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宗俊知道他错了。
曾经,他以为自己是个“肉票”,后来他觉得应该称为“人质”更确切一点,但是现在,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一个苦力。
一个身兼马夫、园丁、清洁工、洗衣工、厨房伙计等等职务的苦力。这些还不包括以后可能还会有新的“职务”落在他身上。
“唐浚浦,你够狠!”说这话的时候,饶宗俊正围着白色的围裙在洗衣房跟一堆衣服奋斗,赤着双脚,裤腿挽到膝盖处,在白白的泡泡之中正用力地搓着一件衣服,像是在搓唐浚浦的皮一样,然后两只手反方向一起用力,把衣服绞得发出布料快要断裂的声音。
虽然洗衣机这种东西是不可能没有的,但唐浚浦让饶宗俊每一件衣服都要手洗,并且美其名曰:“省电而且环保。”
于是,除了只能干洗的,能机洗和不能机洗的衣服全都交给饶宗俊手洗了。
没见过当人质的遭受这种待遇的,别说是人质了,就算是肉票不也都是被关在一个地方有吃有喝至少能保证不饿死吧?撕票就另当别论。
‘我不是让你来当少爷的,想要吃饭就必需工作。不然------’
“不然怎么?你还能□了我?”轻蔑地一撇嘴,饶宗俊想起唐浚浦那时的眼神就不舒服。果然,那小子还是只有一张脸是他喜欢的。嗯------那屁股也不错。
事到如今仍然“色性”不改,虽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饶宗俊想过哪怕唐浚浦长得再丑那么几分,自己也就不会被那张脸给迷惑了。
“啪!”地一下把拧干的衣服扔到地上,饶宗俊伸手在满是泡泡的大木盆里摸索着。摸了一会儿,随便摸到个东西就拎了起来,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条黑色的男式内裤。
本来今天要洗的衣服有二篮子,按照类别:深色浅色的、牛仔布的、内衣、外衣,不能放一起洗的已经都分类分好了,但饶宗俊自然不会管你那么多,反正里面一件他的衣服都没有。往大盆里放了水,拆了一包洗衣粉倒了半瓶洗衣液,搅乱了“一池春水”之后,把所有衣服一股脑地通通倒了进去。
这叫大杂烩!
饶宗俊盯着手里的东西,这么骚包的内裤,肯定是唐浚浦的。
如果他是个变态的欧吉桑,现在应该大叫lucky了!
可惜他不是。
他没有拿着别人的内裤意淫的嗜好,也没有收集别人穿过的内裤的习惯,但是看着这内裤他就会想起昨天晚上唐浚浦穿着黑色小泳裤的画面,那绝对是------珠圆玉润。
职业关系,饶宗俊早已经在脑子里把唐浚浦的身体分析了三回了。他没有意识到,他现在拿着唐浚浦的内裤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就跟变态的欧吉桑差不多了。
“饶先生?”突然有人在身后叫了一声。
饶宗俊愣了一下,飞快把手里的内裤按回了水里,转过头。进来的昨天送他去马厩的黑衣男人,今天也仍然是一身黑衣,说实话,跟他老实忠厚的外表有点不相配。饶宗俊知道,这男人是唐浚浦的管家。
走进洗衣房,男人手里捧着一个篮子。
“饶先生,这些餐巾和桌布是少爷让我拿来给你洗的。”
这话有语病,听起来好像是他喜欢洗衣服,唐浚浦赏给他洗的一样。看着满满一篮子各色布料,饶宗俊忍不住要额头冒青筋。
“别叫我先生。”他说。
男人有点疑惑地看着他。
“我都在这里当洗衣工了,你再叫我‘先生’会让我觉得讽刺。”
倒也有理。男人微微笑了笑,没说什么。
“那我先走了。”
饶宗俊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过了几秒又听到男人的声音说:“只要你不去做多余的事,到时候少爷自然会放你走的,也不会为难你。”
我靠!都让他当苦力了还说不为难他?要是为难的话不是要当奴隶了!
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饶宗俊转过头,却已经不见了对方的踪影。望着半掩的门,饶宗俊微微眯起眼。
他得想办法打个电话回家。
洗了一上午的衣服,中午总算能休息一段时间,饶宗俊匆匆忙忙吞了几口饭之后就到处去找电话。时间紧迫,下午还得去当“园丁”修剪庭院呢!说实话,虽然当了苦力,但却相对的能在这里四处走动了,这点还是值得庆幸的。
可是在园子里逛了一圈,饶宗俊没碰到几个人不说,而且就算碰到的人,也都没怎么看他,不是急急忙忙低头从他身边走过就是转身从哪来的回哪去。往往都是饶宗俊刚张嘴对方人就不见人影了,比见了土匪跑得还快。
饶宗俊不明白,自己长得很恐怖么?他不就想借个电话么,又不是要他们的命!
最后,在他“威逼利诱”之下,还是从一个在厨房工作的小姑娘口中得知,这一切都是唐浚浦下的命令。
“少爷说了,不要随便跟你说话,更不能给你电话以及任何通讯工具。不然就炒我们的鱿鱼。”
听听!多么的恶毒!
看似给他“自由”,实际上只不过是给他换了个更大的“笼子”。饶宗俊不得不佩服唐浚浦的“阴狠”,暗地里把人耍着玩。
于是,他就这样被“孤立”了。
带着帆布手套,手持巨大的剪刀,饶宗俊在花园里“摧残”着一整片的玫瑰,借此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手起刀落,“咔嚓咔嚓”的声音连续不断,“辣手摧花”了一下午,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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