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二少城主,没能消除火焰的他,由始至终都是顶着护盾死死支撑。身形硬是被炉心焚天阵这股冲击力量带到一千八百米高空。最终由于元力和体能耗尽,紧握巨盾的双手为之一松,巨盾脱身。身体霎时就被所剩不多的零星火种包裹。
一时间,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透过重重火浪,刺向地下观众耳膜。
顺着刺耳的声响望去,却见一团浓重火焰如同陨星般从千米高空下坠,呼啸劲风像是火上浇油,将这团鲜红的火球染成血色。
火球中,灼热气浪滚滚卷出,刺痛着观众们的皮肤。此刻他们便如热锅上的老鼠,拼命地往安全通道钻去,场上像是沸腾的米粥,混乱不堪,一片狼藉。
最终,自由落体的火团,在即将砸向地面的时候,被极力追赶过去的城主化解,并拦截下来。
扑灭火团之后,二少城主已是面目全非。若非他身体穿着一件二阶贴身护甲,此时全身已经变成一块烧焦的黑炭。饶是如此,身体局部裸露在外的血肉,还是被烤得外焦内嫩,参杂着丝丝肉香。
先是被动摇了武道之心,紧接着又受到如此重创,剩下一口气吊着的二少城主,修行之路也算是走到尽头了!
死死盯着怀中双眼紧闭的接班人,即便是城主这般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禁闪着泪光,含恨怒吼道:“是谁?”
喊出这句话后,城主急火攻心地吐出一口闷在心中的淤血。随后便是抱着孩子,匆匆离场。
任谁都想不到,兽炎城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竟是以指挥兵部全体高层灭亡以及二少城主的重伤落幕。
而更加出乎意料的是,今年这届比武大会的最终获胜者,却是一名初生境九级的少年。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两日过去了。
今日是这兽炎城城主卢显的五十大寿。一大早,城府大门就被络绎不绝的宾客填满,上门的宾客纷纷手携重品,满脸堆笑。
然而,城府的主人今天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前面地上显眼的一堆陶瓷碎片,已经是两天内被砸的第十三个茶盅了。城府中负责清洁的下人,这几天苦不堪言,每天不是打扫破碎的瓦罐就是清除被砸坏的桌椅。
这也不怪城主那么愤怒,换做是谁,一天之内,隶属自己管辖的整个兵部高层被一锅端了,未来接班人又被烤了个七成熟,肇事者半点线索没留下。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谁身上,都不可能接受得了。
与之相反的,则是那个不成器的大儿子。家中遭遇这般不测,全然与他无关,反而像是升官发财似的,心情大好。甚至这两天外出碰到以前厌恶的乞丐,还会随手丢出几个碎银。
此刻他正红光泛发,满脸春光地在城府外面迎宾,完全就是半点忧愁不沾身。
不多时,人群中出现一名少年,少年扎着一个冲天发髻,露出一个清亮的额头。眉毛稍稍上挑,一双专注的丹凤眼无疑是脸颊上最为耀眼的地方,深穗中透着睿智和锐利,勾魂慑影的双眸如同漆黑的空洞,让过往的人群不禁多看了两眼。
从熙攘人群的小声谈话中,少城主得知这名少年正是今年这届比武大会的首冠,所以不去拦截,直接让他进入府中。甚至心中还升起几分爱才之心,想着晚宴之后如何将其纳入麾下。
不得不说,在这片大陆,只要你有实力,走到哪里都会获得重视。
这名少年,正是戴上面具的天赐,步入府邸之后,他那双夺人的眼眸没有一刻停歇,不断地扫描至府邸深处。
待宾客到齐,已经是午时,到了用餐时间。城主草草出席,跟宾客客套几句之后又匆匆离去。
午餐过后,宾客可以自由活动,直至酉时才需要集合参与晚宴,其中一些远道而来宾客直接去客房歇息。部分经商宾客交谈着生意上的事情。剩下的则是在下人的带领下参观着城府的景观。
毫无疑问,天赐选择的是第三者,带队的下人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向宾客介绍着各处景观以及建筑的由来。混迹于人群中,天赐一边听着讲解,一边细心观察着府邸各间庭院。
时间过得飞快,参观完城府之后不久,酉时已经临近。
假如有人细数宾客总人数,就能发现其中已然少了一人。而缺少那人,此刻正藏身在后院园林的一处假山景观中,等待着夜幕降临。
不多时,天色渐渐昏沉,天边黑幕降临,将整座府邸笼罩在内。
藏身于假山中,天赐已经不再原地等候,而是踏着灵敏步伐,鬼魅般地穿梭在一间间隔院之中,向着少城主居住的院落潜行而去。
突然,一声极其细微的瓦片摩擦声,传入他高度警惕的耳中。身体立即一个侧闪,没入拐角隐秘处。头部稍稍抬起,静静观望着。半响,头顶上方突现一名黑衣人。
说也奇怪,黑衣人似乎对城府的地形以及巡逻布局很是熟悉,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屋顶肆无忌惮地窜着,每每一个简单的趴身,都能轻而易举地避开巡逻家丁的眼睛。
黑衣人前行的方位,便是二少城主所住的院落。
这一幕不禁引起天赐的好奇,反思了不到三秒,他的双眸突然为之一亮,嘴角稍稍向上勾出一个四十五度角的弧度,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几分。随后一个翻身,直接跨越到屋顶,一前一后,跟着黑衣人畅通无阻地前进着。
一刻钟后,两人都已临近二少城主院落。趴在屋檐上,黑衣人突然从屋顶纵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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