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亦穿好了衣服,掂了掂手中水玉,一脸笑容地走了。
原本以为不过是一对饥渴难耐出来偷情的小情人,居然到最后来了个这么大的转折!
多年相恋,敌不过功名利禄;
少年痴心一片,竟被最信任的人一朝背叛;
狠心的情人,你这样背后捅刀叫我情何以堪……
宣子方的脑子里顿时被各种知音体充塞,再看树下那凄凉躺在地上的少年,两行清泪,怔怔地看着地上捏成碎片的玉牌,仿佛他的心也碎了……宣子方一个激灵,猛然摇了摇头,甩掉脑补过度的职业病,对喻初尘传音入密道:“趁那个玉儿还没被人接回去,我想问他一点事情。”
喻初尘皱了皱眉:“你不会是想要……”
他话还没说完,宣子方已经从树上跃下,扶起了玉儿,在对方恐惧到极点的眼神中不慌不忙道:“虽然我知道偷看别人圈圈叉叉是件很没下限的事,但是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师弟莫怪啊。但你这块玉牌上附着着你的信息,一旦捏碎就代表你放弃了试炼。我只问你,想不想报复那个人渣?”
玉儿睁着一双红肿而又茫然的眼睛,看着宣子方。
月光之下,宣子方俊美而柔和的脸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圣之感,玉儿恍惚地点了点头。
“很好,借你一道灵力用用。”宣子方说罢,抬手按在玉儿的天池穴上,缓缓引出一道灵力。
“师兄,他们往西南方向去了。”树上又下来一个人,玉儿本就崩溃了的精神更加崩溃了,只见喻初尘白衣玉面,等宣子方抽完灵力,又将手按在玉儿肩上,摇摇头:“穴道解不开,是独门手法。或许师叔们有办法。”
“你们……”玉儿终于发出了微弱的一声,看了看宣子方,又看了看喻初尘。
宣子方故作懊恼道:“我们也是出来偷情的,没想到会碰上你们啊,你那师兄炼气七层,我们想救你都没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宣子方语气认真,信口雌黄随手拈来,谎话说起来比说真话还顺溜,玉儿也不做他想,只是很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又有些恼怒地看着他们。
毕竟被人围观了全程,换做是谁都不会觉得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点的晋江特别卡……a的地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宣子方并不急着去追寻骜虎的踪迹,而是与喻初尘回去先找同组的另外两个人。回去时,宣子方还不忘去溪里汲一葫芦溪水,这才和喻初尘匆匆回到了四人相约的地点。聂莹盘膝在石头上打坐恢复体力,商亭则在一旁为她护法,深山野林中猛兽也多,别看是无上宗的地界,后山全跟原始森林差不多,夜里露宿山间,不得不提防一二。
商亭见宣子方二人回来得匆忙,连忙站了起来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路上再说。”宣子方简单地回了一句,把葫芦抛给了商亭。
正在打坐的聂莹也睁开了眼睛,羞怯地从石头上下来:“师兄……”
宣子方从袖中拿出巴掌大的纸鹤,抛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很快,那只纸鹤逐渐变大,翅膀微微颤动,仿佛活了一般,宽阔的背足以承载五六个人。
这是外门弟子最常用的飞行法宝,速度不算快,而且承载有限,比不上内门弟子的那些高阶法宝。比如苏纪的飞剑,算得上是不错的中品法宝了,而苏纪修剑,身上却还不止一柄剑,每一把剑都可以当做飞行法宝使用。
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的区别就像是穷光蛋和暴发户,内门弟子就算修为不高,也能享有大量令人眼红心妒的丹药法宝。
为了争得成为内门弟子的资格,就连情人或是手足都可以轻易背叛,玉儿和他那个师兄就是最好的例子。
宗门大比的奖励虽然也很丰厚,但对于外门弟子而言,最好的奖励就是成为内门弟子,只要天资不算糟糕,有那么好的丹药,加上还能听到那些修为高深的前辈讲课,成功筑基就在眼前,说不定以后修为还能变得更加高深。
筑基是个分水岭,炼气尚算不得是踏入了修真的门阀,顶多是学会运用灵气改变自身的构造。而只有踏过筑基这道坎,才真正迈向问道的路途上,元神与身体两修,为婴境打下基础。
“上来说话吧,边走边说。”宣子方衣袖一拂,纸鹤低低地悬在空中。聂莹在宣子方的注视下有些犹豫地坐上了纸鹤,商亭倒不在乎,这种法宝并不稀罕,从容地坐了上去。随后是喻初尘,轻巧地一跃便落在了纸鹤的后背。最后是宣子方,驱动着纸鹤低空而飞的同时,把他和喻初尘在林子里碰到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跟商亭和聂莹说了。
当然少儿不宜的那一段被宣子方一句话带过,重点突出了那个男子的恶劣行径。
宣子方说完了话,就见聂莹还是一脸的娇弱害羞,低着头怯生生地端坐着,也不知她听明白没有。
商亭却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纸鹤在林中低低地飞,几乎是贴着地面掠过,常有树枝会打在几人脸上。聂莹被围在中间,并未受到树枝的荼毒,但另外三个男人就不得不挥动手中的法宝,看准前方的树枝后飞快出手斩落。商亭边挥动手中的剑边道:“……如此说来,那块玉牌恐怕并不只是为了求救而已。玉牌上记录着我们的灵力,一旦捏碎,会被视为弃权。”
“没错。”宣子方严肃地点了点头:“虽然眼下是骜虎繁衍的季节,但五十四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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