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桑酒店豪华包厢。
沈玉琼仔细查看着张云烈指节上的伤口。
伤口极细,但是却隐隐伤到了骨骼。
“果然是英家龙玄刀!”油黄的灯光将沈玉琼的面色衬得格外阴沉。
其实提起龙玄刀,他的心里也骤然一紧,眼前似乎浮现出如血残阳下一抹神魔般的身影,两把刃尖滴血的黑色弯刀,那个印象他从小听过无数次。
古武世家的传说英战飞。
张云烈收回手道:“沈少打算如何处理陆京那小子?”
“没想到他来头这么大!”
沈玉琼叹了口气,轻轻摩挲着大拇指的翡翠扳指,眼瞳中逐渐露出一抹狠辣之色,“但挡了我的路,就算他是英战飞的弟子又怎么样?我照杀不误……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还有很多事需要弄清楚。”
“您指的是?”
“镇龙碑!陆京送还给警方的镇龙碑跟之前不同。”
或许很多人都没注意到镇龙碑铭文下的曲线已经消失,但这没有逃过沈玉琼的眼睛。
他最早注意到镇龙碑,就是因为那些曲线很像是古武者的周天循环。
现在曲线消失,他更怀疑陆京得到了镇龙碑的秘密。具体是什么他猜不到,但凭感觉,认为绝对是极为重要的东西,所以想先弄清,陆京到底得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他又问:“陆京跟严薇安是什么关系?”
“表面是说是朋友,但关系似乎比朋友更近的多。漱玉斋琴行的服务员还曾说,陆京跟严薇安叫过老婆,以严薇安的个性……陆京跟她关系应该非同一般。”
“哦?这倒是有趣的很!”
……
原湘月不知从哪儿得知陆京受伤的消息,硬是给陆京放了一个星期的假。
陆京白天无所事事,便常赖在漱玉斋里蹭吃蹭喝,当然……主要还是所谓的培养感情。
男怕痴情,女怕缠嘛!
没有点不要脸的劲儿,哪儿能融化自己这位冷若冰山的小未婚妻?
星期五,这家伙如常般早早来到漱玉斋琴行。
又是拖地又是擦桌子,把小李的打扫工作都给干完了,然后又拿着扫把到漱玉斋后院清扫竹子的落叶。那干活的劲儿,跟猪八戒在高老庄时候差不多。而等严薇安驱车到达漱玉斋的时候,里面已经是纤尘不染。
“你扫地扫得不错……”
“没办法!你老公就是这么多才多艺,不但会扫地,连烧水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都会。”
严薇安浅浅一笑,拿着笔记本电脑放在古藤小桌上,没再搭理他。
“你办公怎么不到写字楼什么的?”
“在这里比较清静。”
陆京长长地“哦”了一声,也抬眼望电脑屏幕上瞧,见上面都是各种报表数据,顿时失了兴趣,伸着懒腰往椅子上一仰,让和煦地阳光照在脸上,慵懒地打起哈欠。半晌才道:“老婆等你办完公,咱们出去约会好不好?”
严薇安目光一斜道:“不好!但我可以带你去我家。”
“去你家……到底还是我老婆有想法。”
“我爸爸想要见你而已,这件事他已经说过三四回。”
陆京睁开眼睛道:“泰山大人啊?我还真是诚惶诚恐,那就去!”
……
早上十点,两人开车到了安弦市最昂贵的富人区庆山。
庆山山势不高,但显得一片葱茏绿意。
严家的宅子处于庆山山腰最好的地势,依山而建,小桥流水,绿树成荫,宅子外围都被枝叶茂盛的山毛榉树围起来,形成了古雅幽静的独立空间。
此时天还是十月份,但踏上宅子前面面积大三亩的草坪,便能感觉凉意沁人。
“这是你家?”陆京觉得有点懵。
这种宏大奢华的建筑,他只在电视里见过。
就算再没有见识,也知道这种地方简直就是用钞票堆起来的。
“走啊!你愣什么呢?”
严薇安走在前面。
跨过一座古意盎然的小桥,推开严宅大门,往里面穿过一条绿荫如水的木架走廊,就听假山后面的凉亭里传来极为厚重的声音:“你回来了?”
越过假山,陆京打量起站在凉亭喂鱼的中年人,身形挺拔,略显花白的头发梳的非常整齐,一顾盼间,便显出非凡的气度。
“爸,这就是陆京……”严薇安往前走了几步。
中年人点了点头,把目光投注到陆京身上了片刻,如利剑般一扫而过。
“薇安,去泡一壶茶!”
严薇安咬了下嘴唇,转身离开。
“请坐。”中年人将陆京让到小亭当中,双眼一抬,“我是薇安的父亲严牧城。”
在严牧城的注视下陆京略显拘谨:“哦,严叔叔您好。”
“你跟薇安的婚约,是由你师傅和薇安的爷爷定下来的,你师傅英先生这次没有来安弦市么?”严牧城将鱼食投入一朵莲花婀娜的水缸中。
“我师傅半个多月前已经去世。”
“英先生去世了?”
严牧城抬指轻轻敲打着手背,目光微微一冷,“你……家里的其他长辈呢?”
“我是跟着师傅长大的,没什么长辈。”
“孤儿?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陆京捏着下巴道:“就在中川大学里做图书管理员。”
“我知道了!你先稍等片刻,我出去处理些事情。”严牧城缓步离开小亭,面色显得有些难看。
他虽然出身古武世家,可自小从商,对于出身、能力、上进心等等极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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