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温清抱了抱臂,“你说喜欢上一个人是不是很难?”
温清浅淡的声音顺着微风好像飘了很远很远,祁阳一时有点恍惚。
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很难?
很难吗?
很难的话自己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喜欢上明瑾,不难的话为什么现在还是单身一人。
温清见他没说话,只是喃喃道,“……我觉得挺难的吧,直到现在我都没喜欢过谁……你说是不是挺难的……”
“你这样确实挺难喜欢上别人的,”祁阳笑了笑,“看着漂亮妹子还不如照照镜子来的快呢,还省钱。”
温清被他逗得笑了,刚才有些阴郁的心情也随着祁阳开的玩笑散去了。
他们又随便聊了会天,没有了刚才有些压抑的气氛,话题进行得挺愉快,过了一会,也许终于感觉有点困意了,他们就准备回去了。
他们在石头上蹲的时间不短,站起来的时候温清腿麻了,一个不稳就摔进了小溪里。
温清满脸哭笑不得地坐在水里,祁阳站在石头上笑够了才把他拉起来。
“阿嚏!”温清一上来就打了个喷嚏。
祁阳一边脱下外衣搭在他肩上,一边鄙视地看他揉着鼻子,“瞧您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
温清想把衣服还给他,迎着祁阳的目光又没动,顺手拉了拉衣服。
他们一起走回帐篷,路上没再说话,温清披着祁阳的外套,上面有淡淡的肥皂味,祁阳身上的温度也还没褪去,暖暖的热气渐渐传到温清刚刚被湿了个透心凉的身子上。
他下意识地裹了裹衣服,唇角露出浅浅的微笑。
回到帐篷,许是也劳累了一天了,温清把湿了的衣服脱下,晾在一旁,两人也没再嫌弃位置太小,倒头就着了。
第二天安生地在旅社睡觉的人早早起来就发现少人了,导游忙带着他们出来找,一群人找到他们仨的时候,他们还正睡得香甜。
他们俩昨天晚上秉烛夜谈过后进帐篷也忘了关门,随便裹着睡袋就不省人事了。
他们一群人看到帐篷里的一幕都是一愣。
妮儿早就不知道把睡袋蹬到了哪儿,嘴巴张得大大的,一个大字岔开睡得正欢,一条腿翘到了祁阳后腰上,哪还有点美女的形象。
这次是温清挤到了里面,侧躺着弯着腰哈着背,腿也蜷缩着,整个人像一只窝着的大虾米,睡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了胸口,赤着上身;祁阳就紧紧地靠着他,胸口贴后背的,他只是微微躬身,那弧度正好把温清环在怀里,一条手臂还搭在温清身上。
这姿势,说他俩有点什么吧,但就那么小的位置,这样好像还挺合适;说他俩清清白白吧,这姿势真还挺引人遐思。
他们仨人迷迷瞪瞪地被叫起来的时候,导游就在外面催着他们赶快回旅社洗漱,准备出发。
睡着的某两人还真不知道他们俩那暧昧的睡姿,其他人可不然,祁阳和温清还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大家都站在他们帐篷的门口沉默着,当是脱队没报备让他们着急了,连连打抱歉。
他们收拾完毕就重新上路了,虽说旅社的硬件设施并不怎么样,但是大家好像昨天都休息的不错,一个团的人都有说有笑的。
除了他们那个几人小队,每个人都好像心事重重的,各有所思。
走在半路上的时候,董子突然凑到正在拍照的温清旁边,胳膊挂在他肩膀上,“你俩昨儿睡得挺舒服啊?”
温清没听出他一语双关,还以为是出来睡帐篷的事,“不是早就给你们解释过了吗……”
“哎呀不是,”董子笑得一脸诡异,“我是说你们……唔!”
“温清,你别听他扯淡,”楚哲忽然走过来一把捂住董子的嘴,面无表情地把董子拽到一边去了,剩温清自己一人在那儿满腹疑惑。
祁阳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的。
起床后他就发现大家好像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也没在意,现在回忆起来还真有点细思极恐。
“你干嘛啊,”董子被楚哲扯到一边,有点不爽。
“我干嘛?你知道人家俩怎么回事吗就去问?”
“我不就是不知道才去问的吗?”
楚哲看着缺根筋的董子,皱皱眉,“……他俩不是那关系。”
“啊?”这回轮着董子傻了,“……你怎么知道?”
楚哲顿顿,不太自然地说:“他俩都是裹着自己的睡袋睡的,那动作也像是自然睡成的,不像是……”
董子愣了愣,一脸奸笑,“你个闷骚的小城管,观察还挺细的嘛……”
“……好歹我也是警察。”楚哲把脸扭到一边不看他。
“哎,媳妇儿,”董子揽着他的肩,避开人群,在他耳边哈气,“……你是不是嫉妒了?”
楚哲被他搞得浑身汗毛直竖,皱眉骂他不要脸,脸上却也有点发红。
董子听他骂骂咧咧的,笑得跟朵牡丹花似的。
上午的行程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松愉快,都是较为平坦的路,也没爬山什么的,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凑着堆儿,一路上欢声笑语的,还有颇有闲情逸致的人对着大山就是高歌一曲。
临近半晌的时候他们就走到了最后这座山最深处的瀑布那里,眼前美丽壮观的大瀑布就让他们震惊了。
四月底正是这里每年雨季快要结束的时候,这个时候蓄水量是最大的,瀑布水势浩大,声如惊雷,澎湃咆哮着就从山顶上飞溯下来,重重地砸到下面深不见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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