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玄离突然而来的举动弄得一愣,待反应过来的时候,玄离早就独自一个冲锋陷阵、“哇啦啦”干掉了好几个敌军了。
“傻子。”轻笑一声,魔尊像是重新找回了力气,抬手,脚下出现了一个法阵,紧接着,整个重霄殿的各个地方开始出现各种杀阵;敌军猝不及防,顿时折损了好多。
“你不是说护殿大阵失效了吗?怎么会这样?”赡台明急的双眼通红,攥住身边的那个投诚的魔将直接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
“不、不应该这样的,在下的确派人破坏了阵眼的啊。”最后几个字简直就是喃喃自语说出来的,那个叛徒不敢直视赡台明的眼睛。
“既然如此,你也就没用了。”
“大人?不不不,大人你之前说过的,你说过的,别杀我啊啊啊啊——”
赡台明望着赤焰魔尊跳下屋檐,手里的血玉刀红得剔透,顿时明白,这里将会成为一个修罗场,而他,不论最后是赢还是输,都注定要浴血而战。
那一天,正是“七杀”星最亮的一天,也是魔界历史上最惨烈的一天。
“重霄殿”与“明月台”,两个联盟的生死之战,也是两个魔尊的正面交锋。
魔将的尸体一层叠着一层,有“重霄殿”的,也有“明月台”的,鲜血顺着台阶缓缓流下,最终汇集成一条小河。
坐在尸体上,赤焰魔尊看着脚边的头颅微微喘着气。
玄离在旁边灰头土脸的站着,花了好久,才找到一条路,然后慢慢爬到赤焰魔尊身边。
“你怎么那么傻?”有些心疼地把浑身都是血的玄离轻轻抱到身边,魔尊帮他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问。
“嘿嘿嘿。”傻笑几声,玄离用小手指虚虚勾住魔尊的手,说:“我们赢了。”
“嗯。”
“你别不开心了。”
“嗯?”
“我在这里陪你,不走了,你别不开心了。”
“……傻子。”
因为顺带解决掉一批害群之马,所以重建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玄离最近活得很潇洒,因为他是个病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而且很巧的是,他病友是花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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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魔的革命友谊在此期间得到飞速发展。
“啊啊啊,玄离,那个不是吃的啊啊啊!”花镜一把夺下玄离手上的小盒子,心疼地摸了摸,“这是祛疤的,可贵了。”
砸吧砸吧嘴,玄离点头:“嗯,很好吃,应该蛮贵的。”
……我究竟是有多闲才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他,花镜简直想抽自己一嘴巴。
“咳。”魔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忽视掉一旁星星眼的花镜,他走到玄离面前打量了一番:“看样子恢复的不错。”
玄离:“嗯。”
魔尊:“那个,还想去裕园吗?”说完,他有立马加上一句,“有助于恢复。”
玄离闻言,一把拉过花镜,问:“花镜也能来吗?”
被两双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看着,魔尊沉默了一会儿,才别开脸,以一种非常沉痛的声音回到:“行。”
然后两魔一脸幸福地在魔尊的带领下向裕园走去。
魔尊不喜外人服侍,所以到太液池的时候,就他们三个,花镜跟玄离对着池水两眼放光,魔尊扶额:“你们两个等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
……然而回来的时候,魔尊见玄离跟花镜在池水里面扑腾的正高兴。
默默将手里的木盘放到一边,魔尊觉得,果然,生活啊,你永远不能期望太多。
魔尊此时已将黑铁面具换下,换成了一个白玉雕成的面具,露出了线条优美的下巴;之前一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也已经褪下,只是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白色xiè_yī,走动之间还可依稀看到他雪白的胸膛——和八块腹肌。
“花镜?你流鼻血了?!”
“咦?花镜,你翻白眼了!!!”手忙脚乱地抱住不省人事的花镜,玄离连忙向岸上的魔尊求助,“魔尊大人,花镜昏倒了。”
魔尊:生活还是处处有惊喜的。
把肝火过旺的花镜丢到一,魔尊优哉游哉地跟玄离一起泡在太液池里。虽然花镜去“休息”了,但是玄离依旧自己一个儿在太液池里玩得不亦乐乎。
看着玄离一个儿在那闹腾,笑意渐渐漫上眼底,魔尊靠在池中特意修出来的石头上,问:“怎么这么高兴?”
“那个。”玄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我原来一直都在黑沙漠里。”
“是么。黑沙漠——你待了很久吧,有什么伙伴吗?”
玄离笑:“有啊,有乌骨,还有——”说到这里,玄离的嘴角弯起的弧度渐渐平复,“初九。”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魔尊将漂在水面上的木盘慢慢推到玄离面前,说:“尝尝,糕点不错。”
瞪圆了眼看着木盘中央精致的几个白色小面团,玄离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把那点悲伤一下子就丢到了脑后:“魔尊大人你真好。乌骨也是在我不高兴地时候给我找好吃的。”
“乌骨?”
“是啊,他比我先化为人形,所以早就走出了黑沙漠。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犹豫了一会儿,魔尊还是问道:“那初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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