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深……”思绪有些模糊,他只知道自己不想离开这个男人。微颤的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
“别走……陪我。”
指间的温度让男人又皱了皱眉。轻轻的把他放在床上,楚雲深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几乎要烧起来。
“你发烧了。”声音很低,又有些自责。“我去帮你拿药。”他立刻就转身要去医务室,却被一只无力的手拽住。
“别走……”湿漉漉的眼睛就那样定定的望着他,男人的心突然疼起来,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我只是去拿药,很快就回来。”
段瑞祺抿着唇,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心里慌的厉害,仿佛被抛弃了一般。紧紧捏着被子,眼眶又湿润了几分。
身体泛着的热度让他感到难耐,然而下身的疼痛更是要占领他的全部思绪。很快楚雲深就拿着退烧药和软膏过来。倒了杯温水,将他扶起一些。
尽管身体很难受,但是却乖乖的倚靠着男人的胸膛,咽下药片。
“再……让我靠一会儿。”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他侧着脑袋,贪恋的深吸了一口对方身上的气息。
“很疼吗。”轻轻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楚雲深垂着眸,瞳色漆黑。昨天……自己没有控制好。
二人的xìng_ài更像是一场战争,疯狂的占有着彼此。床单上沾着斑斑血迹,被子都皱成一团,凌乱无比。
“嗯。”确实很疼,像被狠狠的撕裂一般。
“抱歉。”声音很低,暗藏一丝愧意。他幽黑的双眸落在段瑞祺种满草莓的脖间,柔声道:“我帮你上药。”
“……嗯。”被轻柔的放在了床上,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就让他觉得仿佛又被撕开。尽管已经努力的忍耐,却还是露出了一丝痛楚之色。
“疼。”像小奶猫一样轻轻吐出了一个字,他微微扁了扁嘴。
“对不起。”楚雲深的眸微微垂下。半凝涸的血液和透明混合在一起,沾湿了他的肌肤。边缘被撕裂,一道道伤痕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只是轻轻的触碰,段瑞祺都疼的一缩。男人的眸中看不出喜怒,轻轻擦去溢出的东西。
“我清理一下。”声音很平静,但是掌心已经被指甲刺破。
“疼就和我说。”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即便感觉到一阵疼痛。身体有些颤抖,死死忍着那份痛楚,不吭一声。
楚雲深的动作很平静,但是那瞳色却深不见底。
由于过深,于是等到全部清理干净,段瑞祺又没了力气。他有些疲惫的喘息着,看着对方擦去粘在手指上的污物。随即,清凉的软膏被抹在伤口上,那难耐的疼痛终于消去了一些。
“抱歉。”目光终于从那里挪开,楚雲深抿着唇,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粥。”
“不要……”明明很虚弱,却坚定的要对方留在自己身边,“陪我……”
“好。”他就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躺着的人。手又被轻轻捏了两下,段瑞祺把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你进来抱我。”
似乎只要不被对方触摸,他的心就会感到不安。
低叹了一声,楚雲深在他身边躺下,小心的搂住了他。胳膊给他垫在头下,另一只手搂住对方的腰肢。由于发烧,段瑞祺的体温很高。明明蜷缩着是那么的疼,他却弓起身子,窝在了对方的怀中。
“楚雲深。”身体很疲惫,但是他不想睡。只怕一觉睡过去,男人又不在身边。
“嗯。”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目光有些深邃。一只手轻轻的拂过他的额头,缓缓啄了一下。
“不要走。”手虚软的握着对方的衣襟,段瑞祺的声音有些颤抖:“别走,陪我。”
又将怀中的人搂紧了一分,男人抿紧了唇。他自然听得出那语气中的害怕,于是压着嗓子低声安抚:“我不走。”
他说不清现在的感觉。看见段瑞祺虚弱的样子,心里像是突然被挖去了一块一般。拳头握的更紧,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
“睡吧,我就在这里。”有节奏的抚摸着他的脊背,楚雲深啄了一下他的眼帘,“哪也不去,就在这里。”
“嗯……”
依偎在对方怀中,他终于安了心。疲惫袭上,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脑海中划过很多的人的脸——父亲的,母亲的,还有朱半凤,凌梦烟……管家,以及楚雲深。
楚雲深……
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轻嗅着对方的气息,安稳的坠入梦乡。
……
等到醒来时,男人果然还在他的身边。
只是略微动了动,楚雲深就已经睁开了双眼。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落下,让他不禁红了脸颊。额头被附上一只大掌,对方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还有些烫,但是好多了。”
“哦……”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段瑞祺把脸埋在他的胸膛,轻声询问:“几点了?”
“下午四点。”大掌撩起他的发丝,楚雲深又啄了一下他的耳垂,“饿了吗?”
“不饿。”微微摇了摇头,他现在没有一点胃口。但是突然想到男人也陪着他什么都没吃,又怔了怔。
“你去吃饭吧。”推了推对方的胸膛,他忍着自己鼻腔的酸意。只是分开一会儿而已,为什么就会那么难受……
他不能这么软弱,母亲的仇还需要他去报……
“别动。”低声责备了一句,楚雲深又劝道:“好好养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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