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汪~”想。
陆友铭促狭地笑:“嘿嘿,那叫声好爸爸来听听!”
和臻:“……”
小布:“……”什么鬼!Σ( ° △°|||)︴
“哈哈哈……”陆友铭笑得更大声,连司机陈都从后视镜里望了望他,忍不住笑:“陆先生您可真幽默。”
和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看来喉咙是不干了?
他慢悠悠合上装模作样拿在手里的商业杂志,放在车座中间,顺手把旁边的小盒子拿起来,在手里转着圈。
“汪~”小布立马讨好般伸出前爪探上靠近自己的和臻的手臂。
和臻没理它,兀自盯着手里的小盒子,目光有些放空,像是在思索什么。
小布似乎感觉到被冷落,不满地哼哼着。
“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都不理小布?”陆友铭抱着小布,凑过去看他手里的盒子。
“……”怎么跟苏小羽要送他的生日礼物,一模一样的盒子。
陆友铭莫名有点心虚,他摸了摸鼻子,缩起脖子,抱着小布,偷偷瞄着和臻的脸。
只见和臻微微抬了抬下巴,把脸缓慢地转向陆友铭,目光直直地落在陆友铭脸上,盯得陆友铭颇不自在地别过眼。
他纤长的手指,轻轻扣了下那只宝蓝色的盒子,“啪”地一声,盒子打开,一只银色的男士手表出现在陆友铭眼前,“送你的,生日礼物。”
陆友铭:果然!
陆友铭在看到那个牌子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现在,他看着这只和苏小羽买的一模一样的手表,支支吾吾:“这个,我……”我当然不能要!
“不要就扔掉。”他话还没说出口,和臻就把盒子再次“啪”地一声,关掉,往陆友铭怀里一丢,语气还颇有些不屑。
他漫不经心地再次拿起那本杂志,不再看陆友铭。
“……”陆友铭绝壁是哭笑不得!
扔掉?!他现在已经穷的要卖房子了,哪敢暴殄天物扔掉一只上万的表?
“可是……”他犹豫。
和臻挑眉,凉凉瞭了他一眼。
陆友铭顿时闭嘴,握着那只盒子,心情有些复杂。
他没有接受苏小羽的礼物,一方面是因为不想苏小羽对自己心怀期待,另一方面他觉得对于苏小羽来说,那只表太贵了,他那天甚至直接想劝苏小羽把表退了的。
但是如果是和臻呢?除了觉得表有点贵,他似乎……陆友铭低着头偷偷瞄了眼一脸正经的和臻,嘴角不可抑制地翘起来,暗搓搓高兴着,和臻竟会把自己的生日放心上。
只是,陆友铭不解——和臻为什么非要选这只表呢?
这……迷之尴尬。
和臻意识到陆友铭在纠结,于是抬起手,放在唇边略微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朋友送的,我不喜欢,放着跟丢掉没什么区别。你不会介意吧?”
额……原来是这样,陆友铭了然。
他耸耸肩,对和臻摇了摇头,“当然不介意,谢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说不要的话,和臻没准真顺手就把这东西扔了。
“那就好。”和臻转过头,继续淡定地翻着手里的杂志。
陆友铭却不平静了,他把盒子在手里翻了几个个,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突然就有点介意了。
原来不是和臻专门为自己买的。(;′⌒`)
☆、明年今日
陆友铭把那只对他来说颇为“昂贵”的手表小心翼翼地揣兜里。耳边传来车窗滑下的声音,一股清风裹了进来,混着花香。
陆友铭扭脸往外瞅了一眼,“樱花!”
这一带他不常来,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知道这儿有条街夹道都是樱花树,不过那时候树还瘦小,这些年他也没有刻意来过这片区域,毕竟不属于他派送的街道。
这条路不是主干道,柏油路面只有五六米宽,两个车道。夹道是树冠连成片的樱花树,放眼望去,樱云十里,粉粉白白,开的正盛,低矮的枝蔓垂下来,几乎挨着车顶,给人一种浮在花海里的错觉。
和臻仰着脸,望向头顶大片的浮樱,眼神显得专注,神情放松。
“你喜欢樱花吗?”陆友铭轻声问。
和臻闻言,只是微微点头,目光并没有离开那些樱。
陆友铭没有再问什么,弯下腰用手撑着下颚,侧过头,望着眼前的和臻。
他们的车正在往东行驶,正午的太阳穿过花簇落在和臻的侧脸,形成一小片柔和的光晕。不时有风掠过,散落的樱花瓣如雨般在空中飞舞,柔柔地落在和臻的眼睑上、鼻尖上,还有他弯起的唇上。和臻肤色略显苍白,陆友铭一直觉得他不太健康,还琢磨着怎么给他调理调理身体。但此时在一片落樱中,这么望过去,他跟粉色的樱花,竟然显得极为相衬。他的脸部轮廓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透明甚至模糊,似乎下一秒就要融化在这片花海,陆友铭不由有点看呆了……
“以前在日本的时候,每年春天,都会去北海道看樱花。”和臻语气浅浅,“樱花是一种很轻渺的花,”他伸出手,接住随风飘落进来的几片花瓣,“但有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坚强。”
和臻转过脸,望向陆友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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