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考虑重新买一套房子了?或者就租房住,哪里灵气更充足就住几年,看消耗掉了就换个地方再住?不过这座小千世界本身灵气就比不过其他世界,连个龙门都没有,索性搬到其他小千世界也不错……
他考虑来考虑去,唯独没想到邵宗严其实并不是这个小千世界的人,终有一天是要离开他,回到自己的世界生活的。
晏仙长正认真思考未来,耳边忽然响起碟子碰到桌面的清脆声响,随即便是邵宗严带着几分期待的声音响起:“我新做了炸馅饼,做得有点小,我尝不出皮厚不厚,晏兄尝一个试试?”
“好。”晏寒江应了一声,把找房子的计划推后了一点,睁开眼扫向那盘散发着浓烈香气的馅饼。
那盘饼的大小竟然正好能让他一只手拿起来,而且圆圆的十分规整,不知做的人费了多少心。焦脆的饼皮一咬开就是满满的肉汁流出来,然后就是撑满整个饼皮的肉馅……居然也挺好吃的,不比水煮鱼差多少。晏寒江面无表情地塞进去了一整个馅饼,一边细细地吸着凉气,一边考虑要是把这盘饼都吃完,会占他多少胃口。
应该还能再吃五六片鱼肉。
那就吃吧。
客厅里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咔咔声,厨房里则是滋啦滋啦的煎炸声,厨房的抽油烟机呼呼地抽着风,还是没办技把锅里飘出的香味吸走。邵道长端着大盘门钉肉饼和水煮鱼进客厅时,那碟炸肉饼已经见了底,晏寒江长长的尾巴搭在沙发边上,一手撑着下巴,深沉地说:“下次少做一点吧,我辈修仙中人不应贪图口腹之欲,吃太多凡俗食物并无好处。”
邵道长给他盛好鱼和米饭,又把大肉饼切成小块给他盘里放了一块,温柔地笑道:“好,明天就少做些,今天既然已经做出来了,咱们就别浪费了。”
煎出来的肉饼饼皮稍厚,外面是脆的,里层接触肉馅的部分却沾满了肉汁,软糯咸香,羊肉馅煎过之后紧成了一团,肉汤一切开就流了满碟子。给晏寒江分过去一小块后,他就拿筷子夹着剩下的,一口咬掉了大半个,然后抬手抹掉嘴角溢出的肉汁。
好久没吃到羊肉了,还是热乎乎的馅饼吃着舒服!
吃饱喝足之后,邵宗严并没立刻收拾桌子,而是从厨房端出一盘蒸得松软香甜的松子糕,给沙发上的小草精鱼切了一块大小适品的糕饼,又倒了浅浅一酒蛊底的茶水。
晏寒江抱着酒盅不怎么优雅地喝着茶,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小道士,淡淡道:“你有心事?”
邵宗严沉默了一下,捧着微微烫手的茶杯道:“我下午给人算命时听出来,现在的人很信风水命现什么的。我从小长在道门,虽然没正式出家,可是画符、驱鬼、炼药、看相问卜也都是行家,找个地方摆摆小摊,随便看看相便能养家糊口……”
“不用说了,”他把杯底的茶水一口气喝光,撂下杯子,一脸严肃地看着邵宗严,然后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我答应。”
邵道长让他幌了一下,本来是打算据理力争几句的,话还没出口便听到了那句“我答应”,那些准备好的说辞便都堵在舌尖,一时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的唇形十分好看,特别是这样半张不张的时候,唇间展开一段诱人的弧度,中间露出一点雪白的门牙,就像是添加了许多化学色素的糖果,明知吃下去不好,却让人不惜伤害身体也想尝尝。
草鱼精忽然想到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比喻。他觉得这念头可笑,便克制自己不再看那段弧线,可挪开目光之后,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怎么,很惊讶,以为我不会同意你出去?”
邵宗严的嘴终于闭上了,点点头,老老实实地承认:“这些天一直在学习,连菜都是到了实在没吃的时才买,我以为晏兄会让我留下多读书。”
草鱼精舒展开身体,细细的胳膊搭在沙发背上,露出清冷的脸庞和小小的、却看得出线条优美结实的胸膛:“你要出去可以,但是必须带上我。”
在这个世界搞封建迷信活动,还是个没身份证暂住证的黑户,这要是不小心撞上城管……都得直接送救助站遣返了。
他认真地盯着邵宗严,对面的人类却有些恍惚的模样,伸出手指在他脸上蹭了一下。但碰到他冰冷的脸颊后,小道士很快清醒过来,慌乱地收回了手指,白嫩的耳垂霎时染上了一片红晕,说了句“外面天冷,我去给晏兄做件衣服”便匆匆起身离去。
这是……害羞了?晏寒江若有所思地坐在沙发里。过了一会儿,他把自己的尾巴用力朝上卷了起来,展开那片大而薄的尾鳍,盖住了一部分身体。
后来他收到了一件从领口到尾巴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墨色小袍子,下摆做成了曳撒式,宽宽大大的,足够他的尾鳍在衣服里完全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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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家庭会议结束几天后,邵道长终于做好了一切前期工作,穿着西装托着鱼缸,在全市各大灵气稍稍浓郁的地方正式展开了自己的工作。
因为两个世界之间的种种差异,他没再假扮道士,也没有摊位,更不能摇着小旗走街串巷吆喝买卖。可他现在有了更时尚、更隐蔽也更实用的宣传工具——他印了一盒名片,每次见到潜在客户就上去发一张。
名片上印的是他曾经生活许久,现在却只能凭着回忆纪念的玄炼宗,不过为了适应现代社会,稍微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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