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忍不住问瞎子:“这次还是盗墓吗?是单纯的盗墓还是有别的目的,我们都这么熟了,有什么话不能当着面说清楚的?”
瞎子犹豫了一阵子,终于还是开口告诉我们:“其实这次要去见一见彝族人,在哪里会学到很多历史文化遗产,另外还要去拯救一批考古学家,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你们也别问了,这件事能不能办成我也说不好。 ”
孟兰似乎听说过彝族,她跟我们说:“据说彝族人热情好客,历史文化悠久,据我所知,彝族人有自己的语言,而且彝族人对鬼神比较推崇,他们认为人的生命之所以有长有短,是鬼神作祟。”
我对民族并不感兴趣,瞎子说要去拯救一批考古学家,这才是重点,那批考古学家一定是冲着古墓去的,瞎子可能是提前推算到了,既然他说是要去救人,那就说明古墓中有不可预知的凶险。
这一路上风景挺不错,我们穿过一座座陌生的城市,经过日月交替,总算是来到了云贵高原。
我第一次来到这里,到处都是山脉,地形错综复杂,怪不得瞎子要让我们把地形图记在心里,在这种地方如果没有向导,很容易会迷失的。
我对地理不熟悉,却也听说过,云贵高原据说四季如春,起初我还不大相信,直到下了车,才感觉到大自然恩赐,这里的气候适合大部分人定居,远处有热闹的城镇,也有一些零散的房屋。我们现在的位置在一处断崖上面,要下去就要绕路,有一条直通高速公路的水泥路就在旁边,瞎子说我们要去的不是这里,不过今晚还是留下休息一晚上吧,不用操之过急。
这个县城不算大,也不小,叫梁县,跟大城市比起来稍微差一点,好在街道够整洁,至少没有看到随处乱丢的垃圾。
我们找了一家假日酒店住了下来,六个人六间房,这次不用为了节省房钱而同居,一切费用瞎子负责,只是一个人睡一间房觉得挺无聊的。
晚饭我们在酒店旁边的快餐厅吃的,吃过晚饭我们就休息了,瞎子说明天一早就上路,都早点睡,养好精神,后面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听到这里我就有些不情愿了,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比较偏僻,至少车子是无法驶入了,要徒步行走。
在车上已经睡过了,所以晚上睡不着,我干脆把青木和吴非叫到一个房间,三个人玩起了斗地主,青木这小子看着傻愣愣的,打起牌来可一点不含糊,一个多小时赢了七八千,吴非输得最多,输了五千多,最后干脆不玩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这时也有些犯困了,于是我们就各自回房睡觉。睡的迷迷糊糊的,孟兰忽然敲门,起初我以为是酒店工作人员,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她。
我问她鬼鬼祟祟做什么,她笑了笑没有说话,进屋后依旧一言不发,我以为她有事找我谈,没想到竟直接往我身上扑。
我措不及防,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她变了,变的好陌生,在我的印象里,孟兰是一个非常矜持的小女人,她的矜持不是装出来的,怎么忽然间变的这么狂野。
我一时间想不通,不过我们之前已经有过一次,实在没有反抗的理由。
天亮前孟兰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睡的正熟时,瞎子来敲门,跟我说该上路了,快点起来。说完又去敲其它几人的房门,不大一会儿我们所有人都出来了,东西也都已经收拾好。
退了房我们打算直接上高速公路,只不过在途中,遇到了送葬的,一大群人穿着清一色的孝服,手里拿着哭丧棒,哭声震天,街道上行人纷纷避让,甚至有些人跑的匆忙,买来的菜掉在地上都不要了,急匆匆的往屋里跑。
在我看来,送葬的不奇怪,奇怪的是行人的反应,不就是一伙儿送葬的人,谁家没有个红白喜事,用不着像见到强盗一样吧!
我们的车子刚好与送葬队伍碰头,街道两旁摆了许多小摊,车子不好调头,瞎子说必须让他们先过去,不然不吉利的,于是我们只能倒车。
梁县不大,人却很多,要不是所有人都进了屋,倒车不是那么容易的。在车子里,透过车窗我可以看到屋里的人正在玻璃后面往外看,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害怕,那种眼神我见过,无助、恐惧、甚至带着绝望。
其中有一个女人的反应最强烈,她的腿居然有些颤抖,那女人身边的小孩儿更是直接躲到了她身后。
吴非不解,自语了一句:“搞什么!”
蔡琴回答:“从人们的反应来看,这群送葬者可能不简单,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我们有事在身,还是别多管闲事,尽快给他们让出一条路好了!”
瞎子的茅山术我很佩服,开车的技术就不敢恭维了,街道虽然狭窄,但是已经没有人了,倒车还是那么慢,送葬队伍就在我们车头前方,正在赶过来,我不敢去看他们,觉得很诡异。
一口漆黑的大棺材,为首的女人手里抱着黑白遗像,这伙人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如果硬是说奇怪,那就是他们都没有流一滴眼泪。
我在心里咒骂着倒霉,同时又有些担心,从众人的反应来看,我们这个时候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街道上,或许我们可以找个地方避一避,顺便打听一下什么情况,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要把车停好。
好不容易把车倒了出去,没等送葬队伍走过来,瞎子招呼我们赶快下车,进屋去避一避,正面撞到他们很不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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