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翎与不归都暗道奇怪,往常这个时候萧轻弦都在书房中读书,是以两人才会放心大胆的偷偷溜出去,没想到萧轻弦竟会到侍卫房中来。
萧轻弦语气仍旧冰冷道:“去哪里了,回答我。”
霜翎微微侧头看了看不归,两人都知道萧轻弦是动了怒,虽不知怒从何来,但此时的萧轻弦招惹不得,两人小心翼翼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霜翎垂头答道:“回王爷,属下是与不归到后山切磋武艺。”
萧轻弦冷冷地道:“为何不到书房去?”
书房?那不是有问筠么……霜翎有些黯然,依旧垂着头道:“王爷与……侍妾在书房中,属下不便打扰。”
萧轻弦看着霜翎低垂的头,蓦地有些暴躁,冰冷的语气带上怒意道:“侍妾?本王还未说话,你倒是替我下了封号?”
霜翎忙到:“属下不敢。”
萧轻弦满心怒火找不到发泄之处,狠狠一甩衣袖道:“你们两人就跪在这里给我反省,待想清楚了再起来!”说着大步踏出小院,只余□后两人跪在地上。
霜翎与不归相视苦笑,真是飞来横祸,平素两人出门练剑,萧轻弦就算知晓也不会责怪,今日竟发了这么大的火。不知是谁惹怒了萧轻弦,让自己两人平白受罚。
这样跪到傍晚,初春的天气,夜晚的寒气渐渐泛了上来。不归依旧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脸色丝毫不变,霜翎却觉身上冷的异常。回想从江南回府后这段时间,自己似乎是特别怕冷,每到傍晚身上都会发热,第二天一早人虽然有些昏昏沉沉的,但热度会退下去。然后待到傍晚,如是往复。今日果不其然又是这样,霜翎本就发热的身子被冷风一吹,竟有些瑟瑟发抖起来,不一会变脸色苍白,人也摇摇欲坠。
不归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异状,看着他苍白的脸颊上一摸不同寻常的潮红,伸过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温度烫手。不归有些吃惊,霜翎也是练武之人,怎么会如此娇弱,跪了半天就生病?联想到他中午时的情状,颇有些担心的问道:“霜翎,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霜翎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勉强道:“我没事,不用担心。”嘴上虽是如此说,可身子却绵软无力,再也跪不直,只得跪坐在冰冷的地上。
不归有些焦急,萧轻弦未曾让人传令叫两人起身,那两人便不能起身。可霜翎似是生了病,若真的在这初春的夜里跪上一夜,定然撑不住,该如何是好?
霜翎无力的挑了挑唇安抚的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只是跪的有些累,歇歇就好。”
不归正待答话,忽听身后脚步声传来,稳重有力,正是两人所熟悉的萧轻弦的脚步声。不归松了口气,挪动膝盖转过身来,向走过来的萧轻弦道:“王爷,今日之事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无聊,霜翎才跟随属下到后山练剑。王爷,霜翎身体有恙,还请王爷免了霜翎的刑罚,属下愿一力承担。”
霜翎自听到萧轻弦的脚步声后就努力继续跪直身子,萧轻弦一进院门便看到霜翎苍白的脸色与跪的不稳的身子,再听了不归的话,几步走到两人身边,伸手摸了摸霜翎的额头,片刻后道:“你将他送到房中,再去请府里的大夫来瞧瞧。”
不归领命,站起身来将霜翎半扶半抱到房中让他躺下,向跟进来的萧轻弦请了个罪便出了房门去找府中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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