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到底是什么从东西从胃里爬出来了……
恶,我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生吞活莽的杂技,我的肚子里,不会出来那种东西吧?恶……
终于控制不住喉头的搔痒感,我张开嘴巴在床前大吐特吐起来。
结果,我看到,一条皱巴巴的绿藤从嘴巴里慢慢的探出头,仿佛得到空气的滋养般,迅速将叶子舒展开来,水灵灵的颤抖着。
我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那条藤还在以惊人的可见速度成长着。
咔嚓,咔嚓,我似乎能够听到它的拨节声,太恶心太恐怖了!这个该死的青商,他,他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死是不是怕的,怕的是居然死的如此难堪,不明真相就惨遭恶人毒害……我,我,我,我用尽所有力气对身边的那人吼道:“救~卧!!”
“只疼一下下,你忍着些。”他用哄小孩子的腔调劝我道。
我直翻白眼,丫丫个呸的,快点帮老子除了这个东西才是要紧,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伸手去抓那藤首,那娕芽却像长了眼睛般灵活,忽左忽右,总是和他的手指失之交臂。我急的满头大汗怒道:“泥补会从我根部开始抓么?”
他方才醒悟,顺着藤径抓住藤首,用力一扯,我捂着胸口大叫起来,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滑落,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五脏割裂般的痛苦。
青商有刹那犹豫,却很快反应过来,再用力一扯,我便感觉到喉咙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有长着逆鳞的东西从那里闯过,我叫的愈发撕心裂肺。
东西终于出来了,我看着那棵疯狂的青藤恐慌不已,一想到这东西在胸膛里盘根错节安营所寨,就是一阵恶寒欲呕的感觉。
“你快点将它拿走!!”我摸着生疼的喉咙困难道。
“它已经死了……不会再伤害人了……”
“拿走!”我的声音已然嘶哑,明显带着怒意。
他沉默了会儿,将那藤捡起来盘在手中,轻轻走出门去,清冷的月光照着正门打进来,我突然觉得很冷。
这次过了很久他才回来,脚步轻悄,乳白月色映照下,身形愈发显得模糊。看到我依旧坐着未睡,他有些吃惊道:“你不困么?”
“嗯,睡不着。”我强笑道,其实是怕的睡不着,亲身经历了刚才匪异所思的事,谁还能拍着胸口说胆大谁是孙子。
他在床那端坐下来:“聊天吧,我很久都没有和人说过话了。”
不错的主意,我摸摸下巴,啃哧了许久才问他:“你是谁?做什么的?”
“我叫青商,有告诉过你的,什么事都不做,一直在等紫竹花开。”
紫竹花开?这话耳熟,好像听过,思索了会儿我想起那个白衣飘飘的仙人,从怀里掏出顺来的玉瓶兴致勃勃追问道:“那个在客栈里和你讲话的人,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住在哪里?”
“……”,他转向门口,留半边模糊的面庞给我:“东方磊,朱雀第一阴阳师,没有人知道他住哪里。”
阴阳师?!我打了冷战,为什么我的梦中情人,居然是个跳大神的江湖术士?尽管如此,我仍着急问道:“他很厉害么?你跟他很熟么?”
他笑了下,声音里多了些凄凉:“我怎么会认识他呢……那么高高在上的人。”
“那青商,为什么在客栈里除了我,他们都看不到你?”
他方才转过脸正视我,灯光下的面孔依旧模糊,困惑道:“我也不清楚,你好像只是个普通人吧?”
“谁说的!”我不服气的辩驳道,然后将我一岁至二十岁‘卓越不凡’的事迹添油加醋讲给他听,引来一阵又一阵的惊讶。
“那个世界真奇怪,听起来你还很厉害。”他由衷赞叹道,声音里有着说出不羡慕。
我兴奋的喝口水挥手:“算不了什么,嘿嘿,告诉你,要不是我穿到这该死的朝代,老子明年就毕业了,你知道么?到时候一继承财产,不出一年,保证将盈利翻三番!”我唾沫四溅的吹嘘着,深深陶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难以自拨。
“可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连家也不打算要了么?”
我抹抹嘴冷笑:“家?虽然说是个当官的,却被三个女人骑到头上,惧内也就算了,顶多劝自己说这是个疼老婆的主儿。可是,那个奸夫居然也大模大样的监视着我,最可气的是,这个身体一点什么武功都不会,老是被那小子威胁,什么玩意儿!老子才不稀罕呢。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喏,”我从怀里掏出元宝来,“我问过了,这个值很多钱,足够我过段时间了,走哪儿算哪儿,谁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我才没心情扯这淡闲心。”
估计是被我豪言状语给激到了,他看上去有点不相信:“你舍的么?”
“有什么舍不得的,本来就不是我的,我包小飞还就不信了,非得看几个女人的眼色过生活?哼哼,等老子将来哪天发达了,这群三八倒贴我都不要!真当真个儿是天仙呢,还不如那个东方……”看到他错愕的表情我猛然知道自己失语了,连忙改口道:“那个东方国家的女朋友呢,喂,光说我了,你呢?为什么只有一个人?老爸老妈呢?”
“老爸老妈?”
“哦,就是你爹和你娘?”倘若有一天我管老爷子叫爹的话,估计能把他欣慰死。
“没有……从出生起就是一个人了,长大后看到很多人,可是他们都看不到我,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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