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光的不闻不问和“冷血无情”顿时令金舒雅大怒,这位大姨妈不顺的主儿,一旦暴脾气上来,那叫一个不死不休!
啪!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女总裁愤怒地对石光吼道:“石光,原来你是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人……算我看错你了……”
而这时张月美已经忍不住疼痛,开始在姐姐怀里呻吟起来,加上那不断颤抖的身子,此情此景非常可怜,仍谁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唉,女人啊,女人,红颜祸水……”
石光说完这句话,拿出随身所带的包包,作为一名资深的中医,酒精灯和银针以及瓶瓶罐罐自然是少不了的,石光一一拿出,然后不停地忙活着,忙完了这些,才脸色阴晦地对张月英说道:“你妹妹的病不是我能根治的,我只能说延长她的发病周期,缓解她的疼痛!还有,今天我救她的事,我希望不要传扬出去给外人知道,你该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对方竟然下狼蛛蛊这种剧毒,说实话我也怕!你明白我意思?”
不等张月英回答,石光已经准备好要动手针灸了,随口安排道:“把她上衣全脱掉……”
“什么?脱上衣?”
金舒雅一瞬间变得异常惊愕,虽然她见识很多,但也很很有这种夸张的想象力,光天化日之下,tuō_guāng一个无辜的小女孩,跟qín_shòu何异?不过张月英倒是见过太多这样的救治场面,早已见怪不怪,首先掀开了妹妹的上衣!
“拜托,大总裁,现在我是医生,她是病人,你思想单纯点不行么……”
石光一边说着,已经将一根银针针在张月美瘦弱的脊背上,看得女总裁心里一凛,赶紧别过头去,而张月英则早已司空见惯,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
石光的手法相当的娴熟,对于银针的掌控更是如火纯金,仅仅两分钟,张月美的脊背上已经插了好几排密密的银针,而刚才苍白无血的肌肤则转而变成有了血气,此时的张月美已经不再像刚才那般痛苦,病痛有所缓解,张月英当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眼里饱含泪光,向石光抱以诚挚的谢意。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金总裁,她是我老板,要是她不开口,今天我一定不会出手的,草,怎么她肝火这么旺?而且舌胎发黑,你们平常都给她吃什么药了?”
“哎呀,这个,这还我真不知道呢……我平时忙,都是他们……”
“哎,算了,你也不用向我解释了,你们张家的事,我也不方便过问,江湖上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我马上给你开个方子,按照方子去抓药,我会写的很清楚,但你要记住了,即便药方被人发现,你也不能说是我开的,明白了吗?”
张月英使劲地点着头,只要为妹妹好,做姐姐的自然责无旁贷了!二十分钟后,之前痛苦的张二**逐渐恢复了稍显健康的神色,而石光此时也是额头满是汗珠,用湿毛巾擦拭着手面,稍一抬头,刚好迎上金舒雅那饱含温情的眼眸,于是某人稍微一笑,女总裁则有些慌乱不堪,赶紧收回目光,扭头背过脸去……
张月英的计谋算是得遑了,有了石光的药方,张家二**在很长时间内应该是安全的,所以大家交待了一番,夜色已深,各自告辞回家。
回去的路上,夜色凄凉,透着几分阴沉,即便车厢内打开空调也依旧闷热,狂风暴雨前的沉寂,总是显得那么阴郁,这一切仿佛在预示着什么?山雨欲来吗?还是黎明前的黑暗?
金舒雅坐在后座上,石光悠闲地开着车,返回君临四方,而今晚石光的表现如同夜空般寥落,少了平时的轻浮,多了几分厚重和城府!
行车到山脚下时,天上突然哗啦一声,霎时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老天就象憋尿憋了太久,再也把不住尿关,一瞬间倾泻而出,石光却少有地保持沉默,这让金舒雅内心倒起了波澜,一路上不停地用余光扫视他,自打走出了湘妃阁,这个一向乐天的小保镖却变得心事重重了……
金家大院的大门在遥控下慢慢打开,轿车径直停在院内,两人坐在车内,谁都没有先下车!虽然金舒雅不喜欢男人抽烟,但此时石光仍是顶风作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含在嘴里,啪的一声,火光照亮了黑暗的车厢。。
金舒雅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问道:“你,担心什么?还是说,你看出什么不对劲?”
“这是一个局,一个套,也许我们俩都不该踏进去,因为这极有可能是一个深渊,张月美身上的狼蛛蛊,不是突然发生的,而且她吐出来的血中夹着其他几种毒药,下蛊的人,并不是想要她的命,而是想要从她身上做更大的文章,也许是豪门之间的权力之争,也许是有人针对张家布置了一张杀人巨网……”
石光一边说着,一边稍微扭过头,肆无忌惮的盯着金舒雅那张可人的俏脸,小声的说道:“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我们都不该涉入,对于一个能掌控蛊毒的妖人来说,分分钟就能杀掉你,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石光的话令气氛再次陷入沉默,金舒雅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的一点怜悯之心,竟会招致如此严重的后果,停顿了几分钟,他用温和的语气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拒绝?”
“因为你啊!你是大总裁,既然你开口了,我当然舍不得拒绝你的要求……”
金舒雅身子猛地绷直了,紧咬着樱唇,这次她没有回避石光那怀有深意的眼神,跟他四目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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