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电梯门一关他就答应对方了。
毕竟是来者不拒的周海歌啊……是说打电话的人是谁?客服部那个软妹纸?
陈川充分发挥了发散性思维,乱七八糟地脑补一通到了家门口,进门才发现母亲已经不在屋里了。
饭桌上放着纸条,还压着自己先前给的那张银行卡。纸条上写着冰箱里放了哪些菜,然后表示她还要照顾姥姥,就先行回去了。
陈川抿了抿嘴角,哪怕知道母亲借了对方的钱,眼下质问的心思也没有了。回来的路上经过冷静的思考他也多少明白过来一点,母亲只是不想自己压力太大,亲戚家是半毛钱也借不到了,母亲也不想向那群人借——是说如果真能借到,也不至于会发生二姨和三姨连连推脱的事实。
让自己出面借朋友的钱万万不可能,母亲正是知道这一点,才厚着脸皮顶着她的名字去借了一些。虽然母亲仿佛事事都为他想着,可陈川心里就真的高兴吗?
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那个人照自己的想法安排着一切,可陈川责备不了什么,毕竟是一家人。
陈川在桌边站了一会儿,进到厨房拉开冰箱。向来空荡荡的冰箱里塞满了菜,最底下还放着一大盆熬好的鱼汤。
砂锅里的鸡汤除开给周海歌的那些,还留了一部分装在一个小碗里。看起来能吃一星期的量让陈川心里最后的一点不满也烟消云散。
算了,怪也就怪自己没本事,不能让母亲过无忧无虑的好日子。
陈川拿出一瓶酸奶,关上冰箱门几口喝了,又去浴室冲了个澡,看了会儿客户资料才回房间睡觉。
一夜算不得好眠,梦里交叉出现周海歌和自己小时候的画面,模糊的有父亲的影子,却是看不到脸,又有母亲和姥姥在老家的泡桐树下笑着,身边有白猫蹭腿,一片美好光景。
梦的最后却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陈川隐约觉得自己对他有好感,但却不是周海歌。那人靠近自己,仿佛是要接吻,正当陈川觉得浑身发热,口干舌燥,那人却一脸厌恶地说:“真恶心。”
滴滴滴——
7点15分的闹钟响得及时。陈川睁开眼睛,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
梦里陌生的感觉在此刻却完全清晰起来,他想起那人是谁,心里有些恼火。
大清早的就让自己心情不好,真是该死。
在床上翻了个身,蹭了蹭软和的棉被,迷迷瞪瞪等到20分的闹钟再次响起,这才抬手关了闹钟爬了起来。
洗漱,吃早饭,拿好客户的资料然后出门。
挤公交车的时候匆匆又将资料熟悉一遍,陈川记忆力不错,扫过一遍的资料几乎都能记住。不过似乎有些脸盲症,有些客户要见二三次才能将对方的名字和脸彻底对起来。
到公司的时候申易和刘承雨都还没来,这倒是稀奇,一般这个点那二人早该到了。小雨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申易更近一些,步行也就十来分钟的事。
陈川在财务部门口鬼鬼祟祟观察片刻,财务部长路过看见他,打招呼道:“找小雨?他今天请假。”
“啊?”陈川一愣,颇有些在谁谁教室门口碰到对方班主任的感觉。
“说是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财务部最近比较清闲,和设计部业务部不同,他们忙碌的时间一般在月底和月初。
陈川哦了一声,转身告辞离开。经过业务部门口又听里头有人说申易从今天开始休年假。
“什么?申哥这个时候休年假?!”员工甲趴在键盘上一阵哀嚎,“怎么这样!”
员工乙拍拍他脑袋,“算了,申哥今年的年假早该休了,他平时最忙,也该休息一下了。”
陈川:“……”
要不要这么巧?
走回自己办公室,一开电脑qq就一阵乱弹。
一看消息居然全是刘承雨的。
雨中棒棒糖:“在哪儿?我要来你家避难!”
陈川一看发送时间,正是昨晚自己和周海歌在粥店吃饭的时候。
雨中棒棒糖:“人呢?人呢?我在你家门口!”
陈川:“……”卧槽不是吧?
雨中棒棒糖:“你电话怎么打不通?该死的,你人死哪儿去了!”
陈川:“……”
雨中棒棒糖:“我在躲申易,他如果给你打电话就说不知道我在哪儿懂?”
最后一个消息大概隔了有两个小时。陈川当时已经回家了,因为他除了工作时候基本不挂qq,手机也是万年不登陆,所以压根就没收到任何消息。
雨中棒棒糖:“卧槽陈川你这个叛徒!!”
陈川摸了摸下巴,感觉照这个发展某人多半是被申易逮到了。陈川觉得自己挺无辜的,不管自己说不说,依申易对那人的了解真心要拦他基本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说旁观者清啊,刘承雨那个二货居然不知道这几年同事朋友的相处下来,最腹黑的人其实一直就在身边吗?
陈川摸出手机把电话打了过去,通话音响了许久却不见有人接。
“陈哥。”谢安背着个双肩包走过来,“什么时候走?”
陈川放弃打电话,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我一会儿先跟对方联系。”
“我昨晚上联系过了。”
“什么?”陈川茫然抬头,就见谢安一副趾高气昂地样子道:“昨晚上我跟宣传部的姐姐打了电话,约了他们负责人9点半见。”
“……地点约的哪儿?”
“12号路的星巴克。”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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