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吃了一次饭就定了来了,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紧紧盯着杜静的脸,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点儿开玩笑的蛛丝马迹,完全找不到。
杜静眼看拽不住她了,不得不加大力气握住她的手腕,“前阵子从地球那边带来的天然珍珠你记得放在哪里吗?过来帮妈妈找找。”
文成月不甘不愿地被她拽着走。
杜静咬着后槽牙跟文成馨姐妹俩告别,“从地球带来的天然珍珠,大概有五六十颗,我当时一拿到就琢磨着做几件趁你们小姐妹的首饰,到时候你们俩跟成月一人一份。今天太晚了,都休息吧,明天早晨八点设计师就到,不要起太晚。”
文成馨和文成雅站起来浅浅鞠了个躬,跟着从茶室里出来往客房走,“那就晚安啦,伯母。”
文成月被一路拽到杜静的个人衣帽间,一进屋就猛力甩开母亲的手,“你拽疼我了!”手腕上赫然一圈深色的红印。
杜静关上门,上了一道锁,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最后却落在了肩膀上,力道也轻了许多,“你真是能让我操心个没完!!前面跟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吗?”
文成月愤怒地看着她,在她心里,有了好的联姻对象,在这个家里,当然是自己比那个哑巴更有资格,“凭什么是他?”
“你当那是什么好事儿不成?!”杜静吁一口气,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养的太娇惯以至于性子单纯的过头了。
“怎么不是好事儿?”文成月想想戚景严的那些履历,再回忆宴会那天看到的那个男人,“全帝国都知道戚景严是金龟婿。”
看来是不说清楚不行了,杜静头疼地看着她,“你当曝光出来的那些信息里,他前面死掉的几任伴侣都是倒霉死的吗?”
“不然是什么?”文成月愕然地看着杜静严肃的脸色。
杜静恨铁不成钢地在她脑门上戳了一指头,“第一个发生在独立势力剿灭前线,太遥远,调查不出来。后面两个,有点儿能耐的家庭都清楚的很。戚景严二十三岁就能独掌s星的军务,能力毋庸置疑。”
这还用说,如果不是他这样的能力,哪会有这么多人抢着嫁给他,默海的家族也不算少,不是每个都有投资价值的,文成月莫名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这个消息你父亲不让我告诉你,就怕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如今我看,不告诉你你也控制不住,”杜静无奈地解释,“那两个,应该都死于戚景严精神力修炼时候的能力暴动。”
文成月捂住嘴,“上一个不是去年死的,他都二十三了,怎么会还有能力暴动。”
末世之后活下来的人都或多或少有精神力,一般成年之前就发展到巅峰数据进而稳定了。
“他的能力还在增长。”杜静压低了声音,所以各大家族才宁肯赌上一个不重要的子嗣也要跟他拉上关系,毕竟、死了一个不重要的,借着关系才能顶上一个更重要长远的,这生意不亏。
亲母女脑回路就是一致,文成月在杜静慢吞吞的语调里,很快就明白了父母的意图,焦虑嫉恨的情绪很快安定下来。
头脑一清醒,她干脆利落地认了错,“妈我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也是想嫁到首都去,以后好有更大的能力孝敬您。”
“不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杜静嗔怪地看她一眼,“早些睡吧,当心不要露出端倪。”
“马上去,晚安妈妈!”文成月兴高采烈地在杜静脸颊上亲了一口就欢快地跑了。
留杜静在衣帽间里换了衣服卸了妆,又静静坐了一会儿整理了下思绪才慢慢回房。
第二天早晨,早叫又在六点响起,只不过这一次是个声音柔和的女仆,中控电脑也没有因为“故障”而打开他的窗户。
女仆温柔地叫了两遍,告诉他先生等他在餐厅吃饭后就恭敬地等在门口了。
文致远赖了五分钟床,爬起来洗漱,随随便便套了件圆领衫运动裤就下楼,林德的通知应该是板上钉钉的消息,不妨稍微狐假虎威一下。
果然,他走进饭厅的时候,文松的眉毛不着痕迹地皱了皱,只是转瞬就换了笑脸,“坐爸爸身边吧,新下来的雪酿花酱,配面包口感很好,尝尝?”
文致远淡定地接过文松递来的抹好花酱的面包片,比划了个谢谢的手势就开吃,咬两口,端过牛奶喝一口,微烫的温度,正适口。
张管家在他手边又添了两个杯子,一杯鲜榨果汁,一杯漱口温水。
文致远瞥他一眼,心里忍不住嗤笑,这个家也真是有意思透了,连个过渡的装模作样都没有,宴会当天自己还吃冷掉的馒头片,今天就伺候的宾至如归了。
张管家一张八风不动的脸,见文致远看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在他手边又放了个小巧玲珑的光脑屏幕。
本来就是专业伺候人的,能做成这样不稀奇,文致远有些疑惑地看向文成月,文成星一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控制情绪的能力不错,文成月可是有话就说有仇当场报的性格,这会儿眼神看着想砍死自己八遍都不止了,嘴上还忍着,真是奇也怪哉?
一时间整个早餐桌上的几个人都安静下来,只有轻微的咀嚼声。
直到吃完了,文松抹了抹嘴角,把餐巾丢到桌面上,亲热地拍拍文致远的肩膀,“怎么穿这么随意就出来了。幸亏成馨和成雅在楼上用早餐,否则给客人看见了笑话。”
文致远晒然一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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