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学回寝室,苏醒还特别去瞄了瞄沈信的床铺,见他果然多备了一床被子,顿时放心不少。
苏醒还琢磨着这么厚的被子,沈信今晚肯定不会再抽筋了。
结果到了大半夜,陡然又听到更痛苦的呻吟声,寝室三人都被吵醒,依旧是苏醒的手脚最麻利,三两下就跑了过去安抚沈信:“腿还抽筋?”边说边着急的去找沈信的腿,可是沈信却卷着上半身,艰难道:“胃疼……”
“啊,那怎么办啊。”苏醒郁闷了,腿抽筋他还会按摩,胃疼就不知道咋弄了,只好撑起沈信,扭头对令两张床上看着形势没起来的说:“徐凡,张建,你们赶紧先倒杯开水,找找他桌上的胃药,他那里药多,肯定有胃药。”
“哦。”徐凡挠头下床倒水,张建睡眼惺忪,无可奈何的长声叹气:“怎么回事?他怎么天天晚上疼,要不干脆送去医院。”
“胃疼是小问题,先看看吧。”苏醒叹气,利索的爬下床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塑胶热水袋,速度灌满热开水塞好,重新爬上床,将热水袋捂在沈信的胃部,又用被子紧紧的捂着他,沈信也觉得热水袋舒服,伸手轻轻抱着,半躺在枕头上,神色好转了许多,慢慢说:“胃药在最左边……那瓶白色的……”
胡乱翻找的徐凡终于吐口气,将胃药递给苏醒,沈信吃了两颗胃药,抱着热水袋慢慢的越来越平静。
这会儿静静等候的功夫,徐凡和张建已经困得再次入眠了。
只有苏醒没有离开,耐心的等着沈信恢复正常。
本来苏醒很困,大半夜跑来跑去也很疲惫,但是望着沈信,他的瞌睡又消失了。他坐在沈信床边发呆,现在还不到真正的寒冬,沈信盖两床大被子,四肢依旧冰凉,这是多寒的体质?又是抽筋又是胃疼,真不知道沈信平时怎么过的。
呆坐了好一会,直到熟睡的沈信怀中那热水袋已经冷却,苏醒才爬下床,又重新灌满开水塞进沈信怀里给他抱着,这才爬回自己床上。
可是苏醒却怎么都睡不着,辗转反侧到天明,干脆直接起床。
大家陆续起来,沈信拿着热水袋还给苏醒,道:“感谢你昨天照顾我。”
“不用客气,大家是室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身体好点没?你最好多穿两件衣服,你体质太寒了。”
“沈信你到底是什么毛病?为什么不好好治疗,这样来上学太累了。要是天天晚上这样痛苦,那你不是……”徐凡欲言又止,要是天天这样!那还不如住在医院算了。
“苏醒你后来没睡觉?黑眼圈好重,不会守了半夜吧?”徐凡惊讶的打量苏醒的面容。
苏醒苦笑摇头:“他后来好了,不用守着。不过的确有点失眠,但是和沈信无关。”
“以后晚上我要是喊疼,你们别理睬,我经常这样,其实没有大碍,一般疼上一会儿忍忍就过去了。”沈信说着坐回桌前吃药,吃了药后又翻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那木盒子和鞋盒子差不多大,打开后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香水瓶,各种各样,各类品牌。三人都好奇的看过去,徐凡傻眼道:“好多香水啊……”
苏醒眨眼,不太明白一个大男人买这么多香水干什么。虽说男人也可以擦香水,可是他就没见过这么喜欢香水的。
张建惊呼一声凑过去,死盯着那些香水:“我靠,burberry,gui……还有我不认识的古龙水!沈信你收藏这么多香水干什么?”虽是这么问,但苏醒和徐凡一见他的反应就知道张建似乎乐坏了,激动的要死,看来张建也和沈信一样,特别喜欢香水。两个粗人迷茫的对视一眼,挖挖鼻孔散开了。
苏醒说:“我去上课了。”
“我也去。”徐凡跟上。
寝室里只剩下张建和沈信,张建望着那盒子爱不释手特别想一个个去尝试的模样,沈信却平静无比的该干吗干吗,他吃完所有药,眼睛一扫,选了瓶古龙水擦,他不像别人那样擦香水只是点缀,而像是要涂抹,掩盖什么似的,很暴殄天物的到处擦,随手往手心一倒一汪儿的液体,扬手便拍在身上,甚至直接擦在衣服上。
直到香味浓烈的无法忽视这才罢手,无视张建的热切目光,盖好盒子,抱着书本便出去上课。
当天夜里,沈信的毛病又犯了,三点左右疼得呻吟,虽说打扰了寝室所有人的睡眠,可注意听,还是听得出他在努力压抑,咬牙切齿的极力忍耐。
哪怕他白天说过要大家不用担心他,但苏醒还是睡不下去,依旧麻利的起身去照顾沈信,徐凡压根装作没听见的动都懒得动一下,张建倒是积极起床帮忙倒开水,关心不已的问个不停:“哪里疼?好点没有?喝口开水缓缓,你要是疼千万别忍着。”
沈信这时候根本不说话,脑门都是冷汗。
苏醒又是给他喂药又是按摩,折腾半天等沈信安静下去才吐口气。
“好冷~~~”一安静下来,张建哆嗦着跳上床钻进被子。
之后连着好几天,沈信每夜如此,不管苏醒怎么叮嘱他保暖都不管用,到了半夜沈信保准疼醒,不是抽筋就是胃疼肚子疼头疼,愣是没一天消停过。
最初徐凡和张建还会担忧的爬起来看看情况,后来徐凡从来没有被影响过,张建倒是夜夜起来帮着苏醒,但一般看到苏醒能搞定,他也不多耽搁睡眠时间。
如此持续了半个月,天气越来越冷,大家换了厚被子,沈信已经用上了电热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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