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要跟着哥啊。”
“那要是让你哥也留下来呢。”
“那也不成。”
“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喜欢你。”
祝玉陵失笑,一下子将那碟子糖葫芦端开,
“臭小子给你吃东西还讨不着好了,不给了!”
春风筷子刚伸出去,一下子扑了个空,冲着祝玉陵吼道
“放下糖葫芦!有话好好说!”
祝玉陵脑袋一横,
“偏不放!本侯爷不讨喜,凭什么听你的!”
说着将手中的碟子又伸远了一点儿。
结果这么一伸,便伸到了云暮笙面前。云暮笙轻轻松松接过碟子,放在春风面前,
“不许多吃。”
春风眼睛都笑眯了,就差给云暮笙一个大大的拥抱了。
将糖葫芦放进嘴里,嚼得嘎嘣嘎嘣响,还悠悠地感叹,
“还是自家人好哇。”
祝玉陵气得捶胸顿足,“把你牙全部吃坏得了!”
春风调皮地向他吐了吐舌头。
也不是不喜欢这位侯爷,只是每次看见他跟哥一副很要好的模样,春风就觉得莫名不爽。
用过早膳,春风便缩进了客房里,仔细研究记下来的书和那枚扳指。
祝玉陵吩咐过下人,对春风有求必应,然后在院子里让云暮笙给他指导剑法。
春风在祝玉陵那里得了不少药材,将其按配方捣成汁水以后搓成小了几倍的药丸子,刚好能够放进扳指里。
试了一试,发现药丸子小了以后,毒性也都大大减少,一招致命的效果完全达不到。
他脑袋转了个弯,将扳指上的宝石取下,然后扔进了白礵露里泡着。白礵露是当时太岁的汁混着其他药草的毒汁一起制成的,毒性没得说,就是不知道这扳指会不会被腐蚀掉。
春风一边搓着药丸子,一边观察扳指在白礵露里的反应。
大约过了一两个时辰,春风取出扳指,惊讶地发现铜色扳指上的铜锈都被溶解掉了,上面依稀有异样的光泽。
摇了摇白礵露,仿佛有生命般,里面依旧是粘稠的通明液体。
春风又滴了两滴白礵露到放药丸子的槽孔里,春风把小小个的药丸子装进去,大约能装七八粒左右,他满意地盖上了宝石。
这玩意儿真不错。
又将铜簪的龙头打开,中空的铜簪被他倒进了白礵露,接上龙头试了试。
轻轻按动龙眼,簪头便有细小的水滴一滴滴如丝线般露出。
春风满意地将束发的簪子取掉,换上了这只龙头簪,心说什么时候制一点粉末状的毒也未尝不可。
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窗外,云暮笙正在指导祝玉陵的剑法,一如当初他教他时的那般心细。
春风嘴一瘪,十分不满地样子。
推开门走到院子里,
“祝玉陵,我来和你比划比划。”
祝玉陵收了剑,“好啊。”
春风将扳指待在左手拇指上,轻轻摩挲一下,满脸自信地带着剑到了院子中央。
正好,来试试新制的毒和这扳指的威力。
扳指里面不止一种毒,除了寒岁和通魂散,还有新学的缀玉丸和阴东丸。
所以即使中毒,春风也要先判断所中何毒,一时间给不出解药。
两人依旧是堪堪打个平手,祝玉陵的神色依旧十分轻松,偶尔还笑着调侃他两句。
剑又一次互相扣住,春风眼神一凛,正是好时机。此时祝玉陵的所有精力都在剑上,就算他察觉了想挡,也腾不出手来。
春风指节轻轻扣动,药丸子顺利的从宝石眼射出,直奔祝玉陵而去。
祝玉陵早已察觉,无奈手不能动,只能身形微微闪动,向后仰去。
这么一样,便失了重心,春风趁势一剑,祝玉陵摔在地上,春风的剑已经指向了他。
祝玉陵笑着耸耸肩,无所谓的模样
“臭小子你赢了。”
春风收了剑,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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