门关上,往自己家方向走的时候,陆戎歌坐不住了!他拎着一只袋子跑出来,站到严卿身边,看也不看他一眼,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我送你。”
严卿看了陆戎歌一眼,没有说话,埋头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一路无话。
然而此时陆戎歌的心里早就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叫用生命在犯贱,什么叫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还有比他更适合的人么?
等到了严卿家,严卿掏出钥匙开了门,转过头看向陆戎歌:“我到家了。”
这明摆着就是逐客令。
陆戎歌气得头上冒烟,把一直藏在身后的袋子递到严卿面前,愤愤不平地说:“我看你好像中暑了,买了点藿香正气水和退烧药,你自己看看办吧。”说完,不管严卿作何反应,大步流星地走了。
等陆戎歌回到车站,准备开车走人的时候,赫然看见自己的挡风玻璃前贴着一张迎风飘扬的罚款单。
陆戎歌怒了。
怎么人人都欺负我!
第五章
严卿回到房间,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是抱着一袋的药躺在床上。
他闭着双目,头昏脑胀、天旋地转,心头更是万般滋味,一会想起从前的事,一会想起重逢后的画面。总是如此,温柔地给予一分希望,再毫不知情地给予十分失望,令人求而不得,舍而不能。
严卿认识陆戎歌的那年,是他任教的第四年。高一开学的第一天,他来到陆戎歌的班级,让学生们一一做自我介绍,当陆戎歌站起来的时候,严卿不得不承认自己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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