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跟严薇安有婚约?”
就算陆京把那张婚约拿出来,呈在自己面前,宁小萱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而陆京则捏着棱角分明的下巴道:“嗯,我觉得她现在已经能配得上我。”
说得好像多勉为其难似的!
真是太能装-逼!宁小萱上下打量着这家伙,心想他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竟没被雷劈死,或者被人打死,难道这社会已经变得如此宽容了么?
但姑娘心善,还是好意提醒道:“这话你可千万别到外面说。”
“这为什么?”
“安弦市里追严薇安的公子哥,就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你觉得你这话传到他们耳朵里能落好?那些可都是政-商圈子里的纨绔子弟。”
陆京点头道:“有道理哎!要揍那么多人的确会很麻烦!”
这就是这家伙琢磨出的道理,可到底是谁揍谁啊?凡安弦市政-商圈的纨绔子弟,哪个手底下没有三五个保镖打手?哪个不跟黑社会有点联系?平常人惹上一个恐怕都会脱层皮,他倒好,出口就像是要掀翻安弦市所有纨绔子弟。
让宁小萱都觉得无法跟他正常沟通。
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你最好还是小心着。”
“我尽量!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学校,看看学生跳楼自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
陆京再次回到中川大学已经入夜。
沿着树影婆娑的小路走到尽头,便到了学生跳楼自-杀的地点。
这是座哥特式的老建筑,披着夜幕薄纱,尖顶如剑戟般倒刺向天空,层层的弯曲线条就像被凝固的黑色海浪,而浓郁的藤蔓在墙面上盘错,层层叠叠的叶子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感觉还真有些诡异恐怖的氛围。
因最近接连四起跳楼自-杀事件,学校非常重视。
外围五米都拉着警戒线,时不时还有几名保安拿着手电过来巡逻。
陆京也不愿意惹麻烦,远远瞧见几道电光逼近过来时候,脚尖一点,便飞身跃至旁边的梧桐树上。
他双腿勾在树杈,身体倒垂,完全被树叶遮着,只要不是扒着树叶瞧,绝瞧不出来。
“不知道老婆会不会来?”
他自语了一声,便以这姿势观察起面前的哥特式建筑。
这座建筑是被废弃的教师公寓,共七层,学生都是从第七层最左面那间房子跳下去的。现在楼下入口都被封死,想要到那个房间困难不小。
“从七楼跳下来就摔死么?”
这句并不是陆京在说风凉话。
建筑四周都没有硬化,地面松软还落着一层厚厚的叶子。正常情况,以这种高度脚着地的话,生还的几率非常大,难道四个学生都是约好头着地的?
陆京也想不出所以然,便翻身起来靠着树干,准备先睡会儿。
反正现在距离平常案发的时间还早。
……
陆京大约睡了三个半小时。
等醒来时候已经接近夜里十二点。
学校里大部分灯光已经熄灭,亮着的路灯光芒也如雾气般慵懒。
这时在距离梧桐树不足三十米的地方,就见严薇安正跟几名巡逻保安交谈,片刻后,所有保安都离开了这片区域,而她则独自走到教室公寓前面。
还真来了!
陆京的惺忪睡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你是什么人?”
严薇安目光斜向陆京所在的梧桐树上。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陆京略微惊讶,纵身从树下跳起来,走到严薇安身旁,“我老婆真是好眼力,刚才从这儿走过去一条野狗都没瞧见我。”
竟是这个混蛋,严薇安的脸瞬间冷下来。
“谁是你老婆……”
“我有张纸上面写的是严薇安。”
严薇安紧紧抿着嘴唇,目光阴晴不定。
婚约是由她的爷爷跟英战飞契定的,而且还请过一位极有身份的人公正,想要抵赖绝不可能。
况且古武世家素来重信义,只要对方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也绝不能毁约,否则必然会成为世家中的笑柄。
可她实在无法接受陆京这样的无赖。
半晌咬了下嘴唇道:“只要你肯放弃这份婚约,我可以把名下所有资产的50%都给你。”
“钱么?我不需要很多钱。”
“那你想要什么?”
陆京把脸伸到严薇安的面前,邪魅笑道:“当然你喽!再说我的资产就是你的资产,你的资产也就是我的资产,不用分的那么清楚。我现在还有一千二百块钱,就可以通通给你。”
严薇安冷冷道:“可我不喜欢你。”
陆京无所谓地撇了撇嘴:“你可以喜欢呀,跟自己的未来老公不必客气。”
看来不学老兽医,是治不了这家伙的口蹄疫!严薇安错开几步,看着陆京那张略显慵懒的脸,说道:“看在英伯伯的面子上,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但这是你逼我的,你现在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非要我把说得这么绝,你才明白么?”
“呵呵呵……”
陆京这副态度,更让严薇安觉得他死皮赖脸。
“你到底听明白没有?”
“我只是觉得听老婆训话蛮有趣的,我师傅就从没训我过。”陆京满脸沉醉,“你继续。”
严薇安从牙缝中狠狠挤出一个字:“贱——”
“我觉得这叫做-爱……”
也不知是陆京故意说出两个字调戏,还是其他,但这彻底把严薇安给惹毛了。
十几年的家教培养、琴棋书画熏陶在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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