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还有资格问为什么?
李泽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直到他信服。
eason早上查房的时候眉目已经不似昨天冰冷,按部就班地帮他处理伤口,换药,如同往常一样询问他身体状况,仿佛昨天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盛誉晖怎么样?”
李泽鬼使神差问出这样一句话,洋人医生一成不变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他微微挑了挑眉头。
“半夜醒了一次,早些时候有点发热,用过药以后还在昏睡。”
eason敏锐的捕捉到李泽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泽少爷放心,boss命大还能够你折腾几回。”
“是他为难我在先!”
“恕我直言,boss手段确实算不上光明,但泽少爷,若不是有你的哥哥成全,他也见不得会这样顺利。”
cer18.爱情本就是让人鬼迷心窍的事
eason真是会把握人心,他明明知道李恩是李泽心里过不去的坎,丝毫没有半分犹豫便点破,这样不费一兵一卒便悄无声息将责任转嫁到了李泽最不愿意面对的人身上。
“泽少爷与其与boss这样自相残杀,倒不如先掂量一下手足之情。当然,我并非挑拨,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不要总是抓着别人的过错不放手,也不要总是纵容一些人的得寸进尺。”
不知道是eason的话刺激了李泽,还是因为苯丙胺的成分逐渐分解,当天晚上的时候李泽终于起了高烧,整个人烧得像个火炉一样,身子来回辗转不断呓语,背后的伤口被他磨得一直无法结痂。
那个时候盛誉晖刚刚拔掉引流管,恹恹的躺在床上精神缺缺,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他硬是捂着伤口下床,一路摇摇晃晃去了李泽的病房。
eason一个头变两个大,着实后悔自己早上言行冲动,盛誉晖坐在沙发里如同一尊扎了根的大佛,怎么都轰不走,甚至还要亲自帮忙,后来听到李泽迷糊的喊肖灏的名字,他的身形逐渐萎靡,面色苍白却沉如寒潭,一言不发地在那边,到最后是帮他换液体的护士发现了不对劲,eason百忙中腾出空来为他做检查,才发现那人是扛着胃痉挛生生疼晕了过去。
李泽退烧是在后半夜,早上清醒过来头依旧晕乎乎的厉害,连视线都变得朦胧模糊,唯独背后的疼痛清晰而且绵延,他仍然没有见到盛誉晖,浑浑噩噩抵抗痛楚和高热后的无力,时醒时睡。
如此又过了两日,他背后的伤开始结痂,麻痒难耐,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便伸手去挠,总是被立在床边的保镖攥住手腕,他已经可以下地行走,有几次会不由自主的想盛誉晖的情况,那种恨意和些许的担心相互焦灼,几次让他恨不得砸东西。
盛誉晖与李泽同住在一层楼,不过需要穿过一条走廊,他从那天晕过去以后便一直低烧,浑身软绵绵的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本来开始愈合的刀口又突然化了脓,eason遇到什么棘手的情况都能够临危不乱,但这几天却乱了阵脚,一天二十四小时除却帮李泽换药剩余时间都守在病房。
他知道盛誉晖拖拖拉拉不见好主要是心理因素,但是就连他这个纯种的外国人都知道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强扭的瓜不甜,为什么这么精明的老板却突然鬼迷了心窍一样。
等盛誉晖能下床李泽已经基本可以活蹦乱跳,他趁着eason安排检查的空档偷偷溜达着去了李泽病房,看见他的背影就只想起了一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李泽听到or恭敬地打招呼,他本能的转过身看到盛誉晖瘦了一圈的身形,病号服松松垮垮的套在他身上,两颊明显的凹下去。
“盛誉晖...”
有那么片刻,李泽见到盛誉晖竟然有些局促的不知如何开口,只是略微低下头叫他的名字。
“听eason说你好的差不多了。”
“恩。”
“嫌医院闷的话,我们下午就出院。”
盛誉晖闲散的半倚着墙,一手虚搭在腹部,他很少这么循循善诱的与人交谈,莫名间竟是多出一种令人沉溺的温柔。
“泽少爷可以出院,但boss你不可以。”
闻讯赶来的洋人医生语气不善,毫不犹豫的瞪了盛誉晖一眼,然后将检查单递至他的面前。
“boss你还有许多项目要接受检查,术后不到七天,刀口化脓,低烧不退...”
气极了的eason一一列举盛誉晖的身体状况,被他冷冷的瞟了一眼。
“or先带eason出去看看风景。”
“是,boss。”
“你们这群愚忠的属下!快放手!!”
盛誉晖勾勾依然泛白的唇角,低哑的声音在eason身后响起。
“eason,他们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李泽见洋人医生被架着离地拖走,刚刚关上的房门夹杂着走廊外面渐行渐远如杀猪般的嚎叫,他眉心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然后重新将目光转回盛誉晖身上。
“你可以坐下。”
盛誉晖动作仍显吃力,他倒也不逞强,慢吞吞移至沙发边坐下将腿舒展开来深深吐了口气。
“我如今到比你弱。”
他摇头自嘲了一番,抬起头来见李泽面色不善中带着明显的疏离朝着他看。
“阿泽,你那么恨我?”
“对。”
“以后别再伤害自己。”
“你又何必惺惺作态?”
“我以后会对你少些约束,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盛总说的少些是指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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