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城失望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什么,回回都怀疑我的赤诚之心。”
穆修白听得膈应,又一次被噎住了不知道说什么。李瑄城非常擅长用他的极具雄性特征的嗓音说一些完全不知所云的话。
李瑄城却已经将扇子往袖子中一藏,欺身上前。
穆修白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李瑄城一脚撂在了地上,于是迅速往旁边打了一个滚站起来。掌风随后而至,穆修白只好再度躲闪。李瑄城这次出手微微使了些气力,穆修白怕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硬撑着站起来,肩上却中了一掌。
李瑄城见他竟然不避不闪手下就撤了一半的力,穆修白紧接着退后两步站稳。面色发白地盯着李瑄城。
李瑄城抬手看了看自己刚才撤了力的手掌,勾唇一笑,脚下飞步再起,绵掌连连不断,穆修白知道招架不住,喊道:“大人且慢!”
李瑄城仿若未闻,穆修白只好调动了一点内息再度招架,脚下也不断退去。退到墙根猛地一个深蹲,他柔韧性极好,直往李瑄城腋下钻了出来,还给了李瑄城一肘子。
李瑄城不过用了三成功力,被这一肘子撞了只当小猫挠痒似的,回身对着穆修白继续招招紧逼。
穆修白也没有分神再说些什么,逃命似得被李瑄城从院子东头遛到西头,再回了东头。穆修白心中明白李瑄城确实不过是小试他几招没有认真,但是不得否认自己却招架得越来越像样了。
身体是有记忆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这么一句话。
李瑄城再次袭来时穆修白趁隙迎了上去,他柔韧的身体顺着李瑄城的身体刁钻地迎合与诱导,手掌随动,正可以化掉李瑄城的攻势。
李瑄城倒是被他的行为勾起了兴致,神色少许认真,与之缠斗起来。穆修白很快发现自己的优势不再,李瑄城顺水推舟,穆修白的身体相缠完全起不上什么作用,倒是被对方牵头压制,牢牢锁在了怀里,手脚都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定着,筋骨剧痛。
穆修白指尖恰巧可以摸到李瑄城的发尾,并紧两指夹住一绺头发死命下扯。如此仍然收效不大,便效仿江烟随机应变,一口啃在了李瑄城的脖子上。
穆修白咬得狠,李瑄城口中“嘶”地一声,把人摔出几丈远,道:“好一口狗牙。”
穆修白摔得全身的骨头都苦不堪言,躺在那里半天没有爬起来,侧头只看见李瑄城头发散乱,倒有几分狼狈。
李瑄城干脆将头上的冠取下,顾自梳理头发。
两人如此静默半晌。穆修白心知自己得了这具身体的功夫,李瑄城必要问话。
那边李瑄城给自己重新戴上了冠,就道:“你记得这功夫么?”
“望月不知。”
“起来说话。”
疼痛过后,他的四肢还没有恢复知觉,穆修白试了试,龇牙咧嘴地道:“回大人,我还起不来。”
李瑄城不在意道:“哦,你躺着说。”
“是。”
“你这功夫倒不是什么独门绝技,但是练得也不错。如果要说的话,幻生门和剑目山倒是长于此技,你可曾听过?”
李瑄城大可不必费力给他找什么记忆,穆修白必定是一问三不知的。
“未曾听过。”
李瑄城心道这要是再问就是大海捞针,除去名家大派之外尚有很多小门派,问个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什么突破。
素秋的信件来得勤快,一掠剪影再次出现在语谰池上。白鸽子落到地上,就在穆修白的身边,摇头晃脑地看着他。
李瑄城拆了信件,沉吟一会,扬声道:“凛冬。”
“凛冬在。”
李瑄城将手里的信纸给她:“今次浅夏随我去。你到了时间,就送望月回京吧。”
回去?这就要回去了?
两人便晾着穆修白各自进了屋子出了院子。
穆修白揉着生疼的腰背从地上爬起来时,就看见李瑄城身着仪式般的白色衣袍步出。白色的衣袍比他平日所穿更加繁复精致,脸上也戴了半面错银的面具,只透出底下浅色的薄唇。
穆修白不知道李瑄城这是要去做什么,这衣服确实鲜亮,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要举行什么祭礼。
李瑄城自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我最后一招出手重了些,不过好在你本来身体柔韧,倒也没有伤到,这里有些强筋健骨的药丸,你拿去吃了吧。”
穆修白道:“我不想回去。”
李瑄城笑了,隐藏在面具下的眉眼弯着,卧蚕便亮出来,带出眼角的细纹,细碎的纹理很漂亮,看起来风情万种的。
他道:“你说什么?”
穆修白觉得自己犯蠢了。为什么要和李瑄城说这个。李瑄城对人太温柔太尽心,可是终究不过只能做到这样。李瑄城带他来语谰池,也不过是祁千祉所托。温和对的是他,尽心对的却是祁千祉。
“哟,乐不思蜀了?”尾音轻轻扬起来,带着惯有的调笑。
可能是李瑄城换了这一身衣服的缘故。穆修白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倒不像是平日的讥讽,带着多多少少的关切。穆修白沉默着。
白衣的医者仅仅停留了一会,道一声:“接着!”就把小瓷瓶往穆修白抛去。
穆修白张手就去接,手忙脚乱接住时,李瑄城已经离开了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求观众老爷有泡冒泡!
若是不会我给泥萌演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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