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们逼出来的。”
“我竟是想不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盛总也会选择暗度陈仓这条路。”
“你应该感谢我帮助你瞒过外祖父。”
“这么做,你一定会后悔!”
在之后的七年中,每每和李泽怄气的时候,盛誉晖都会忍不住想起ha这类似诅咒的预言,那个时候他会忍不住的动摇,如果早知道会是那样的情况,他会不会用这样武断又自私的方式答应李恩的计策将他留在身边。
李恩虽然不学无术,但作为亲兄弟,他确实更了解李泽,公司和兄长有难,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但以他的性格,从来也不会委屈求全,更不会接受出卖自己的身体和感情换取别人的重生,他极清楚自己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大圣人,只会尽人事听天命。
盛誉晖听闻李恩这样说的时候,竟是忍不住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某一种程度上来说,他与李泽是相似的人,他们都不擅长做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事情。
李泽从来没有想过,他的亲生哥哥甚至亲生母亲会对他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
母亲今天主动打电话要他回家吃饭团聚,这几日他被公司事务搞得焦头烂额,几乎日日出去碰壁遭人拒绝,他当时刚刚走出投资方的大楼,满心疲惫。
接到母亲的电话他心中没由来一阵酸涩和温暖,径自驾车回家,席间,哥哥与母亲轮番夹菜叮嘱他多吃点要注意身体,那一瞬间,李泽几乎要流下眼泪。
他以前不知道,亲人之间的关怀也会是怀揣着其他目的,就像是刚刚听到李恩和母亲支支吾吾提出联姻融资的请求,他的整个世界顿时天塌地陷。
李恩口才竟是那样好,说话滔滔不绝,有理有据有节。
他说ha喜欢的是女人,他与她各有所爱,各有目的,只不过举办一场虚假婚礼,骗过众人,骗过她的外祖父richard,事成之后一拍两散,谁都没有损失,反而各取所需。
如意算盘打的真是好。
到了后来,李泽只记得李恩说的眉飞色舞,母亲在一旁苦口婆心规劝,一颗心透心的凉。
两日后,李恩再次被atf派来的人带走,ha上门催债,母亲和大嫂在家中以泪洗面,他把自己关在房中抱着父亲的遗像突然间不知何去何从。
这几天即使忙得天昏地暗,他都会抽出一点点时间与肖灏讲电话,那人一直对于父亲去世没有及时赶到他的身边陪伴他心生自责,几乎每次都要不停向他道歉,最近的遭遇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告诉他让他担心。
越洋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李泽发现他眼角带泪,肖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有磁性。
“阿泽,睡了没?”
“还没,你吃过午饭了?”
“正在吃。”
肖灏稍微停顿了一下,隔着电话像是在酝酿什么。
“阿泽,父亲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我打算过些日子再找他谈一谈我们的事情。”
“我无意让你们父子反目,阿灏,再等一等吧。”
李泽细细想肖灏那张张扬带着些许痞气的脸,总是恨不得他此刻就坐在他身边,抬手便可以触碰到。
“阿灏,你愿意等我么?”
“为什么这么问?”
“你愿意等我么?”
“你忘了我之前说过什么吗?这辈子我非你不要。”
“那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那肯定,死也不会忘记。”
“我要是哪天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李泽低声喃喃,几乎是在自言自语,肖灏却敏锐的发觉了他情绪异常,他话还没说话便被那人匆忙打断。
“阿泽,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觉得人活着,年纪越大,越身不由己。”
李泽将李锦年的遗像放回桌上,抬起手来抹了抹脸,神色已经不像之前悲戚无奈。
“阿灏,你等等我,等我把公司的事情办妥以后便回国找你。”
“好,我等着你。”
谁都没有办法预料未来,譬如李泽,譬如肖灏,又或者譬如盛誉晖,一个自以为是的决定,改变太多人的人生轨迹。
李泽挂断电话,他抬手擦了擦遗像上的灰尘,默默的起身站直。
父亲,我最后一次努力,从此以后,李氏是生是死再与我无关。
cer11.得到与失去都在一念之间
直到婚礼那天,李泽在家属席间看见盛誉晖的身影才恍然明白,为何盛景会痛快答应融资,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以盛誉晖的性子怎么可能错过不干?他唯独迷惑的是那人为何要花费这样大的力气,难道只是为了给他妹妹找一个夫婿?
他终究低估了盛誉晖的卑鄙程度,婚礼结束的当晚,他酒喝得稍微多了点,迷迷糊糊被人扶着回到房间,等他发现事情超出想象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
是假结婚没错,但蒙在谷中的人却不只是richard一个,他才是那个傻到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人。
他和肖灏情到浓时还只是停顿在发乎情止乎礼的地步,上次的时候他们好不容易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还是因为他受不了疼痛中途停止,肖灏一直将他捧在手心当做宝贝,从未强迫,舍不得他皱眉哪怕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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