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男人侧过脸看了看对面一个抱胸靠墙的另一个男人,他身边簇拥着好几个人,个头高大,眉宇粗狂,黝黑的皮肤也很粗糙,手臂上好几刀伤疤。似笑非笑的脸显出一股狠厉劲。
这就是帮派钟的老大——钟刚。
钟刚似乎对这个男人做了什么暗示,收到信号后,男人眉眼月亮似的冲刘河笑着,带着一种□□味道。
“不需要端茶倒水,把我们老大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你在这里服役多久,咱们就罩你多久。”
刘河察言观色很灵敏,这种氛围和这句话让人很难不想到某些恶心的画面,好看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回顾四周只觉得四面楚歌。
不好拒绝更不敢点头,刘河装作什么都不明白道:“哦……除了端茶倒水,其他的事我会的也不多,如……如果各位不需要,我就不加入了,当然我也不会加入其他帮派。请各位放心。”
“呵!”男人有些不耐烦地翻着白眼,坐直在他面前警告道:“小子,咱们钟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他妈装什么傻,要不是看你细皮嫩肉,谁他妈鸟你你以为你这几天这么干干净净的,是纯属运气好吗?”
说着男人起身扬起手准备向刘河挥过去,被一直在旁边观察的钟刚叫道:“阿昆,别伤了和气,一会儿咱们和这个小兄弟好好聊聊”
途中,钟刚颇有意味地跟几个人对了对眼色,这个叫阿昆的收回了手,又坐了下去,跟那几个人意会言传地互相笑了笑,接着整个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刘河慌乱之间对上了钟刚那双炙热yù_wàng的眼神,感觉犹如世界末日来临般心惊肉跳。
怎么逃脱了外面那个,在里面还遇到一个更恶心的。
难道自己真的长得像女人刘河不禁自问着。
如果告诉狱警会怎么样?但,从刚刚他们可以随意调动房间的情况看,必定跟预警也有多少接头,就算告了,最多就是换个房间,那些人肯定也有办法再找他的麻烦,结果只会更糟罢了。
刘河面色全无地曲卷在自己床铺靠墙的角落,有些潮湿阴暗,安静的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掺杂着难闻的味道,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看,那目光像是要吞噬什么似的,令人倍感惊恐。
铃!铃……
走廊上的电铃响了,随之房檐上的电子喇叭反复通知道:“0708房间,到你们的淋浴时间了,请需要沐浴的狱友到浴室集合。”
这道通知非但没让刘河松懈下来,反而让这一屋的人别有情趣的吆喝了起来,让他更觉得如临大敌。
这一定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0708就是他们的房间,看守所里洗澡是一个房间依次集体共浴,前几天他也只去了一次,而现在刘河的直觉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去。
可没得他选择,这就像是钟刚早预谋好的,或者是经常惯用的手段。所有人都起身围向墙角的刘河,钟刚左手轻轻朝身后打了个响指,便有两个强壮的男人上前将刘河一把夹在中间带向浴室。
期间刘河不敢出声,他明显感觉腰部有个尖锐的东西抵着,预警也没察觉什么异样,实际上也根本没怎么看他们。
在被架到浴室的途中,刘河有些绝望,他渴求着哪怕一丝奇迹,一丝生机——可现实除了无情与残酷,什么也没有。
“小兄弟,你何必这么固执呢?”到达浴室后,钟刚坐在手下搬过来的椅子上,满眼yù_wàng地看着被扔在地上的刘河。
沉默的不一定是羔羊,刘河怎么都不想再受一次屈辱,大不了你死我活,这是他脑海里现在唯一的想法。
他站了起来,手握紧了拳头,有些颤抖,但声音很洪亮,像是冲破了胆,决然道:“刚刚不是说还可以选择打吗?”
阿昆阴鸷的脸先是愣住了,连钟刚都收紧了瞳孔。接着就是全场雷动般的笑声。
“哈哈哈!……”
“笑什么,要么你们就把我打死,要么就放我走,不要再来干扰我!”这句话是刘河咆哮着喊出来的,平日灵动干净的脸竟也露出一种锐利感。
大多人都收住了笑声,钟刚则是更有趣味的神情打量着刘河,然后侧脸在阿昆耳边说了什么,阿昆便出了浴室。
回头继续对刘河说:“小兄弟,这里是不会死人的,你想的太严重了,也想得太简单了。”
钟刚的话有种让人心底发寒的冷怵感。
“!……什么意思”刘河毫无头绪问道。
“啊!……”
没等刘河有任何防备,身后径直挥来了一拳,重重打在侧腰上,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的同时,小腿上又挨了一脚,是另一个人踢上来的。
也许是压抑太多的愤慨需要一个出破口,也许这一踢打激起了任何一个男人心底都会喷发的愤怒。
刘河真的像是被激怒的困兽一样,即使打回去的拳脚没有套路,每一次攻击都有同归于尽的伤害力。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虽没那么夸张,但人要是拼命的时候比一般人怎么都要狠三分。
即便头上破了口子,血染衣襟,他这时真的只想拼命。将身上的痛全部压制成手中的力量,不管是拳打脚踢还是用牙咬,他还真把第一个揍他的大个子给摁倒在地。
看得一脸轻松的钟刚,这是朝两边使了个眼神,上来的几个人将刘河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有些模糊的眼睛看着钟刚走近自己,蹲下身来,依旧笑着。
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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