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堆废话,结果还是要我们自己来干,你说公司养这群人干什么?”散会后,徐蔚蓝愤愤不平地收拾着资料。
陆商也觉得头疼得厉害,作为领导者,他最能感觉出东彦目前的止步不前,每次想推行什么新政策,实行起来总是阻力重重,这对集团的发展是非常不利的,政策在变,形势在变,跟不上变化的,就只有淘汰这一条路可走。
“要是章程可以变更就好了……”徐蔚蓝随口嘟囔了一句,被陆商听进了心里。
他转头问:“需要什么条件?”
“修改公司章程的决议,必须经出席会议的股东所持表决权的三分之二以上通过。”徐蔚蓝道,“转让股份是表决权过半数,在这个基础上还要再多个17,严柯的6转让给你都办得这么艰难,改章程目前是不用想了。”
陆商陷入深思,他目前只有40的股份,离三分之二还差得远。修改章程等于剥夺了股东对公司发展的控制权,这的确不是他目前能办到的,老股东们要的是钱和权,他们可以为了钱,容忍他扩大6的股权,但绝不对为了钱放弃东彦这张长期饭票。
“陆老板,有人来了。”袁叔进来敲门。
陆商开了一天的会,并太不想见人,准备让袁叔把人弄走,就见徐蔚蓝冲他挤眉弄眼了几下,颇有些调笑的味道。
他把转椅掉了个头,看见黎邃站在门前,冲他一笑。
确实长高了,他脑中不合时宜地想到。
“怎么来了?”陆商招手让他进来。
“左大哥让我来叫你。”黎邃走过去,又说,“生日快乐。”
陆商笑了:“谢谢。”
“哎哟,我都忙忘了,”徐蔚蓝一拍大脑,“左超约哪儿了,赶紧走起,祛祛我这一天的晦气。”
“温泉山庄。”
温泉山庄就是严柯上次请他们吃饭的地方,这里有几道名菜,一般地方吃不到,需要提前预定。加上位置隐蔽,背景关系又硬,因此成了各界高官名流的常聚地。
“累了吗?”车上,黎邃见陆商一直在揉眉心。
陆商:“还好。”
黎邃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心,被陆商反握住,说:“下周我要去海南,你跟我一起?”
“你需要我去吗?”
陆商微微一笑:“没人暖床我睡不着。”
天色暗了,影影绰绰的灯光在陆商的脸上一掠而过,黎邃心中一动,手指不由一紧。
他们到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孟心悠也在,还带来了一块名表,说是孟心悠的父亲送的,陆商专门打了电话过去致谢。
梁子瑞半路跟他哭嚎,说有个报告要写来不了了,改天再陪他聊天唱歌做动脉造影。
美女作陪,几个老爷们都不由收敛了些许,他们只包了一个小间,一席铺开还没坐满,黎邃放眼看过去,想到陆商摸爬滚打小半生,其实交心的朋友不过也就这几个。
陆商不喜欢热闹,席间他们就只安安静静地吃饭,酒也没喝。
“这里的松鼠鱼不错,你试试。”陆商夹了一块给黎邃。
“松鼠鱼?”黎邃问,“那这是松鼠还是鱼?”
“你猜,”左超笑他,“猜对了大哥陪你喝酒。”
“猜对了也没酒喝。”
陆商淡淡笑了,说:“你们要喝就喝吧。”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左超爱酒,一顿不喝就难受,一早就准备了几瓶红酒,可惜陆商没开口,他就一直藏在桌子下没拿出来,“88年的,来一瓶?”
几个人立即起哄,黎邃去叫服务员来开酒,半天却没人应,只好自己出去找酒起子。
“你对他还真是照顾啊。”孟心悠看着黎邃出门后,忍不住回头说。
陆商:“你吃醋?”
孟心悠大方承认,笑道:“还真有点儿。”
他们虽是干兄妹的关系,但孟心悠的心思陆商却是知道几分的,可惜两个人都知道不可能,也就只当玩笑话说。孟心悠本身也不是矫情的人,她家境优越,身份又特殊,从小就对自己的婚姻有明确的目标,情情爱爱的,也就是嘴上说说,自己都未必当真。只是偶尔在疲于应酬的时候,她也会忍不住想,如果她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里,理想的丈夫大概就是陆商这样的吧,优雅知礼,低调体贴,可惜她没那份好运,陆商的温柔全给了别人。
“哎,怎么还没回来?”左超等酒等得不耐烦。
陆商想起黎邃上一次来这里错走到女汤的事情,站了起来:“我去找。”
他刚走到门口,手机忽然响了,是黎邃。
“你别动。”黎邃那边好像在跑。
“怎么了?”
“有人在追我,手上有刀,好像是冲我和你来的,”黎邃喘得厉害,“我现在……先引开他……”
陆商的神经立即绷紧:“你现在在哪里?”
“在……上次你帮我整理衣服的换衣间……”
陆商下了令:“待在那里别动,把自己藏好。”
包间里几个人意识到气氛不对,纷纷转过头来,左超站起来:“怎么了?”
“换衣间b区,对方手里有刀。”
他话刚说完,左超已经带人冲出去了,陆商也没闲着,和徐蔚蓝紧随其后。
刚靠近换衣间就听见一阵打斗声,左超两步冲过去把门踹开,见一个服务员模样的男人正扭腰躲开黎邃砸过来的椅子。左超是□□拳出身,上去一个过肩摔直接把人撂倒,被钳制的男人心知落败,大吼一声,一把将手上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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