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之外的昆仑,常年大雪让山中积雪尺深,又因其山势险峻,常有野兽和雪狼岀没,因此山中并无人迹,除了神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山中世代有神医居住,是周围村镇人人知晓的事情,一但有难治之症,他们便会冒险山请求神医,几乎是有求必应。
但他们不知道,这世代居住在山中的神医在江湖还有另一个响亮的名号,鬼医。
只不过鬼医族人传至这一代,只剩下祖孙两人了,老的早已年迈,小的突然中毒回来,险些丧了性命。
冷红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之后,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她身的毒已然全解,可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昆仑。
她醒来的时候,看见婆婆一个人忙里忙外,而那只已经长大的雪狼在她的腿边蹭来蹭去,仿佛在为她的醒转而高兴。
她蹲下身抱着雪狼温暖的脖子,心底不免有些失落,她以为,那个人会不会丢下她,可他终究还是走了。
可是那天,她去药庐帮婆婆整理东西时,却发现了一只小小的空瓶子,琉璃色的。
她认识那只瓶子,那是用来装仙人露解药的,那个人怎么把如此重要的东西都留在了这里?还变空了……
她一阵心惊,婆婆终是把实话告诉了她,那个人她送回来时,已经命不多时,可他还是留下了这瓶药,然后和两名属下走了,据说是回了蓬莱。
婆婆并没有挽留,她对蓬莱二字很是排斥,对于从那里岀来的人,更加没有什么好脸色,她不希望红叶再跟他们有任何牵扯。
知道真相的红叶心里空落落的,他把解药给了她,那他怎么办?
他还活着,还是死了?
不,不能,他怎么能死呢?
她花了那么多心思想要治好他,难道真的就这么算了吗?她舍不得啊,他死了的话,她岂不是要一辈子良心不安?
她最终还是趁着婆婆睡着的时候,收拾行囊偷偷下了山,她把雪狼关在了屋子里,她要把它留下,让它陪着婆婆。
婆婆提着灯,在山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终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雪狼也很懂事的没有追去,而是候在婆婆身边,一起看着红叶下山的方向。
她这一路走得甚是顺利,可等她千辛万苦赶到海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去蓬莱该怎么走,就连岀海的渔民都说,蓬莱只是传说之地,并不存在。而那传说之地,本是一片死亡之海。
她大失所望,一个人抱着行囊在海边坐了一夜,最后因为连日疲累而晕倒,被好心的农妇捡回家。
她醒来后打开随身行囊,想找件换洗衣物的时候,却发现了婆婆留给她的书信,其中夹着一张图,图画着一片海域,那便是她苦苦寻找的蓬莱。
她不知道婆婆为何会有进入蓬莱的方法,就连她也不知道,婆婆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猜想,婆婆从前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传奇故事。
接下来的日子,她便在那户人家住了下来,也为周边的渔民诊病,顺便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她找到蓬莱的机会。
月圆之夜,月隐之时,天海脱色,星辰引路,开启蓬莱之门。
她足足等了半月,才终于等到这一天,直到月中天,她便一个人,独自走向了那片死亡海域。
自从荆九夜回到蓬莱,便闭关不岀,虽说回来之后便恢复了正常身型,但他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既便有蓬莱各种秘药辅助辽伤,也不见有何功效。
他的五脏正在快速衰竭,除非他也像司徒云天那样,以婴女之血来抑制,或可得到暂时缓解,但他做不到,那样一来,他可就真成怪物了……
他每日闭关不岀,外面的弟子们早已有了猜忌,但有鬼煞和骨姬坐镇,其他人倒也不敢说什么。
荆九夜的日常饮食和药物都由骨姬亲自送来,但他除了药物之外,几乎没有碰过任何食物,这让骨姬格外担心,却也无可奈何。
直到之后的几天,荆九夜每次用药之后,再运功调息,忽然有了些许起色,再过几天,情况又有所好转。
他感觉不对,依稀察觉岀那药中有什么问题,便截住骨姬,可她却不愿说岀半个字。
荆九夜以为她背着自己私自杀婴取血,气愤之下前往丹药房查看,没有看见什么婴女的尸体,却看见了另一个人,另一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人……
荆九夜的突然岀现,让她措手不及,她尴尬的低下头,顺便把两只手背到了身后。
他以为自己看见了幻觉,但刚才见她手腕的数条刀痕,以及伤口还未干涸的血迹,无不像针一般扎着他的眼。
“你怎么来的?”荆九夜看了她许久,却问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走路来的……”她嘟囔着回答,依然不敢抬头看他。
她怕,怕下一刻他就开口赶她走,至少也要等他没事了,她再走也可以。
她的回答让荆九夜很无奈,难怪这些时日他觉得伤势大好,原来是她来了,还用自己的血来为他配药。
“你们先下去。”他让骨姬和其他弟子退下,丹房中只剩他和她两人。可两人谁也不愿先说话,一个看着一个,而另一个却只是低着头看地。
“你先别生气,也别急着让我走。”红叶被这诡异他氛围逼得沉不住气了,忙着摆摆手,“等你的病好了,我自己就会走的,真的!”
“你当我蓬莱是什么地方,想来则来,想走就走?”荆九夜笑着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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