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英抬。”
几个十几岁的高中生围在邢应苔身边,嘻嘻哈哈说:“邢应苔,你看,三千人这本主角的名字,和你好像。”
邢应苔愣了一下,他仍旧感觉胸口憋闷,空间狭小,可不知为何面前是一个摆满桌椅的教室。
明明应该是冬天,可天花板上老旧的风扇却在晃动,教室里满是蒸腾的热气,侧而去听,竟能听到蝉声鸣鸣。
邢应苔思考着,没有说话。
旁边的高中生也就不说话去等他。等邢应苔抬头回应时,他们才继续嬉笑说话。
邢应苔道:“是巧合吧。”
怎么会是巧合呢?当初邢应苔曾经随口要崇善以自己为原型写个主角,崇善一口答应,只是没想到写的这样快。
有同学问:“真的吗?可是写的好像你啊,黑色卷发,爱打篮球,脾气性格,都和你一模一样。”
邢应苔不由低下头,说:“是吗?那本书我还没看过,回去买一本看看吧。”
“我借给你就好咯。”同学道,“可不要弄脏,这书是我姐姐的。”
邢应苔还没说话,上课铃就打响了,同学随手将书放到邢应苔的桌前,转身就走。
个子不高的女老师匆匆走上讲台,翻开课本。
邢应苔忍不住频频去看桌上那本书。
书本的封皮唯美清新,标题下细细写了三个字,崇善曾经笑着对邢应苔说他的笔名是‘后宫佳丽三千人’,然而早在邢应苔问他之前,就有编辑让崇善自己写作者简介。
当时崇善可不是这样解释的,他写道:
“三千人这三个字,来自于汉韩婴《韩诗外传》第四卷:‘桀为酒池,可以运舟,糟丘足以道望十里,一鼓而牛饮者三千人。’,酒池肉林,想必读者都听说过,这段话讲的是‘夏桀建个酒池,可以在里面行船,酒糟堆积成山,在十里外的路上都能看见,击鼓(招人)一次可供三千人同时狂饮’。我的笔名源自于此,实是信手胡诌,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看到很多读者朋友猜测,解得很妙,但是非我本意,只好多说两句。”
这段话也印在了这本书上,邢应苔看了两遍,摇摇头。大概是由于崇善之前是做翻译工作的,所外细心,很多不必要的小细节都很花心思。至于笔名,也不会是胡乱起的。
不是胡诌,但肯定也不是什么后宫之类的东西。
邢应苔忍了忍,抬头看讲台上慷慨激昂的老师。女老师正在写板书,粉笔敲得黑板都在摇晃。邢应苔悄声将那本书放在桌上,翻开一页,盖住自己摊开的各种试卷。
这一看,就看得入神,老师讲了什么再也没听进去。
邢应苔越看越奇怪,到后来更是尴尬地用手抱头,好不容易挨到放学,邢应苔就往崇善家跑。
他打开崇善家的大门,还没进门,就怒道:
“小叔,你……!”
崇善本来正戴着眼镜看报纸,闻言笑着摘了眼镜,站起身说:“嗯?你今天来得挺早。”
邢应苔站在崇善面前,深吸口气里拿出一本淡色封皮的书,拍到崇善的桌上:“你怎么又写那种东西?”
崇善故作惊讶地张口:“这是什么?”
“你问我这是什么?”邢应苔道,“这是你自己写的。”
崇善拿起那本,啧啧道:“这么快就出版了。现在查得紧,我还以为要再等几个月,避避风头。”
“你……”邢应苔怒道,“你写的都是什么狗屁?!”
“哈哈哈……”崇善放声大笑,然后一本正经地否认,“什么狗屁?我写的明明狗屁不如。”
“……”
邢应苔一怔,说:“这……,我没想到,你真用我的名字。”
“不是你要我用的吗。”说着还宽容地笑笑,好像一点不在意刚刚邢应苔的失礼。
邢应苔说:“这个是真的,但你不应该也用你的名字。”
原来刚刚那本小叔的男主角名叫英抬,女主角却叫真的叫崇善,一个字没改,就是崇善的本名。
崇善眯了眯眼,道:“我的,当然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邢应苔被他说得皱眉,他点点头说:“这也没错,可你出版前怎么不给我看看?我真没想到你把我写在……这种……里。”
本来邢应苔是不会生气的。是他本人要求崇善把自己写到里,不管写的如何,都应该道谢才是。
他只是有点恼羞成怒,因为这本书里有大段的ròu_tǐ描写,虽然是女主角,可顶着崇善的名字,说着真的可能在崇善本人口中听到的话……
更何况故事的另一个主角还是自己为原型,想到班里的同学看过这本,邢应苔就有一种光天化日之下被剥了皮一样的羞耻感。本来十几岁的少年,冲动热情,看了几段香艳至极的床事描写,竟然在课堂上硬了。
主角顶着崇善的名字,邢应苔根本没办法控制不去想小叔的脸,本就尴尬入骨,更加上那时在上课,邢应苔就更暴躁,这才忍不住回家朝崇善发泄。
然而崇善不知道邢应苔少年心事,只以为他不喜欢自己把两人的名字写在一起,脸色当即一沉,说:“我偏要写,怎么样?”
“……”邢应苔说,“我同学会笑话我的。”
“谁敢?”崇善阴测测地说,“更何况,谁知道?”
邢应苔说:“你写之前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吗?”
崇善说:“不能,我就是想写,谁能管我?要不是你要我把你写成主角,这本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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