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学平说:“你嘴唇挺丰满的,我也没见你有情有义到哪儿去。”
我说:“老子对你算好了,知足吧,”
黄学平说:“要不要我跪下来谢主隆恩?”
“现在不用,好好开你的车。”我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看向窗外,午后暖烘烘的阳光散在身上,冻结了一日一夜的血液终于活络了起来,而我的内心却因疲惫异常的平静。过去整整24个小时里,我经历了一场平生未见的风暴,幸好陈唯璞陪我站在浪尖上大落大起一度生死与共后,终于迎来了雨过天晴,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情节太过戏剧化,到现在我仍觉得不可思议,我问,“平平,这两天发生的事是不是电视台的耍人节目?感觉好假。”
“这种劳民伤财的节目我麻烦你以后别参加了,还有半小时到公司,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睡不着。”
“不打电话给乐乐了?”
“回去再说吧。”
黄学平咬牙切齿地说:“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拆了他喂狗!”
我实在累得没力气说话了,只能点点头。不管是谁干的,别指望我会原谅他。
快到公司楼下,黄学平一脚猛踩油门我猜到他又要花式装哔呈op!让我先下车!”
他说:“你怕什么?”
我说:“老子还没吃过东西,已经吐不出来了。”
他说:“你这种土炮真是不懂飙车的艺术。”
“完全不想懂。”我逃命般跳下了车。
蒙头跑上楼刚要进办公室,我被一个霍比特人拦住了,瞅那对小短腿我就知道湘儿,我不耐烦地抬眼看她,她一脸悲愤捏着手机,两眼含泪死死地盯着我,我说:“你干嘛?”
她颤抖着嘴唇问:“智新……你是同性恋吗?”
“你们村终于通上网了?” 我绕开她想赶紧进去,她一挺胸堵在了门口,她说:“你先回答我,你是同性恋吗?”
“格格!大清已经亡了一百多年了!”我把她推开,嫌弃地说,“边儿去边儿去,别挡路。”
“智新!”
“ball ball you该干嘛干嘛去!老子很忙没空配合你演戏!”
办公室里的气氛很糟糕,特别是我们组的同事,各个都愁云惨雾的好像马上就要被炒鱿鱼了一样,看到我回来了,所有人一下子全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我情况如何过关了没,我得意地说:“这么点小事老子勾勾手指就搞定惹,小意思啦,洒洒水的啦~”大家终于都松了口气,就差喜极而泣抱头痛哭了。我说:“先别哭,乐仔查到谁是内奸了吗?”他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点点头。
“是谁?”
“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他人呢?”
“在茶水间。”
我找到庄予乐的时候,他正在冲咖啡,忧心忡忡的。我刚想跟他打招呼,“卧槽!”他一走神,滚烫的开水浇到了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
“你没事吧?”我忙跑过去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到水池前,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他的手背,“怎么这么不小心?”
庄予乐倒吸一口凉气:“嘶……冷冷冷!”
“忍着!我他妈也冷!”
“要冲多久?”
“不红不痛了为止。”
“那是冻坏死了吧?”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骂道:“你还有脸笑?”
“好~吧~”他把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说,“智新姐姐凯旋归来~我有失远迎~望姐姐恕罪~”
“你消息很灵通嘛?”
“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的能力。”
“啧,这马屁拍得我浑身舒坦。”我顿了顿,问,“你昨晚也没睡好吧?眼睛下面两坨淤青。”
“根本没睡。”
“嗯,人……你找出来了吗?”
“嗯。”庄予乐犹豫了一会儿说,“是企宣部的吴晓燕。”
“……谁啊?”
“妈的……小短裙!”
“啊?!”我一抬肩膀弹开庄予乐的脑袋,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她?她干嘛要这么做?”小短裙那个部门说的好听是企业宣传部,其实就是后勤打杂的,和我们没有半点竞争关系,“我们和她有仇吗?”
“我要是知道她干嘛要这么做我肯定先一巴掌抽晕她,估计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情。”
“你没冤枉无辜吧?”
庄予乐摇摇头,无奈地说:“证据确凿。”
“什么证据?监控录像吗?”
“不提监控还好,一提监控我就来气,你别忘了,我们那片的摄像头被你用口香糖糊住了,本来只要看一下录像就能查到,现在好了,费了我不少劲。”
“怎么就是我糊的了?主意是我想出来的没错,但口香糖是黄学平提供的,最后是你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嚼了嚼粘上去的,我们三个都有份,你这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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