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留却摇摇头,"这是地狱毒蘑菇"
时好雨:……
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地狱毒蘑菇……
江留穿着棉质休闲衬衫,在阳光下的每一条衣纹褶皱都很明亮,柔和。
时好雨很想跟着他贫一句这花原来叫这个名字,真是受教了老板,对上他的眼睛,却说不出话来。
江留缓缓扬起唇角,眼睛也在笑,"骗你的"
时好雨点点头,"嗯,我知道"
"真不给面子"江留拿着花杆轻轻甩了一下,洁白的花瓣很温柔的碰了碰时好雨的额头,苦口婆心状淳淳教导"要学会趋炎附势才能前途无限啊年轻人"
温润的花瓣带来的湿湿凉凉的触感伴有很淡的清香,时好雨看着他的眼睛笑道:"那我应该怎么说啊"
江留瞬间正色看向手里的小花,眼中满是惊诧,皱眉奇道:"什么?这种植物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地狱毒蘑菇,我竟与它见面不相识这么多年,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江留忽然抬眸看向时好雨,凤眼韶光脉脉,嘴角噬着一丝笑,悠悠道:"好雨纷纷处"
时好雨本来想笑,听他说完最后一句,则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至少,暂时忘记了……
江留向他挑眉一笑,把花杆掐掉,只剩一朵完整的花朵,拿着花朵伸向湖面,手指分开,花朵缓缓飘落到水面上……
时好雨垂眸看着随着水波飘远的小雏菊……
江留若无其事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声气笑道:"不是挺机灵的吗,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夸赞一句老板好文采"
"……老板好文采"
江留笑笑,转身向前走,"前面那个树林不错,挺绿的,陪我去转转"
时好雨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没动。
江留迟迟止步,回身看他,依稀在笑,低沉含笑的声音被郎朗清风送的很远……
"我可是特意穿越风雨为你而来陪你来看风景,你是不是应该过来呢"
………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从度假酒店的窗口看出去,不远处入眼皆是绿色,丛林,山坡,还有湖泊,以及此时西陲的夕阳,美不胜收……
郑泽洲端着水杯站在阳台看了一会这被高楼大厦隔绝已经的落日美景,微微笑了笑,返回房间。
刘梓嵩正卧在卧室床上改剧本,键盘噼里啪啦响的很敬业。
郑泽洲站在床边看着他:"我们出去走走?"
刘导置若罔闻,眼皮都不抬。十指如飞。
郑泽洲轻轻摇晃手中的白水杯,徐徐又道:"不出去吗"
刘导很冷淡的嗯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一直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
刘导这次赏他一个白眼,悟在大口罩里的薄唇轻轻开合:"……空气不好"
郑泽洲同样很冷静,喝一口白水道:"如果这儿的空气都不算好,那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毒气城了"
刘导手不停的打字:"……酒店里空气不好"
对于刘大艺术家这么一位高雅脱俗,不沾尘埃不染俗世的幽幽绽放在冰晶菡洞中一朵倾世绝艳的雪莲花来说,世界上所有的酒店都是制!毒!厂!
简直是一间毒虫密布的暗室!那些沙发多少人做过!那些床多少睡过!那些浴缸多少人躺过!不止如此而且绝对物尽其用!真是不能想象我现在到底身处一个怎样可怕的境地!想一想就要胸闷气短窒息而亡了!
我到底在和一群如何凶恶的毒虫共处一室!
简直是地狱!
郑泽洲轻轻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看着他密不透风只剩眼睛的脸:"……你和江留到底是谁传染了谁,洁癖"
刘梓嵩霍然抬头,细长fēng_liú的双眸写满震惊。
你为什么会问这种……有违人伦的问题!我们为什么会……互相传染!你为什么把那个低俗不堪的满身铜臭味眼中只有人名币的生物和我相提并论?!
江留是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说过!
郑泽洲微微笑了笑,举起水杯示意他继续。
刘梓嵩心有余悸的再次埋头工作,只是效率不如之前。
郑医生喝着对养生百利无一害的白水,静静的看着他,不出声也不扰,如果不是迟迟注意到他胸膛起伏幅度越来越大,这两个人大概会相对无言坐到地老天荒。
郑泽洲忽然把他的帽子去掉,手心贴上他的额头,温度烫人:"你发烧了?!"
刘梓嵩:……
洗手没啊你!
啊………………..傻逼!
郑泽洲很快恢复冷静,因为从医十几年的经验告诉他,刘导好的很,刘导没发烧,刘导除了脸色红润有光泽,体温较高外,一切正常。
"怎么回事?"郑泽洲问。
刘梓嵩脖子以上部位终于暴露在空气中,拿过他手里的杯子一口气喝干,盛气凌人的斜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把窗户打开,热死了"
此时司徒先生的贴心短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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