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在津津有味地围观,掺杂着叫好声,他们大概都觉得洛师兄好勇猛,洛师兄好厉害!甚至还有捂着心口的小师妹看得一脸向往,在她们心目中也许洛师兄比不上庄大师兄那么帅气有为,但玩起刀来也是帅帅哒!只有他明镜被这玩起刀来帅帅的洛邑逼得左窜右跳,活像一只逗众人取乐的小丑。
明镜脚下一滑,登时仰面栽倒在地上,引起四下一片笑声。洛邑心中冷笑,正欲乘胜追击,却被一阵强劲的风直扫面门——地上的明镜飞起一脚,直直踢在洛邑的右肩上,那力劲之大,将洛邑踢得倒退开几步!
刚才那下竟是明镜佯装摔倒,为自己赢来了一瞬的反击时机。明镜像只猴子似的从地上窜起,甩掉手中长刀,手捏成拳,直扑洛邑而去,比起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武器,他的拳头才是唯一的真理!没能站立得稳的洛邑显然被惊到了,居然想不起来躲闪,眼看那重重的拳头就要落在洛邑那张帅脸上,周围惊呼四起,有些师妹吓得闭上了眼,明镜却突然止住不动了……因为有两只手指捏在他的手肘上,他的整条手臂为之一酸,去劲被生生卸掉。
“师父!”洛邑失声,手上一哆嗦,弯刀哐啷落地。
出手拦住明镜的人正是喻含光。从洛邑出来挑衅的时候他就一直站在旁边观望,一声不吭,几乎叫人忘记了他的存在,等到这场对练的性质开始发生变化的时候才出来阻止。洛邑讷讷地站在一边,方才的嚣张气焰一扫而空,像是害怕因此受到责备,而喻含光看都没看他一眼,松开明镜后拍了拍掌:“别围观了,该干嘛干嘛去。”
四下的围观群众这才如梦初醒,一哄而散。明镜愣在原地,他摩挲着手肘处,那里被喻含光活活捏出两块淤青来,倘若不是那样的力度,他可能真的收不住手。
洛邑还站在原处:“师父,我……”
“走走走。”喻含光冲他摆手,“还有人等着你指点刀法呢,别让他们等久了。”洛邑确认再三,知道师父没有生气后才捡起刀跑远了,喻含光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同学间切磋是件好事,但夹带私心究竟是不好的。眼前一点琐碎都容忍不了,将来难成大事。”
“知道夹带私心你也不早点出来。”明镜在一旁嘟哝,他的手肘被师父方才那一下捏出了淤青。
“你也好意思说话。难得来上一次课,差点闹出事。”喻含光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下课收拾完滚来我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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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在浴室隔间里冲完澡后,用毛巾细细抹去身上的水。背后让刀气割开的伤已经不再流血了,它处于一个手不太方便够着的地方,明镜姿势扭曲地蹭着墙,勉强给那处上了药,才用胶布将伤口贴起来,最后穿好衣服。
幸好伤口不深,习武装还是黑色的,没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血。否则让他们看到自己流出来的血,大概都要尖叫出声。
明镜收拾的时间有点长,公共浴室里面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他将沾了血的衣服胡乱塞进塑料袋里,准备提去焚烧炉扔掉,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了外头更衣室传来聊天的声音。
“……上学期他都旷多少次课了,突然发什么神经。”
“天知道。漏了那么多课,招式记不得,跟也跟不上,还非要来捣乱,节奏全被他一个人打乱了……变招的时候撞他身上,害我差点没被师姐的刀刮到。”
明镜止住了准备推开浴室大门的手。他认得那些人的声音,有两个是他的同级生兼老冤家,凤来鸣和常虹,还有一个小师弟。更衣室没别的人,就那仨磨蹭些,聚在了角落,边聊着天边换衣服,练武装剥下来后里面现出的是大块结实的肌r_ou_。
“如果不是师父出手的话,洛师兄肯定能把他好好教训一顿……”凤来鸣边说边挥舞着拳头,他脾气暴躁,是个典型喜欢用暴力说话的角色,“最好打到重度伤残,叫他这辈子都不敢再来上课。”
“你想太多,洛师兄顶多也只能吓吓他。师父就在旁边,有谁敢伤到这位大爷。”
小师弟忿忿不平道:“就他那样子,基础不稳,心法也不j-i,ng,估计徒手还斗不过一只j-i,凭什么非要占着关门弟子的位置……看着明镜那缩头缩脑的样子,我就为洛师兄感到不值!”
三人一下子就沉默了。关门弟子身份不一般,平时即便心态是傲了些,但不会看不起那些实力远不如自己的人,他们在其他普通专业里也有一些相处得不错的朋友。而明镜错就错在不该出现在关门弟子的行列中,还厚颜无耻地把自己当成他们的一份子——要知道当初洛邑为了通过考核,一个月没有好好睡过觉,被挥断的刀足有上百把,后山的石壁上纵横满布了他练刀时留下的痕迹,这样刻苦的人就算天赋不足,当然是值得敬重的。而与之相对,他们从来没在后山的练习场上见过明镜的身影,偶尔能在图书馆遇到一两次,那家伙不是在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书籍,就是顶着一头j-i窝趴在书堆上呼呼大睡;别人晚修的时候,明镜的宿舍永远都亮着灯,早些回来的人还能听到里面将鼠标键盘敲到飞起的声音。
而就是这么一个浪里浪荡的家伙,也不知是天赋卓绝还是别有原因,从入学开始就是关门弟子,占着这个j-i,ng贵的位置长达五年之久。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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