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路颠颠簸簸,钱袋子早就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宁乐心想先找大夫,然后明天再看看哪里有当铺去当点银子。
身上仅有的值钱的东西,只有蜀允羲身上的玉佩,她头上的发簪,她记得之前跟蜀允羲猜测她的身世时,他有跟她提过,她头上这簪子不是寻常物,说不定能证明她的身份,而蜀允羲的玉佩,玉质通透无暇,纵然她不懂玉,也知道这玉肯定值钱。
所以她刚才出来的时候,把他的玉佩也拿了出来,心想如果玉簪不值钱的话,可以拿玉佩先应急。
来到药房之后,不管怎么敲门喊人都没人应,一看天也差不多快亮了,就干脆去当铺门口先等着,免得没银子大夫不给出诊。
当铺开门之后,宁乐便说明来意,把玉簪子取下来给他们。
当铺的当家一看这簪子看上去时黑时红,且玉质十分纯粹,是上好的墨玉,如果去州城的话,这玉簪子的价格不会少于千两,但因为他们这里也只是小镇,出不了这么高的价钱,也不会出这么高的价钱。
便只同意典当十两银子。
宁乐知道这当铺肯定坑她,但听客栈的掌柜说这附近也只有这一家当铺,现在蜀允羲又重伤在身不能耽误,心想十两银子应该够治他的伤,便妥协了。
典当了簪子后赶紧去到药房找大夫。
大夫帮蜀允羲包扎好伤口之后,便开了药,嘱咐说两天后他会再过来换药,在此期间不要让伤者移动。
伺候完大的还要服侍小的,蜀允羲还没醒过来,宝宝又突然闹腾得厉害,弄得宁乐心力交瘁。
蜀允羲醒来之后是一天后的事情了,他感觉到耳边咿咿呀呀的闹腾声,一看原来是宝宝躺在他身边,此时正醒着舔着手指,而宁乐则趴在床边睡着了。
轻轻摸着她的头,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包扎好了,不禁佩服宁乐竟然可以把他还有宝宝安置得好好的,虽然她总是问着不着边际的问题,看上去傻乎乎的,但是遇到事情了,还是很有主见很有想法的。
想到上次受伤时也是她陪在他身边,这小丫头还是有点能耐的。
而宁乐真的累坏了,原本只是想趴着小睡一会,没想到就睡死过去了。
“哎呀!”宁乐突然惊醒,想到得去叫大夫过来换药了。
猛的一起身,看到蜀允羲已经醒了,“蜀大哥,你醒啦,哎,担心死我了,以为你要死掉了!”
“我没那么容易死得掉!”蜀允羲瞪了宁乐一眼,要想从她嘴里说出什么温情的话,看来是想都别想。
“我得赶紧去叫大夫过来换药,你别动哦,不然伤口会崩开!”宁乐说完便往房门小跑过去,开了门之后又转头叮嘱了:“看好宝宝!”
说完便急匆匆出了门。
大夫换了药之后,宁乐给了银子。
“我不是看到钱袋子掉了吗?怎么还有钱?”蜀允羲记得当时掉入山崖时,搂着宁乐捉着树枝时看到宁乐怀里的钱袋子掉了下去的。
“钱袋子是掉了,这钱是我去当铺典当的!”宁乐微笑地说着,这才想到他的玉佩还没还给他。
蜀允羲一听,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发现腰间的玉佩不见,想到之前宁乐总开玩笑说哪天银子花光了,就要把他的玉佩拿去当的事。
难道她真的把他的玉佩给当了!
“我的玉佩呢?”他猛的起身,红着眼责问着,这玉佩可是当年顾潇潇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在边关打战的那五年里,他玉佩一直随身带着,这玉佩就像是他的精神寄托,后来顾潇潇虽然嫁给了他堂兄,也就是如今的皇上,他很生气很难受,但还是一直随身带着这玉佩,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总会对着这玉佩发呆。
“我的玉佩呢?你是不是把它给当了?”
宁乐见蜀允羲这么激动,激动得像是在发火,心里一下子就委屈了,这些天她累死累活的,连觉都没有好好睡过,连她身上唯一值钱的发簪也给贱当了,可他却因为玉佩就对她发火。
宁乐一委屈,便也倔强起来:“是,十两银子就给当了!”
蜀允羲一听,压抑不住的怒火就爆发起来:“这玉佩可是她送给我的信物,你竟然擅做主张就给当了,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以后可以做得了我的主!”
“是啊,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杀我不成?”宁乐心里很难过,但还是不愿意服软。
下一刻,就见蜀允羲来到她的身前,手掐着她的脖子,“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宁乐看他身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因为他的激动都崩开了,纱布逐渐染红,心里委屈得不行,她是喜欢他,她以为他也是有一点点喜欢她的,可是没想到,因为一块玉佩,他竟轻易地想要杀死她,看来自己在他心目中什么都不是!
这样一想,便忍不住地流了眼泪,蜀允羲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样子,才突然回了神,意识到自己的冲动,赶紧把掐着宁乐脖子的手松开。
宁乐得到了解放,一下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肯定,如果他没松手的话,她现在已经窒息而死了。
蜀允羲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到不应该因为这样就跟她发这么大的火,玉佩当了可以赎回来,他们作伴而行的时间也有两个多月,虽谈不上有多深的情谊,但也不该如此否认。
宁乐想到这两天的辛苦,这两个多月的付出,不知不觉中,她把他当做自己的依靠,安全感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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