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将挤歪了的帽子摆正,小声跟曹元说:“元哥,我们再买一辆车吧。”
曹元横了周锦一眼,怒骂道:“你这个败家东西,上一辆上百万的卡宴被你撞成了渣渣,你又想买新车。”
周锦这才知道原来车这么贵,他这几天透过对米价和肉价的观察已经大概推测出了这个奇怪地方的经济情况,按这个物价来看,一辆车他们这样的普通百姓是买不起的,当然这时的周锦还不知道房价这个bug的存在。
曹元骂完转念一想,周锦差点出车祸死了,心里肯定是有阴影的,他还这么凶他实在是太不人道了,于是摸了摸鼻子放缓声音,说:“你再忍几天,等这事儿谈成了你想怎么买怎么买。”说完曹元又婆婆妈妈地抱怨道:“我也真是倒霉,给你又做保姆又做司机又做理财顾问,兼职做经纪人,我给你打四份工只抽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二十啊,上税都不只这个数。”
曹元带着周锦到了他们约定好吃饭的地方,要了一个包厢,曹元点了壶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周锦也自作主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这里什么都好吃,就这茶水要很差几个段位。
在包厢里枯坐了半天,周锦便问:“元哥,他们什么时候来呀。”
“不知道,再等等。”
“都等半天了。”
曹元说:“他们是大爷,该我们等的,我们是来求人的,就这么一会儿你都不想等?”
周锦没说什么,有些失望地看着手里的那汪水。
曹元看出了周锦的心事,淡淡地说:“这有什么?今天你给别人点头哈腰求爹爹告奶奶,明天别人就给你点头哈腰求爹爹告奶奶。”
又等了十来分钟,曹元拜把子的兄弟崔宏达终于姗姗来迟,崔宏达催监制带着金边眼镜,下巴有点后缩跟脖子连在一起,像一个青蛙一样鼓着眼睛,嘴边叼着一根烟,烟头一点点往那长着一颗出毛了痣的嘴上烧,烟灰丝随着大嘴说话的频率扑扑往下落。和他并肩走的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留着艺术家才有的胡子,一脸冷漠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文导。
“哎呦小元,好久不见啊。”
曹元忙起来跟崔宏达握手,连连说:“达哥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说完横了周锦一眼,周锦马上条件反射地像巴甫洛夫样的狗一样麻溜溜地的从座位上起身给崔宏达鞠躬握手。
曹元再跟崔宏达还有文导寒暄客套互相恭维了几句,来来回回打了好几个套路终于双双坐下切人正题:“来来来,文导喝酒。”
“好。”
文导一开口,曹元就知道自己完了,从文导的口音不难听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北人,东北人喝酒那是一个豪爽,用红酒杯倒满白酒,一口就闷,跟他们喝得高兴了,什么都好说。
曹元脸上堆着笑,给文导倒满了酒,也给自己倒满了酒,脖子一仰,先干为敬。
周锦没见过这么喝酒的,他们那儿一般就喝喝米酒,这么辣舌头的东西不要命的这样喝,他还是头一次见着。他看着曹元一杯杯的跟监制、导演喝,一张脸涨的通红,也坐不住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要仰脖子喝。
曹元突然把手盖着他的酒杯,对文导说:“这是我手下的一个艺人,年纪小,之前不懂事儿,闹了不少笑话,现在他自己想明白了,还请文导再给他个机会。”说完脖子一扬,把周锦倒的半杯酒也给喝了。
文导比刚刚初见要好说话的多,他笑道:“爽快,明天你带他找小吴,把剧本先拿去看看,过几天来试戏。”
曹元连连说好,又一口气喝了几杯。
这么一桌子菜,谁也没动上几筷子,倒多了几个空了的酒瓶子。这么闹到了后半夜,文导跟达哥准备回去,曹元给了周锦一张信用卡,然后送文导达哥出去,他们的助理已经在车里等着。
周锦一个人拿着卡,也不知道怎么付钱,服务员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要他递卡就把卡递过去,要他签字就签上自己的名字,虽然付完钱周锦也不知道钱是怎么付的,但钱还是付了。
付完钱后周锦看着服务生把他们那桌一盘盘菜往垃圾桶里倒,倒的他肉疼,这些东西都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么暴殄天物会遭报应的。周锦犹豫了一下,跑过去问服务员能不能把这些菜带回去。
服务员先是一愣,然后给了他几个盒子,周锦把菜满满当当装了一大塑料袋,提着出门去找曹元。
他找到曹元的时候,曹元正趴在垃圾桶边上吐,周锦站在曹元的身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手轻轻在曹元背后顺了顺,曹元一碰就往前躲,说:“你现在别碰我,你一碰我我就又想吐了。”
周锦说:“元哥,都吐出来会舒服一些。”
曹元没说话,抱着垃圾桶又吐了半天,到了最后只能吐出水来。周锦去超市买来了两瓶水,一瓶让曹元喝了,另一瓶让曹元漱漱口。曹元慢慢缓了过来,抬头瞟了一眼拎着打包袋的周锦,说:“不错,还知道要打包。”
当人身处艰难境地的时候他的潜能将发挥到最大,周锦一个人到路口拦了出租车,把曹元扛上车,然后到家后又把曹元从车上拖下来,周锦笨手笨脚地,被出租车司机吼了一句:“你会不会弄啊!”
这么一吼瘫在后面的曹元马上替周锦吼了回去:“你吼他干嘛,麻烦的是我。”出租车司机见曹元长得人高马大又一身酒气颇有武松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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